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主人，你倒是想的開。”

小雛鳥氣樂了，撲棱著的小翅膀，翔在水面，使籃筐快速向臨近的村莊漂去。

臥牛村，掩映在祁連山腳下，僅有十幾戶村民的僻靜小村莊。

村里的居民大都靠上山打獵，砍柴為生，水好的男人，遇到天氣晴朗的日子，也會在淺水灘撒網撲魚，挖泥鰍，逮河蟹，改善生活。

晨曦初升，燦爛的霞輝映紅天邊。清淺的河水邊，勤勞的農婦做好早飯，三三兩兩的說笑著，提著水桶打水，清洗碗碟，洗服。

“嗚哇哇，嗚哇哇。”

嬰兒的哭聲順風傳來，獨自在河水邊青石上，洗著服的李秀娥心尖一，循著哭聲去，眼見一個竹籃順水漂來，約能看見里面用棉被包裹著的小影。

“他爹，快來，河水里有一個孩子，快去把籃子撈過來。”

李秀娥下意識的呼喊丈夫，心不由的揪，為那不知從何方漂來的孩子，暗自擔憂。

“噗通！”

回答的是的丈夫蘇虎聽到呼喊，從相距河岸最近的院墻里沖出來，毫不猶豫跳水中的聲音。

深秋的河水冰寒刺骨，蘇虎顧不得水涼，四肢用力的劃拉著水，力向籃子游過去。

還是好人多呀！

小雛鳥靈烏黑的眼珠閃過，撲棱著的小翅膀，使籃筐迅速向蘇虎靠近。

“咕嚕嚕.....”

蘇虎從水里冒出頭，吐出幾口冰涼的河水，右手從后面推著籃筐，轉往回游。

小雛鳥翔在水面，暗的幫了點小忙。

蘇虎敏的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他劃水的頻率加快了不。

“阿嚏！”

蘇虎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好在有冷風幫忙，劃水的頻率越來越快，沒一會兒他就返回岸邊，抱著籃子從淺水里站起，淌著水跑向岸邊。

“他爹，河水涼，快回家換服。”

李秀娥見丈夫平安歸來，心下大喜，見他渾漉漉的，又唯恐涼生病，麻利的收起尚未洗凈的服，拉著人往自家的院子跑。

“可憐見的，是個小娃。”

蘇虎任由妻子拉著，看著籃子里玉雪的小嬰，心生憐惜，不自的對拋棄他的父母滋生怨怒。

“哪戶人家這麼喪盡天良，泯滅人，剛出生的孩子，狠心扔進河里，任由自生自滅。”

“看穿的服，許是大戶人家出。”

人對外在的服、容貌更敏，李秀娥瞥了一眼包裹著小嬰的錦緞棉被，大致的猜出了的來歷。

*

兩夫妻跑回自家土坯搭建的小院，蘇虎抱著籃子先進屋換服，進門檻的一瞬間，被撲面而來的寒氣凍得一哆嗦，回過頭來囑咐妻子。

“屋里寒氣重，剛出生的娃兒怕冷，你從廚房拿點火炭來，放在屋里，烘烤著點床鋪，別凍著娃兒。”

“知道了，你先換服吧，我生好了火就來。”

李秀娥當即應允，轉往廚房走，不一會兒煙囪里冒出淼淼青煙。

蘇虎換好服，李秀娥端著一盆燃燒的正旺的木柴走進屋，放在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