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在辦公,但也會玩電腦,或者干脆坐在電腦椅里看手機。
……成年人的世界其實都差不多,即便身為總裁,也得勞逸結合,適當摸魚。
安謹:“哦。”
反應好冷淡?灼寶以為便宜大哥沒聽懂,煩惱地用小手手撓了撓自己肥嚕嚕的嫩臉蛋,奶聲奶氣地直白提醒:“你可以叫巴巴(爸爸)陪你玩!”
安謹似乎覺得便宜弟弟白生生軟乎乎的臉蛋很可愛,手很欠地跟著彈了一下,說:“我知道,不想跟他出去。”
灼寶甚至忘記跟親哥計較莫名其妙彈他臉的事:“咦?”
從前安謹一直都很計較老爸更愛誰,總怕安致遠被郭琳母子搶走,會想盡一切辦法引起老爸的注意,還極度敏感,會因為很多諸如“安致遠把看起來最好吃的那塊排骨夾給灼寶”、“安致遠進門先抱了灼寶”之類的、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鬧別扭。
可現在,他甚至懶得跟安致遠單獨出去玩。
這是不是證明便宜大哥正在逐漸找回安全感?
安予灼真心地替他感到高興,就聽便宜大哥喜滋滋地說:“我太喜歡這種,我閑著,別人卻要補作業的感覺了。”
灼寶:“……”
陸余:“………………”
灼寶挪了挪小屁股,坐得離安謹遠了一些,嫌棄中還帶著點怕被連累的雞賊。
真的,哥,你如果有一天被陸余揍了,我一點都不奇怪。
陸余還真是個奇人,灼寶兄弟倆嘴仗打個不停,他卻絲毫不受打擾,刷刷刷把作業寫得飛快,看得灼寶相當好奇,陸余剛寫完一本,就想對答案看看他的正確率。
因為神情嚴肅,灼寶不自覺地微微噘著小嘴,肉呼呼的臉蛋也皺成小包子臉,可這種嚴肅神情,放在四歲半的小奶團子身上,就顯得非常滑稽。
安謹忍著笑問:“對答案呢?你認識字嗎?”
灼寶:“………………”
灼寶還沒來得及組織好語言懟他,就聽門禁響起。
一般來說,春節這幾天不會送快遞包裹的,怎麼會有人按門鈴?灼寶啪嗒啪嗒跑過去,然后發現……他夠不著門禁。
遠處傳來他那一動不動的便宜大哥的嘲笑:“小矮子。”
“……”
還是陸余哥哥比較靠譜,他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幫灼寶按開了門禁,可視框里現出小區保安的臉:“業主您好,我是物業的,大門口有一伙開金杯的人,說是找您家人做什麼親子鑒定,他們不肯走……對了,有個桂阿姨,是您家保姆嗎?她有一張失效的出入卡。所以我就來問問,有沒有這件事?如果您不認識他們,我們就把人趕走。”
以灼寶的海拔,墊著腳也什麼都看不見,但聽得清楚,不由得疑惑:桂阿姨哪里弄來一大群人?她應該躲還來不及,怎麼會主動跑過來做親子鑒定?
灼寶仰著小腦袋,看不清陸余的神色,只聽他沉默片刻,說:“你等等,我叫家里大人。”
保安:“哦,好好,小朋友麻煩你了。”
郭琳和安致遠聽說桂阿姨要主動做親子鑒定,一致認為可以見一面,安致遠甚至還立即給公司法務部負責人打了個電話。
十五分鐘后,算上桂阿姨在內,十一二個村民,被四五個保安護送著來到安家別墅——保安們看到金杯里跳下這麼多人,也有些懵,怕他們鬧事,趕緊跟物業聯系,調派人手,一路跟著。
然而,在桂阿姨面前氣勢洶洶的陸家人,走進豪華的別墅區,見識到其內的峻宇雕墻、銀屏金屋之后,就有些慫了,現在看著氣場強大的安總,更是拘謹得不行。
安致遠:“進來說吧。”
村民們局促地在門口堵著,并沒動,郭琳了然:“不用換鞋,直接進就好。”
他們似乎怕坐臟了安致遠家的沙發,都拘束地站在客廳里,還有年輕些的男村民,眼睛一直偷瞄郭琳,好像對于見到活的明星這件事非常興奮。
“咳咳!”安致遠重重地咳嗽一聲,有些責怪地說,“桂阿姨,你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就帶這麼多人過來?”
桂阿姨心說:我不是自己想來的啊!
但她一直都有點畏懼安致遠這個男主人,不敢這樣直言快語,老實地說:“昨天好多人打電話罵我,我手機沒電了。”
灼寶了然:估計是被人肉了,原來人肉這種事,這麼早就有了麼?信息應該是認識她的熟人放到網上的,沒準就是這些人之一。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太多人痛恨人販子,也許是義憤填膺的其他人也說不定。
郭琳聞言卻變了臉色:“你被網暴了?”
桂阿姨不太懂什麼是網暴,老老實實地把昨晚的精力復述了一遍,她說得頗為詳細,甚至想把那些罵她的臟話也一五一十講出來,安致遠看孩子們還在,連忙打斷:“行了,說說你們今天來的目的,要做親子鑒定是嗎?”
桂阿姨搓搓手:“大過年的,我不想打擾你們……”
陸老大同時說:“對!今天就去做,越快越好。”
安致遠:“……”
陸老三也站出來,拘謹地說:“我們已經聯系了醫院,那個,安,安先生,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如果今天不做,她過完年又跑出去打工,就聯系不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