竹馬為了他的心上人能順利通過競賽,
設局讓我錯過考試。
甚至在事情敗露后惡言相向,
「如果沒有我家的資助,你怎麼會年年第一。」
「你再怎麼厲害,也只是江家的一條狗。」
后來,我與江家再無關系時,
他紅著眼站在我面前,伸手拉住衣袖,語氣里充滿了祈求,「可不可以不要丟下我?」
1
明天的數學競賽對我來說十分重要。
只要能穩定發揮,我就可以拿下保送的名額。
但是現在也不能掉以輕心。
同桌嘆了口氣,「別擔心,你肯定可以的。」
我咬著筆頭,一刻也不停地看往年的競賽題目。「還是得全力以赴。」
坐在靠窗的位置,對外面的動靜一清二楚。
江謄熟練地把奶茶遞過來,我順勢接過,想必他是有事所求。
同桌對著我們眨了眨眼,不懷好意地說:「果然還是青梅竹馬有默契,江謄對你可真好。」
他笑笑不戳穿,「你記得看里面的字條。」
然后就轉頭走掉了。
同桌攛掇著我打開紙條,語氣里都是羨慕我能有一個帥氣且溫柔的竹馬。
只有我知道,里面寫的不是甜言蜜語。
估計又是讓我幫他撒謊,以便今晚逃出來打游戲。
不過這些日子他夜不歸宿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與往日不同,今天江謄讓我做的就是給他的心上人林茉補課。
時間是明天上午十點。
真夠巧的,我的競賽也是明天上午十點開始。
往日我或許會答應,但明天不可以。
我必須得拿下那個保送名額。
只要順利通過,我就可以拿到那筆獎金支付學費。
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2
同桌尷尬地看著紙條上的內容,頗為不好意思,「要不我去幫林茉補課吧?不過林茉都是年級前十了,怎麼會讓你給她補課?」
我搖了搖頭,「我親自去說吧。」
江謄脾氣其實很臭,遠比外人面前要不好惹。
當我在籃球場找到人時,江謄正在好脾氣地哄著林茉,卻又忍不住逗弄招惹她。
女生氣得錘了他幾拳,江謄都能笑著問她疼不疼。
這樣的江謄,我從未見過。
驀然想起我小時候被狗追著咬,他毅然擋在我的面前,即使怕也要安慰我。
「卿卿你別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以為從小到大的親密,最后會走到一起。
所以拼命地追趕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可發現一切都已經是無用功。
晚上一起吃飯,他突然問起:「你今天來過3班找我?」
我低頭吃飯,「嗯,當時有事想問你。」
「我當時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
騙子。
那是我第一次選擇放他鴿子。
結果房門被他從外面鎖住了,我壓根出不去。
但窗戶是可拆卸。
我還是遲到了。
等我考完競賽回來的時候,房間里早已凌亂不堪,甚至連我最珍貴的唱片都被隨意扔在地上。
保姆看我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解釋,「少爺不準我們森*晚*整*理進來打掃。」
我知道不是阿姨的錯,嘆了口氣,「沒事,我來收拾就好。」
江謄怕是早就忘記,那張唱片是他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我珍藏了好久都不舍得拿出來聽。
如今已經裂了。
3
我如同往常一樣回學校晚自習。
進教室最顯眼的莫過于散落一地的書籍以及倒地的書桌。
同桌躊躇著上前解釋,「江謄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跑來把東西都踢倒了,還勒令我們不許幫你收拾。」
這樣一鬧,肯定會把在場的同學嚇一跳。
我低頭鞠躬道歉,「是我不好,沒有把事情處理好。」
旁邊的女生趕緊擺手,「你也是受害者。」
高三了,眾人也懶得管閑事。
學習才是一班的常態。
平安無事地過了晚自習,我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去。
江謄和一群同學笑著打鬧從一班經過。
扭頭和我對視上。
整個人瞬間冷了下來,招呼著同學先走。
他雙手插兜,開口就是嘲諷,「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連家都不敢回了。」
旁邊的同桌忍不住想開口幫忙解釋,我卻摁住她的身體。
一班就在樓梯旁邊,來來往往都是下課的同學。
我繼續收拾東西,「我們回去再說吧。」
江謄卻不依不饒,「怎麼,你也怕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那你怎麼還敢讓林茉自己一個人在那里等了三個小時?」
還在撒謊。
甚至氣上心頭口不擇言,「徐卿卿,你不過是我家養的一條狗而已。你一個孤兒,沒有了江家的資助,你怎麼可能年年考第一?」
班里的同學驚愕地看著我們兩人,就連路過的老師也忍不住停下腳步。
我咬緊牙,忍住扇他一巴掌的沖動。
從沒想過,這樣的話是從身邊最親密的人說出來的。
4
這種話我并不是第一次聽。
剛被江家收養的時候,
那些親戚在人后就會開玩笑,「收養個女娃來當童養媳也好。」
「以后啊,就是不嫁給江謄,那也是為我們江家效命的一條狗。
」
那時候,江謄會狠狠地反駁大人的話,「她才不是!」
如今,說出「徐卿卿是江家的一條狗」的也是他。
乏味的高三生活就需要一個樂子來釋放壓力,以至于越來越多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