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戶外草坪舉行,只邀請了至親和關系好的師友。
休息間隙,長輩們閑聊。
再次聽見蘇沁冉的消息,說是當年成功出道當了幾年大明星,又被爆出職場霸凌,緊接著案底也被翻了出來。
后面的我懶得再聽,拉著佳佳去偷吃桌上的甜點。
沈并不知如何從迎賓處逃過來,從衣服里端出一整盤桂花栗子小蛋糕。
“老婆,你嘗嘗甜不甜。”
話沒說完,被幾個摯友拉走。
“學妹,今天沈并可別想躲酒,剛開學就把我們院的寶貝給拐了。”
“老張,不就是學妹沒進你導師實驗室,你能再念十年。”
“你小子仗著跟沈并關系好,暗里搶人。”
一群人鬧哄哄地遠去。
婚禮還發生很多趣事。
我穿著婚紗他穿著西服,兩個人現場打架子鼓,婚禮現場秒變蹦迪現場。
毛孩子負責銜裝著戒指的花籃,結果它繞著桂花樹溜了一圈,喊‘第一’,它才晃悠悠地過來。
捧花扔出去又被‘第一’銜回來。
十年前關于三十年后的猜想,竟然在此刻具象化。
晚上我和沈并躺在床上。
“誰敢信,我結婚了。”
“是啊,冷教授。”
“你也不賴啊,沈總。”
我往他懷里挪了挪,手不安分地玩著他衣襟扣子。
“并并啊,如果我當時沒去看籃球賽,你會不會跟我分手。”
“不會。”
“那我如果去國外留學,你會不會分手。”
“不會。”
怒了,狗男人敷衍我。
“問什麼都不會,那你會什麼。”
抬頭卻發現他視線灼熱,看向領口乍泄的春光。
就知道饞我身子,我負氣般往上拉了拉。
“老婆,你知道的我其實什麼都會。”
那雙深情眼如同春水,將我淹沒。
于是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指縫穿插,所到之處皆化作春天。
屋外下起暴雨,雨水撞擊屋檐。
直到半夜才停。
“并并,你這個表里不一的狗男人。”
“乖寶,你也不賴。”
“我勸你想好再說。”
沈并將被子往我身上攏了攏,我枕在他的臂彎里。
“你不是甜酒,你是烈酒。一點就著,我很累但我很愛你。”
并并,我也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