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青池正坐在自己別墅的客廳里,冷氣開的很足,偌大的客廳只有三個人,顧青池,還有坐在他對面的律師跟律師的助手。
剛剛結束長篇大論的律師看了看腕上的表,示意助手把文件遞給他,隨后他將那份文件推到了顧青池面前。
“顧先生,您只要簽了這份協議,其他就什麼都不用管了,離婚的事宜我會全權負責。”
顧青池一直在等這句話。
他什麼也沒有說,安靜直起,往前坐了坐,認認真真的在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后把文件隔著一張會議桌遞了過去,還是雙手,顯得非常有教養。
律師本來準備的一籮筐威利都給憋在了肚子里。
他的當事人很明,婚前制定了財產分割協議,非常嚴苛,嚴苛到連習慣關注案件本的律師都覺得有些過了,簡單歸結一下,如果顧青池同意離婚,那麼他就會凈出戶。
但顧青池在婚姻中并不是過錯方,假如有什麼錯的話,那也只能是他的丈夫并不喜他。
畢竟他的委托人,顧青池的丈夫提出離婚,給出的唯一理由也只是個簡單的證明分居滿兩年的材料,而這段婚姻也才僅僅維持了兩年時間。
沒有幾個正常人會接這樣的條件,他本以為顧青池這里會很難辦,但事意料之外的順利。
但這不是什麼壞事,他是個專業的律師,只關注案件本。
他只知道搞定了顧青池,接下來的工作就會輕松的簡直對不起委托人付的那一大筆錢,他心愉悅的檢查了一遍簽名,收好文件,對著顧青池點了點頭,而后便起告辭了。
臨關上門的時候,律師眼角余掃過依舊獨自一人坐在那里的顧青池,正好看見他的側臉,而后便頓住了。
顧青池微微低著頭,海藻一樣的頭發在脖頸糾纏,長在桌下叉,延出一個好看的曲度,有一種迫的好看,整個人到鋒銳。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屋子里沒有開燈,被切割的影打在青年上,仿若因為夜晚而愈加濃烈的玫瑰,連都被渲染了暗紅,帶著一種糜爛覺的麗。
整幅畫面幾乎是立刻就攝去了目睹者的心神。
人的審是共通的,對的理解卻不盡相同,這在藝家上提現的淋漓盡致,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標準,在一位藝家那里極力追捧的,在另一位那里則被貶塵埃,但他們之中的每一位面對這幅畫面都會陷狂熱,顧青池本就是的巔峰,簡直不應存在于世間。
律師呆在了原地,直到助手疑的了他幾次,他才憾的移開了視線,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他除了震撼之外只覺得疑,明明是這樣引人注意的樣貌,為什麼之前沒有注意到呢?
*
兩年前。
顧青池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同時出現了一個冷冰冰的電子音。
【填充角顧青池已生,角屬隨機生,角歐氣棚,取到模糊描述屬,“你是上帝落在人間的珍寶”——上帝都將你捧在手心珍藏,希冀你的一個眼神,世間所說的,九分在你本,剩下的一分被上帝拋向眾生。】
【角顧青池屬出現異常,異常消除失敗,現啟安全程序。】
幻聽嗎?
顧青池想,隨后他想起來了,他已經死了。
幾乎是顧青池剛剛意識到不對,電子音就再次出現,這次出現還伴隨著急促刺耳的警報聲。
【警報警報,角顧青池出現排斥現象,安全程序啟,角顧青池已隔離,角顧青池載劇中……,載功。】
一陣劇烈的混沌襲來,像宿醉一樣的混沌讓顧青池有些遲鈍,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而他腦海里出現了一本小說,記憶清晰的仿佛他昨天才剛剛看過一樣。
這本書是篇升級爽文,用一句話簡單概括,就是主角謝陸嶼一路過關斬將最后為影帝。
顧青池并不傻,就算平時是老年人作息,他也是年輕人,流行的小說多多也了解一些,結合他醒來之后聽到的東西,他大概能猜到自己的境。
他穿書了,為了角顧青池,也就是他自己。
唯一讓他想不通的就是,剛剛那本小說里本就沒有顧青池這個角。
書中世界觀是架空世界,跟顧青池原先所在的世界相似又不盡相同,有稍許不同之大概是世界的影視業空前的繁榮。
但是,顧青池敢保證,從頭到尾,那本書中就沒有出現過顧青池這個名字。
興許是因為剛剛傳輸劇的后癥,顧青池頭還作痛,他索不去再想,靠著床頭,環視周圍,想找到一點線索。
除了一張大床跟一盞落地燈,整個屋子里沒有其他的家,但能看出細節非常用心,不太像是酒店。
地上鋪著地毯,在門口放著一雙棉拖鞋。
顧青池出了門,發現這是一個兩層的小別墅,二樓有一間主臥一間次臥和一間帽間,一樓則是客廳,整棟房子裝修的像是樣板房,簡潔,隨時可以讓人舒適住,但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奇怪。
房子只要有人住進去就會有人的痕跡,或許角落會放著一個的可玩偶,或許花瓶里會隨意的放著一支剛剛被人從花園里摘下來的鮮花,而這棟房子給人的覺像是酒店,就好像主人隨時會提著行李箱離開一樣。
顧青池剛剛到了客廳就有了線索,幾乎不用他費心尋找,客廳桌子上放著一部手機、一本結婚證。
顯眼的就怕他看不到一樣。
他看著上面的幾樣東西,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先嘗試了一下用指紋解鎖打開手機,開了。
聯系人列表里只有一個人——丈夫。
顧青池的視線在那個詞上停留了一會,轉而作有些急促的去翻那本結婚證。
謝陸嶼三個字端端正正的印在顧青池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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