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必須得到一個說法。
又一次,我賭對了!
她沒有男朋友,我不是小三。
我終于可以心安理得,正大光明了。
中午一下班,我便匆匆趕了回來。
早上沒得到一個正式的名份,我始終不安心。
隨意扯了個理由,鉆進她家。
當她說我是她男朋友的那一刻,我高興到達極點。
我慶幸自己沒放棄,終是歷盡千辛,再次抵達她的身邊。
沒想到的是,幸福的日子沒過多久。
她再次消失。
她在電話里說分手。
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我被同一個女人玩弄了兩次。
那種徹骨之痛歷久彌新。
我冷靜的掛了電話。
再也不會像從前那般苦苦糾纏。
僅剩的一點自尊。
我得留著。
我主動要求加班,沒日沒夜的加班。
只有工作,能讓我的注意力保持高度集中。
直到我累倒在地上。
主任強制性放了我兩天假。
忽然閑下來的我,癱在家里不想吃也不想喝。
感覺靈魂是空的。
直到第二天,我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找到堂哥,他是心理醫生,他能幫我。
或許是上天垂憐。
我在堂哥的辦公桌上看見了安桃的病歷。
知道了她一切不美好的事情。
那一刻,我好像重新活了過來。
一切的疑問似乎有了新的答案。
原來她生病了。
她連自己都不愛,又怎麼會知道如何愛我呢?
我想確認一下。
我將自己和她的故事通通告訴了堂哥。
寫了一張請柬,求堂哥演一出戲,說出我要結婚的消息。
收到她祝我幸福的消息時。
我終于確定,她心里是有我的。
可我不能著急,我知道她需要時間。
恰巧這時我被外派到省醫院學習。
五年我都熬過來了,我可以等她。
好在堂哥告訴我,她的情況在慢慢變好。
直到有一天,正在開會,忽然收到堂哥的消息。
他說安桃忽然說要去海城旅游,情況不太對。
他將安桃的朋友圈通通截圖給我。
他說據他的經驗,安桃這是在告別。
這一刻我慌了,腦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可理智告訴我,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
我請了假,定了最快一班飛機趕往海城。
給溫晴打電話,告訴她安桃有輕生的可能性。
詢問她有沒有在不打擾安桃的情況下,知道她位置的方法。
我很怕她知道,會改變計劃,提前尋死。
幸好,溫晴在她的手機上裝過定位系統。
我一路直奔她入住的酒店。
拿著堂哥發的診斷證明,請求酒店前臺的幫助。
好在酒店十分重視此事,立馬安排服務員配合我,敲開了她的房門。
在開門后,看到她安然無恙的一瞬間,我快要爆炸的心這才安穩落地。
一進門,我便巡視了一圈。
床頭沒有安眠藥,衛生間沒有刀片。
這一刻,我甚至懷疑是堂哥多慮了。
眼睛落在床上的手機上,亮著的界面上是一段長長的文字。
第六感告訴我,她很緊張。
搶到手機,最終證實了堂哥的猜想,我看到了她的遺言。
有給溫晴的,有給顧秋的。
甚至有給堂哥的。
就是沒有留給我只字片語。
心頭的火氣“噌”的便起了。
可當我聽到她委屈的說我要結婚那事,
懊惱,悔恨,一股腦兒涌上心頭。
我緊緊的抱住她。
我其實后怕極了。
怕自己晚來一步,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謝謝上天給我這次機會,讓我再次找到她。
余生,我會加倍對她好,愛她,寵她。
不論一年,十年,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