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看了他一眼,揭穿他道:“你喜歡周年。”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席容很坦蕩,他懶洋洋地靠在門上,沖他揚了揚下巴:“是啊,起碼我不會像某人一樣,為了滿足欲望。”
秦昭跟他動手了。
秦昭身手好,結果毋庸置疑。
他贏了這件事,卻因為另一個人,輸得徹底。
想起周年站在臺上美麗動人的模樣,秦昭的心里抽痛,再次凝過神,江月站在他跟前,如同過去一樣,輕輕蹭著他手臂撒嬌。
秦昭最后沒有留下江月,臨走時,江月冷冷看著他,突然大笑,字字句句如同浸毒。
她說:“秦昭,別再說你愛她了,從頭到來,你愛的只有你自己。”
江月大笑著出了別墅,秦昭臉色蒼白,幾乎都要站不住,在她走的下一秒跌落在地。
他不是什麼情種,秦昭到頭來,愛的只有他自己。
而自己喜歡的人,現在卻成為了別人的妻子。
都是他咎由自取。
秦昭癱坐地上,感受冰涼的液體滑過臉頰。
14
再次聽到秦昭的消息,是在來年開春的時候。
秦昭沒有跟江月在一起,而是遵循父母的建議,跟一位門當戶對的姑娘結婚了,兩人婚后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我有些唏噓,但也止步于此。
將清晨買來的百合花插進花瓶,花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圓潤飽滿,我整理了一下葉子,仰頭沖他笑:“好不好看?”
席容從后面環住我,低頭輕吻發絲,啞聲說:“不比你好看。”
油嘴滑舌的,我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靠在他懷里靜靜看著窗外。
兩人都沒說話,玻璃窗上的倒影,我瞥見席容嘴角揚起的弧度很大,笑得很是暢意。
席容有些感概。
年少時覬覦的白月光,終于有一天,也照耀到了他的身上,淺淡的,長情的。
而他,在經歷多年的內心獨白,和無人知曉的愛慕,也得償所愿。
席容永遠是周年最虔誠的信徒。
一如他愛她,恒久不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