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和灼寶一個強一個美,我這個普通人要吃光你們的小蛋糕!
陸余熱氣騰騰地從化悲憤為食量的薛圍面前路過,在安予灼眼前晃了一圈,才慢吞吞地換上睡衣。
陸余有點開心,他發現灼寶又在看他了。
安予灼有點郁悶,他怎麼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呢?真是罪過啊罪過!
安予灼同學懷著一腔心事爬上上鋪,拉好床簾,就感覺隔床發出淅淅颯颯的聲音,然后兩張床簾相接處被掀開,陸余問:“冷不冷?”
安予灼心跳漏了一拍。
陸余哥哥不會是在邀請他一起睡吧?說實話,陸余跟個恒溫大火爐似的,又暖和,又手長腳長能把他整個人抱住,比暖水袋好用多了。
既然對方誠心誠意地邀請了,他怎麼好拒絕呢?
安予灼矜持地說:“有一點,要不我過去?”
安予灼都抱起小枕頭了,卻聽陸余說:“不合適。”
安予灼:“?”
“為什麼?”不一起睡,那你問我冷不冷干嘛?
陸余又重新把床簾放下,塞好:“我們又沒什麼關系。”
“?”安予灼一句“小氣鬼,喝涼水!”差點脫口。
就聽隔床聲音落寞:“我不該碰你,只是怕你冷,沒忍住多問一句。”
“對不起。”
“記得多蓋被子。”
安予灼:“……”
安予灼又不好意思生他的氣了,且生出一股傷了少男心的內疚之情。
安予灼縮了縮,獨自縮進厚厚的被子里,蜷成一小團,連被子頂端漏出的一點呆毛都透出一絲糾結的憂傷。
小安總覺得他脆弱的心理防線岌岌可危,就要軟成一灘水,完全化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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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高三上學期已經過了大半,消失了許久的陸倚雲竟然突然回來。
連李學蓮都震驚了。
之前陸倚雲還用假病假條請病假,后來就直接消失,李學蓮給他父親打過電話,卻被告知:不想上學的話隨他。
家長都明確表示不管,班主任更沒必要抓著學生不放。何況李學蓮本來就不喜歡陸倚雲那個紈绔做派。
沒想到他竟又一聲不吭地回來。
而且比以往都要老實,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模樣:
陸倚雲沒遲到,一進教室的門,就恭恭敬敬喊了聲“報告”,還象征性地跟李學蓮扯了個謊,說他身體不舒服所以最近都沒來學校。
李學蓮當然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浪子回頭,差生愿意找理由回來,也足以讓當老師的欣慰。
“行了,回座位去吧。有什麼跟不上的地方,可以到老師辦公室找我、或者科任老師。”
陸倚雲乖乖答應,拎著書包坐到韓刺身邊的空位上。
陸倚雲許久沒上學,韓刺都把他的座位當雜物間了,全班同學都好奇地望向他們,看著韓刺把舊校服、書包,乃至各種垃圾從座位上騰出來,陸倚雲竟然沒像往常似的不耐煩,還主動幫忙。
“什麼情況?他要痛改前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王鸮把身體扭成90度,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啪,啪!”
李學蓮敲了下黑板:“收收心,每人拿出一張紙,準備默寫!”
安予灼一邊掏默寫本,一邊吐槽:“他怎麼還有臉來上學?”
陸余見安予灼半天沒翻出來,自己撕下一張默寫紙,把剩下的本子給他,“他學籍還在這里,回來上學不是很正常?”
安予灼憤憤的:“那不一樣,他鳩占鵲巢那麼多年……”
上輩子的陸余可是差點沒念完高中!整個青少年時期一直在勤工儉學,導致后來被認回陸家時,什麼特長都不會,完全融入不了上流社會,被陸家的堂兄弟們看不起……憑什麼陸倚雲都已經被認出身份,還能安安穩穩地在重點中學念高中?
可惜這些話沒辦法跟陸余說,安予灼只得草草總結:“反正我討厭他。”
陸余很受用的樣子:“你在為我打抱不平嗎?”
“……也,也不是。”安予灼現在被他用這種眼神看,就莫名有點慌。
陸余失望地拉長音:“原來不是為了我。”
安予灼:“……”
安予灼懷疑這家伙是故意的,但不太確定,怕又傷了他的少男心,憋了憋,小聲說:“不為你,還能為誰。”
陸余心滿意足,修長的手指點點本子:“默寫吧。”
“哦……”
陸余太喜歡灼寶為他打抱不平的小模樣了。
下課后,安小咸魚一反常態地往外跑,陸余便拒絕了董宇緹打籃球的邀請,慢慢跟在安予灼身后。
安小咸魚步伐狗狗祟祟,追著什麼人似的,穿過水房,往教學樓樓道最邊邊的陽臺去,他以一個高難度姿勢貼著門板——歪著頭,擰著腰,撅著屁股。
陸余:“……”
好在這里沒人,不然一定會被同學偷拍然后發上內網論壇。
灼寶走到哪里都矚目,跟他有關的帖子總會被頂得很高,一大半都是夸他顏值的,不少男生嫉妒,暗搓搓想發他的丑照……這樣其實也不算丑照。
雖然姿勢扭曲,可校服上衣被微微掀起,露出的又韌又細的一截腰,顯得撅起的臀又翹又圓,長腿筆直。
非但不丑,還……陸余絕不想這種角度的灼寶被偷拍,大步走過去,若無其事地在那圓翹上拍了下,用好像同學之間打鬧似的正常語氣說:“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