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是顧家老大,村民都沸騰了。
當初顧老大怎麼變傻的大家都知道,顧玉明死后,顧景澄到刺激,神就不太好了。
誰能想到顧景澄也能有今天呢?
真是風水流轉,之前那個被村民喊了十多年的傻子,竟然錦還鄉回來了。
對于顧景澄的巨大變化,村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
“爹,顧景澄不是傻子嗎?可他哪兒像個傻子,分明就是發達了,有錢了。”趙強滿眼羨慕的口吻說道。
趙海郁的眼神盯著顧景澄,見顧景澄進去,他急忙也拽著兒子跟著進去了。
屋里很黑,顧景澄徑直的走到蓋著白布的床前,愣住了幾秒鐘后,看到從白布下面出的手。
他面沉重的握著佟雪梅冰涼的小手,他的舉可把旁邊的人都看呆了。
佟雪梅都死了,他一點不害怕嗎?
“雪梅,我來晚了……”顧景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輕聲泣起來。
假如他當年沒摔下山傷,也就不會被人接走,佟雪梅也不會嫁給趙瘸子。
等到合適的機會,他離開河山村也會把帶走,他不單帶走,他還要娶。
只是冥冥之中注定,在他們分別的那一刻,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當年他磕破了頭,被恩人接到國外養病,等到恢復記憶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后了。
佟雪梅在村里,這些事都不知道。
因為對佟雪梅念念不忘,他通過調查得知,佟雪梅最后還是跟趙海結婚了,錯失了回城的機會,留在了河山村。
他去了河山村,只是那個時候佟雪梅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
縱然心里一直著,也只好將這不能言說的深深埋藏在心里。
難過是裝不出來的,顧景澄的傷心讓周圍人很吃驚。
佟雪梅死了家人都沒這麼傷心,這顧老大怎麼比佟雪梅的家人還難過呢?
趙海走到顧景澄旁邊,討好的說道,“大侄子,你也別太難過了,雪梅走的時候很好,沒遭啥罪……”
顧景澄眉頭微憷,扭頭看向趙海,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生病了為什麼不給看?”
“沒錢,家里窮,一分錢都沒有……”
李三叔拄著拐杖也進來了,走到床跟前說道,“景澄,你趙大叔家確實沒錢,再說,雪梅得的也不是一般的小病……”
“都是被你害的,趙海,你當年做的事,你都忘了嗎?”顧景澄紅著眼睛,制著心的憤懣。
想起那年的事,顧景澄恨不得殺了他。
趙海的臉一下變了,顧景澄看他的眼神就像要殺人,他不敢看顧景澄,低頭咽了一口吐沫,沒敢在說。
顧景澄抖著手掀開白布單,心就跟著揪疼了一下。
他眼前浮現出當年那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小孩,答答的看著他的樣子。
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現在他什麼都有了,可卻走了。
這次來,他本來是回村看他二叔的,只是在村口就聽說了佟雪梅的事,他連家都沒回就直接到了這。
顧景澄白海市首富,坐擁百億資產,是白海市有名的鉆石王老五。
只是因為無法忘記佟雪梅,至今孑然一。
顧景澄在河山村住了一夜,接走了顧玉發,此后再也沒有回過河山村。
……
又是嗩吶聲,這聲音怎麼就揮不去呢,佟雪梅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不大的農家小院全是人,窗戶上,大門上都著喜字。
人們穿的服還是七十年代的藍布褂,綠軍,絨布鞋。
桌子上是掉了碴的碗,長條板凳,低矮的土坯房,破舊的大門,還有用報紙糊的窗戶。
紅的喜子讓這破院子多了一喜慶。
剎那間,佟雪梅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里難道是河山村?
只是不是死了嗎?吐出最后一口鮮時就咽氣了,可現在怎麼坐在這呢?
腦子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出手又被自己的手嚇到了。
記得自己勞了一輩子,從前白皙的手早已經糙的像是砂紙一樣。
因為懷孕還要洗服,了涼水做下了月子病,的骨節彎曲已經不直了。
可這手卻那麼白皙,著自己的臉,細,就像是豆腐一樣。
悄悄走到窗戶下,走到唯一一塊有玻璃的窗戶前停住腳步,過模糊的玻璃看到了自己。
嚇了一跳,竟然梳著兩條大辮子,記得自己婚后就將辮子剪了。
又一個念頭一下在腦中炸開,難道是重生了?
佟雪梅平復了一下緒,眼前的一切景象說明,確實是回到了河山村,重生在了村里青年陶大勇娶媳婦那天。
那天,知青點的人都來了,就是在喝了周翠萍下了藥的酒之后,發生了那一幕人間慘劇……
只是現在,還沒有喝下那碗加了迷幻散的酒,也就沒有被無奈跟趙海結婚。
更沒有因為懷孕錯過第二年的高考,更重要的是還有機會查出誣陷爸爸的人。
想到這,佟雪梅心狂喜,激的手都抖了。
老天覺得上一世活的太苦了,給機會重新來過。
接下來,要改變命運,讓害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雪梅,你看啥呢,一會大勇到咱們那桌敬酒了!”
佟雪梅回頭一看是周翠萍,陡然間前世的記憶全部涌上來。
的手握著,牙齒咬的咯嘣響,眼里迸發出一凌厲的恨意。
周翠萍不知道佟雪梅想什麼,將手搭在佟雪梅的肩上,卻被佟雪梅狠狠的甩開了。
佟雪梅的舉把周翠萍整的一愣一愣的,看佟雪梅在前面走沒搭理,心里暗道:“臭丫頭,別得意,一會有人收拾你!”
佟雪梅重新回到他們那一桌吃飯,麗玲問道,“雪梅,你剛才干啥去了?”
“我頭發散了,梳梳頭。”佟雪梅握著辮稍,輕聲說道。
“你都這麼漂亮了,不用捯飭了……”話還沒說完,麗玲往里又送了一大塊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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