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丟了一個外套給我,“冷了就穿上。”
我接住外套,受寵若驚,這老板人還挺好的。
坐江熠的車一路疾馳。
客戶選在一個高檔的西餐廳,餐廳內小提琴樂聲悠揚婉轉,氛圍寧靜。
江熠很熟練地和對方談完了簽約的事情,而我中途就負責給他們提供文件,為他們標注一些細節,完成一些善后的事項。
正事談完之后,兩人開始了閑聊,而我低頭開始一頓吃。
這可是公費的餐,我得多吃點!
中途江熠去了一趟洗手間。
我吃著吃著,客戶突然問我:“莫小姐是哪里人?我聽您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我抬頭,沒反應過來這是搭訕,第一反應是:我的普通話這麼不標準嗎?還能聽出來口音?
我擦了擦嘴,露出了一個商業微笑,道:“我是湖南人。”
“啊,”客戶笑著點了點頭,臉上的褶子堆了起來,“我媽媽也是湖南人,真巧啊…”
“哈哈,是挺巧的。”我陪著笑。雖然我沒覺得巧。
客戶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沒出聲。他突然問我:“莫小姐喜歡首飾?”
“啊?”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哦……這是我媽媽送給我的。”
他的目光毫不顧忌地在我胸前流連,我這下知道他要干嘛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披上了江熠給我的外套。
他可能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突然站起身,從對面走了過來,坐到了我旁邊本來江熠的位置。
我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兩只手捏著自己的衣服。
他一只手摸上了我的手,不斷摩挲著,還不斷靠近我。
我痛苦面具都出來了,但我又不敢輕易發火,忍一忍就過去了吧,我需要這份工作……
我忍著惡心,低著頭,直到一個冰冷的聲音救我于苦海。
“胡老板你這是干什麼?”
我一抬頭,江熠大步走過來,一把拽開了那個胡老板,臉上像結了一層冰霜。
那個胡老板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我就是跟莫小姐開個玩笑……”
“這個玩笑不好笑,停止你的性騷擾。我們的合作也取消,抱歉。”
江熠拉起我就走。
我還沒反應過來,踉踉蹌蹌地被他拉走了。
6
車上,江熠冷著臉開車,身上散發的寒氣能滴水成冰。
我瑟縮在副駕駛,咬了咬唇,開口道:“抱歉老板,是我的原因……”
“你道什麼歉?”車子猛然停了下來。
我被慣性往前晃了一下,愣愣地看著江熠。
他也冷冷地盯著我。
我該說什麼?來挽救這可怕的場面……
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覺得說多錯多,于是默默低下了頭。
半晌,我聽到江熠嘆了口氣,他道,“錯的又不是你,你為什麼道歉?你應該感到憤怒。我生氣就是因為你沒有維護自己,你要記住,你比生意重要得多。”
“啊?”我抬頭呆呆地看著江熠,他突然伸手碰了碰我的頭發,眼里竟然有些……心疼?
“跟在我身邊,你不要怕。”
啊啊啊???他說的話怎麼聽起來都好奇怪?但一下子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我有些困惑,但江熠卻沒管我,又啟動了車子。
“以后我不會讓你再去見這樣的客戶了。”
7
當了總裁助理三個月后,我暴瘦八斤。
之前工位的同事震驚地看著我,靈魂發問,
“老板吸你陽氣了?”
我拿出鏡子照了照,鏡子里的人臉頰瘦削,雙目無神,黑眼圈堪比大熊貓,看上去確實像被吸了陽氣。
我無力地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茶水間,有兩個關系好的同事問我,“哎小莫,我們下周是公司團建,你去不去啊?“
我搖了搖頭,“不去,我要回家休息。”
“好吧……”
我回到總裁辦公室我的工位上,失去靈魂,癱在位置上發呆。
直到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抬頭,是江熠。
他看著我,淡淡問道,“下周公司團建你不去?”
我點點頭,“不想去,我想在家休息。”
他轉過頭,目光直視前方,吐出一句,“我去。”
哦。
你去唄,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等了半天,我還是沒說話,他轉過臉來,看著我,目光直直看著我,似乎在等我說什麼。
我疑惑地看回去,沒明白。
你要去你去唄,我又沒攔著你。
我倆大眼瞪小眼半天,他實在受不了了,有些無語地捏了捏眉頭,“我去,所以你也去。”
“我不去!”
我賣身給他了?憑什麼他去我就得去?難道出去團建我還得伺候他?
江熠沉沉看著我,薄唇吐出幾個字,“三倍,你去這個月工資三倍。”
呵……我是那種會為金錢折腰的人嗎?
沒錯,是!
“我去。”
江熠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這才乖。”
經過這幾個月的洗禮,我已經可以無視他這種動作了。
我覺得他極有可能有時把我看作他養的寵物,他心情好了就來撩我一下。
一開始我還會亂想,現在我已經麻了。
畢竟我已經為了金錢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8
江熠準了我幾天假在家休息。
團建那天,我的精神狀態好多了。
團建的內容十分常規。無非就是一大堆人吃頓飯,再到KTV唱唱歌啊,玩玩游戲。
我們吃完飯就晚上七點多了,到了KTV里,一群人群魔亂舞,歌聲魔音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