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煥璋居高臨下斜睨著,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這兩天我就要用。”說完,轉就走了。
都說他娶李氏是因為李家的銀子,李家是有點銀子,可李氏……哼!三十萬兩銀子,還敢說他為了銀子?就這點銀子?
“姑娘。”水蓮目送姜煥璋出了門,上前半跪在李桐床前,抖著,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姑爺這也欺人太甚了!
“沒事。”李桐手拍了拍水蓮,“這樣最好,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你去萬嬤嬤來。”
“姑娘,你真要把箱銀子給他?那是您的箱銀子!不是生死關頭,哪有箱銀子……”水蓮急了。
“放在姜家庫房,我一直不放心,正好搬出去。”李桐慢吞吞吐了句,水蓮一呆,愣呵了好一會兒,才‘噢’了一聲,站起來,走了兩步,原地一個急轉,看著李桐,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姑娘,您這是打算……”
李桐一臉笑意看著,點了下頭,又點了下頭,“我有你們,咱們不怕他。”
“好。”水蓮用力點著頭,哽了半晌才說出一個好字。
萬嬤嬤領了李桐的吩咐,出來呆了半晌,找個借口出了姜府,直奔李家。
張太太端坐在榻上,凝神聽萬嬤嬤說完,沉著臉道;“既然是你們大吩咐你的,你用心做好就是了,跑來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太太的教訓老奴懂,可這是大的箱銀子,沒有生死大事,哪有用箱銀子的?這事……實在太大了,大又病那樣,老奴實在是……”萬嬤嬤擰著眉頭,是真擔心家大。
“你放心。”張太太放緩了聲音,“阿桐如今跟從前大不一樣。”頓了頓,張太太難過的嘆了口氣,“放心!照你們大說的去做。老萬哪,我也不瞞著你,阿桐嫁錯了人家,只怕有幾年艱難日子,你多用點心,幫著阿桐熬過這段艱難,阿桐雖說脾氣,卻重重義、知道好歹,往后,不會虧待你。”
“我就說!這話我就沒敢說!”萬嬤嬤一拍掌,“太太放心,我打小看著姑娘長大……唉!我就說!唉!這什麼事兒!太太放心!”
萬嬤嬤告退出來,腳下生風,斗志昂揚。可不怕艱難,再艱難還能難過老爺剛走那幾年?
青書站在一棵石榴樹下,只覺得眼前的從未有過的明,眼前的花草從未有過的麗,就連前面那間油漆斑駁的破亭子,都清新的可人。
夫人剛剛把和秋、春妍過去發了話,大又過去,現拿了銀子讓張羅自己和秋、春妍抬姨娘慶賀的事。
青書微微昂著頭,抬手抿了下鬢角。
大再怎麼著,也得瞧著大爺的臉,大爺待好,大就不敢得罪,這不就是,現拿銀子讓張羅這擺酒慶賀的事,瞧秋和春妍在自己面前那幅恭敬樣兒,不管是大發的話,還是這倆妮子自己品過來的味兒,都不是壞事兒。
大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青書又了下荷包里的銀票子。
自己封了姨娘,這府里除了幾個正頭主子,哪一個不得結自己,不得好好奉承奉承這事?這擺酒慶賀的事,還能用得著花錢?不但不用花錢,說不定還能收進來不。
大爺待自己越來越好了,青書心頭熱熱的有些發燙,前兒晚上,大爺夸澤膩,最宜摟在懷中,可惜沒有百和香的味兒,有點中不足,百和香是什麼香?
這一百兩銀子肯定用不著,要不,讓人去香鋪里問問,買點百和香回來……
“站在大太地里發什麼呆呢?”捧云的話驚的青書打了個機靈,回頭見是捧云,拍著口笑道:“你這麼悄悄的過來,嚇我一跳!”
“明明是你走神走的厲害。”捧云和青書同一年進府當差,比青書早一年到夫人邊侍候,在這府里,們兩個人最要好不過。
“想什麼呢?總不是高興的忘了形吧?”
“這哪有什麼好高興的?瞧你說的。”可青書臉上的笑容本收不起來。
“怎麼不值得高興?總算熬出頭了,過幾年再有個一兒半,你這輩子就百事無憂了。”捧云的祝賀發自心,一向心眼實。
“哪有那麼好。”青書含糊了一句,“你娘的病怎麼樣了?前兒聽王嫂子說,你娘又不大好了?”
“就前幾天,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提到阿娘,捧云頓時神黯淡。
青書一句話問完,下意識的了荷包里的銀票子,后悔的想咬自己的舌頭,捧云娘病得重,說是得吃獨參湯,一家子急紅了眼等捧云的月錢,自己的月錢,這個月已經拿到手二兩銀子了,萬一開口借錢……
倒不是不愿意借給,就怕借了還不起。
“大的病怎麼樣了?到底什麼時候能好?滿府的事都等著呢,還有月錢。”捧云擰著眉,一臉焦躁。
“大病得重。”青書的話有幾分含糊,可不怎麼希大好起來,的月錢欠的不多,再說,不缺銀子用,以后更不缺。
“不就是磕破了點兒油皮,怎麼就不肯好了?這是想鬧什麼?”捧云這幾句話里,著陳夫人的神韻。
“傷的好象不輕。”青書舌頭打轉,這幾字字說的極其含糊不清,沒等捧云再問,接著笑道:“傷的是輕是重,得看人。大自小兒金尊玉貴,說是長這麼大,連層油皮也沒破過,陪房小悠姐,就是那個廚娘,說大最怕蚊子,咬一口就紅一片,偏偏又喜歡逛園子,一天要逛兩三趟,親家太太就讓人把們府上所有的游廊都封上紗,大逛的幾個地方搭上天棚,一年封紗搭天棚的錢,上萬的銀子呢!這回了傷,咱們瞧著是小事,擱李家,就是天大的事了。”
閑聽落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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