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直白,完全不顧忌南行知清高的子,甚至已經料到了對方的反應。
果然這句話說完,南行知臉一青:“什麽又來要銀子?這府裏的東西本相沒有用的權力?明天要去參加寶靈郡主的生辰宴,你即刻從庫房中取五千兩銀子給——”
“庫房?”元氏笑得冷淡,“不知相爺每年往庫房裏放了多銀子?我倒是想取來給,可庫房裏有嗎?”
南行知惱怒,臉變得難堪又狼狽:“你眼裏難道隻剩下錢?別忘了你是丞相夫人,你出去看看外麵那些一品二品夫人,哪個不是高雅端莊詩酒花茶?有誰整日裏把那些俗掛在邊的?果然是商戶出,上不得臺麵!”
這麽多年下來,元氏顯然早就習慣了這類言辭,聞言也不痛不,以往不予計較,今天當然也並不在意。
隻是人都是有脾氣的。
沒錯,是出商戶,所以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既然相爺聽不得那些俗,也看不上商戶,以後別讓人來我這裏拿銀子,庫房若有銀子就直接去庫房取。”道,“免得傳出來還讓外人以為你堂堂相府的妾室庶們,都得靠著一個商戶來養活,玷汙了你那些妾室們清貴高雅的氣質。”
說罷邁出門檻,把房門帶上:“曦兒,娘在府中待得實在悶得慌,你陪娘出去逛逛,看看給你添些什麽首飾,再讓寶閣的裁過來替你量做幾件漂亮的新子。”
南曦挽著娘的手,笑瞇瞇地應下:“好。”
好就一個字,說完,母二人手挽手走了出去。
“銀月跟著我。”南曦淡道,“銀霜留在府中,別讓人在我娘屋裏翻。要是了什麽值錢的東西,我回來唯你是問。”
銀霜麵無表地應下:“是。”
渾然不管南行知和李氏已經僵到沒辦法看的臉。
“真是不可理喻!”南行知甩了甩袖子,不悅地拂袖離去。
李氏呆呆地看著他走:“那的鐲子怎麽辦?”
“你怎麽辦怎麽辦。”南行知氣都氣飽了,本不想再搭理。
他是個輔佐天子的人,眼長遠,誌向遠大,豈能被一些黃白俗給汙了名聲?
……
雖是相爺夫人,即便早已不得南行知的歡心,可府中沒有哪個下人敢對元氏無禮,畢竟李氏母雖然驕橫跋扈,分不出誰才是主人,可下人們心裏卻清楚得很。
他們的月俸都是夫人給發的,相府雖然是相爺當家,相爺雖然寵李氏母,可掌財庫大權的人卻是夫人,誰敢把夫人給得罪了?
況且夫人雖出商戶,比不得帝都那些權貴家中的高貴夫人們,然而出手大方,下人們哪有空管夫人是出名門還是草芥,就算看在每個月多了好幾兩月例的份上,他們也願意唯夫人馬首是瞻。
所以夫人和大小姐出府逛街,雖排場不算浩大,可一聲吩咐下去,馬車備得妥妥的,守在大門口的家丁點頭哈腰恭送,不敢怠慢半分。
黃白俗?
南曦角微挑,立於世間之人,誰能免得了被俗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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