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秒回。
[娘娘稍等,小的立馬到。]
到晚上。
我更加難受了,還有點低燒,一直睡不著,鼻涕也擤不出來,堵著慌。
往那邊側躺,那邊鼻子就會堵住。
難受得眼眶紅紅的。
岑森則是照顧著我,神色擔憂,還在不斷地逗我開心,耐心的哄著我。
那一瞬。
我突然想上手欺負他。
將他掀翻在床上,在他的脖子上種小草莓,結果不小心牙口下得有點重。
一抬眼。
就看見岑森滿眼淚光,臉上也委屈著,像個被欺負的小姑娘。
我看咬的地方有點破皮了。
看來下手確實有點重,我深刻反思。
岑森趴在枕頭上,翁聲的哭,一抽一抽的。
但是。
男人的眼淚,女人的興奮劑。
他一哭,一下子就給我整興奮了。
我扒拉開枕頭,偷偷看他的眼睛。
“哭了,岑森,你哭了。”
“真的哭了,趕緊跟我說,你是不是哭了。”
他轉過身不理我。
第二天中午回學校。
體溫降下來了,鼻子也通氣了。
滿面紅光。
“喲,女人,回來了呀。”
舍友正在邊吃泡面,邊看劇。
“看你這滿面春色的,感冒都好了,果然男人是良藥。”
“昨晚我一個人睡也著涼了,現在鼻子也堵塞著,看來也要找個男人好好補一補。”
“你說什麼吶。”
“你看你,一晚上病就好了,果然生病了還是要打針,一針不行就兩針。”
“你說說,你昨晚都打了幾針?”
“什麼針?”
“退~騷~針~啦。”
她在口出什麼狂言?
我們宿舍都住了一群什麼女人,思想如此骯臟。
我掐住她的脖子,來回搖晃。
“蘇言言,你在污言穢語什麼吶。”
8
寒假到了。
我和岑森兩家相隔一千多公里。
要有一個多月見不著他。
想想好傷心。
他把我送上高鐵后,我還是不爭氣的哭了。
只有回家的前三天,是媽媽的寶貝,三天之后,我媽開始處處看我不順眼。
我們媽媽這一輩人,在我們讀高中時,千防萬防我們早戀。
但是到了一定的年齡,她們又要催我們結婚生子。
雖然我還沒到這個年齡。
但吳秀毓女士還是不滿意我現在談戀愛。
她掛在口頭的是
“淼淼哦,你好好學習,到時候把法考考了,然后再考研,讀個研究生。”
“不要做與學習不相關的事。”
雖然我已經成年上了大學,但是吳秀毓女士還想像高中那樣管著我。
她是高中語文教師。
從小到大,我就在她的眼皮底下長大。
我和岑森談戀愛這件事,本來也是瞞著她,也瞞了整整一年。
但這次,我一時間疏忽大意。
堂妹來找我玩的時候,我給說漏嘴了。
余聲聲趁我還在睡覺,從房間搜刮出薯片、辣條吊兒郎當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剛好吳秀毓女士買菜回來,
“聲聲,快要吃晚飯了,不要吃零食。”
“是不是你姐姐又偷偷去買這些不健康的零食,都說了好多次,家里有飯有菜吃,不要買,對身體不好。”
她開始碎碎念,像唐僧念咒般。
余聲聲頭也不抬,腦子也不轉個彎。
“孃嬢,不是,這些是姐姐男朋友買。”
“他給姐姐買了一大箱的零食,有個男朋友真好?”
余聲聲笑嘻嘻的,還在舔著手指。
“男朋友?你姐姐哪來的男朋友?”
“余淼淼,出來,窩在屋頭干啥子?”
余聲聲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放下零食,絞了絞手指,心虛道,
“孃嬢”
“我老漢叫我回家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風兒似地溜走。
吳秀毓扯著我的睡衣,把我從被窩里拉出來,還從我的房間搜出那一箱零食。
她眼神凌厲說道:
“耍朋友了?余淼淼。”
“不和媽媽講。”
我還困著想靠著沙發,但是她一個眼神,我立馬坐直了身體。
“媽媽。”
我抓了抓她的手臂蹭蹭,撒嬌道。
“坐好。”
“什麼時候耍的朋友?哪里人?和你一個學校嗎?哪個專業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媽媽,這麼多問題,我到底要回答哪個?”
“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談戀愛。”
“余淼淼,我告訴你,你再大,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看她手上的雞毛撣子都要抽到我身上了,只好一五一十交代。
“一年前談的,人很好很高很帥。”
“是你女兒喜歡的。”
“說重點?是哪里人?家里有幾口人,父母都是做什麼的。”
“內蒙古行了吧,你查戶口啊,吳老師,我不就是耍個朋友。”
“內蒙古,那個遠,不行不行。”
她突然激動了起來。
“余淼淼,你這是要遠嫁,要離開媽媽。”
“你馬上和他分手,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去外地讀大學。”
“你楞個乖,是不是他騙你啊。”
“媽,你至于嗎?”
我有點生氣,聲音有點大,然后跑回房間。
心情平靜下來,又覺得自己很委屈,給岑森打了一個電話。
他迅速接聽了,柔聲道,
“寶寶,怎麼不說話呢?發生什麼了。”
“嗚嗚嗚嗚,小森森。”
“我媽發現我們談戀愛了,她剛才還罵我。”
“沒事吧,寶寶你別和阿姨生氣。”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她還說你給我買垃圾食品,不健康,她全部要丟掉,可那都是我喜歡吃的零食。
”
“沒事沒事,寶寶。”
“岑森,你爸媽知道我們談戀愛嗎?”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
“我們關系穩定后,我就和我爸媽說了,他們很支持我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