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憑什麼和我當朋友？”

黑羽回過神來，面露不屑之色，沉聲對陳陽道：“快說，剛才那人是誰？”

“那人應該是南海道宗強者。”陳陽面露思索之色，道：“不過，他到底什麼來頭，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黑羽并不相信陳陽的話，冷聲道：“無緣無故，他會保護你？”

“我哪里知道為什麼。”

陳陽白了眼黑羽，那樣子像是一點也不害怕黑羽。

黑羽眼閃過不悅之色，道：“這麼說，他保護你，肯定和你的身份有關。剛到他叫出你的名字，垂懸樓、金鱗閣的人都十分驚訝，看來你的來歷不簡單。現在，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叫陳陽。”

陳陽看了眼銀月，說出自己的真名，見銀月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接著道：“我得罪了極陰宮的老大枯玄，現在極陰宮的人都在抓我，所以我還有些名氣。”

“枯玄！”

聽到陳陽的話，黑羽和銀月眼都露出敬畏之色，顯然在萬年前，枯玄已經是縱橫十三州的強者，黑羽、銀月也知道其名號。

一直沒吭聲的銀月，語氣凝重道：“萬年前，枯玄的實力已經是經天緯地，是整個浩界有數的強者，甚至曾經有過一段時間，被人認為是最強星尊。現在一萬年過去，他只怕已經是九重星尊，達到了極限。”

說著，銀月瞥了眼陳陽，眼閃過疑惑之色，似乎想不明白，陳陽才區區四星境界，怎麼會和枯玄扯關系。

黑羽直言道：“枯玄是整個浩界最頂尖的人物，你這樣的小角色，根本沒有和他接觸的機會，你竟然說你得罪了他，你以為我們會信？”

“事實如此。”

陳陽聳了聳肩，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黑羽眼神殺氣騰騰，冷聲道：“陳陽，雖然我和銀月是老友，但和你不是。你如果再做出這副樣子，我殺了你。”

“黑羽，你敢！”

銀月瞪了眼黑羽，警告道：“他是浩瀾真人的徒弟，你若是敢動他，我把你再封印起來。”

黑羽不以為然道：“銀月，現在我既然出了鏡古世界，你再想把我封印，那可去難了。你以為，我還會和次一樣，落入你的圈套，踏入陣法嗎？”

說著，黑羽轉頭看向陳陽，道：“我們姑且相信你的話，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得罪枯玄的？”

陳陽把枯玄布置五鼎熔爐大祭煉星空陣，熔煉整個白界為己用的事情，從頭至尾地講了出來。

聽完后，銀月和黑羽都是震驚不已，好半天沒說話。

等銀月回過神來，她忌憚道：“如此可怕的手段，犧牲整個白界無數生命，有違天道，即使是枯玄成功了，他也不然受到天譴，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不這樣認為。”

黑羽搖了搖頭，觀點和銀月相反，道：“枯玄已經是整個浩界最頂尖的修者，他要突破極限，自然需要使用非同尋常的手段。他能布置如此龐大的陣法，等待萬年，足見他的能力和耐心。說實話，我心里有些崇拜這樣的梟雄。”

“你這是錯誤的觀點。”

銀月瞪了眼黑羽，語氣透著埋怨，道：“當年浩瀾真人點化我們，是看我們受到了欺負，讓我們擁有自保的能力。可是現在，你卻老是想著爭霸天下，成王者，這與浩瀾真人的初衷相悖。”

黑羽不以為然道：“人生是我們自己的，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遵循浩瀾真人的點撥，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你的想法是錯的。”銀月爭辯道。

說話間，一人兩妖已經出了地底。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銀月和黑羽潛伏在叢林，以極快的速度遠去。

至于埋葬在地底的鷹山殿，現在是什麼情況，不得而知。

陳陽相信曾樂不會遇到麻煩，但他卻看出來，曾樂十有八九不會殺掉乙璽。

乙璽若是活著，到時候，只怕又是個麻煩。

“如果我穿越割裂山脈，遇見乙璽的話，危險了。呸，真是烏鴉嘴，我怎麼會碰到他呢。”

陳陽心里叫苦道。

銀月和黑羽雖然受傷，但他們畢竟是九重天師，速度之快，遠非陳陽可以擬。

不過片刻，他們已經到了幾十萬里之外。

兩妖停下，銀月鄭重對黑羽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不告訴你。”

黑羽緩緩飛起來，回頭看了眼銀月，道：“下次見面，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會向你證明，我可以建立強大的勢力，我擁有實力和智慧。”

“那個……老黑。”

陳陽叫住黑羽，勸道：“依我看，你還是別去闖蕩天下了，如果你真的聰明，當年不會被銀月騙進陣法，被他鎮壓。”

“你……”

黑羽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道：“陳陽，如果不是看在曾樂幫了我們的份，我絕對殺了你。”

“黑羽，陳陽說得對。”

銀月突然開口，目光鄭重地盯著黑羽，正色道：“你有一定的智慧，但不夠冷靜，并且……”

“行了。”

黑羽打斷銀月的話，騰空而起，道：“下次見面，我會讓你刮目相看。而且，你鎮壓我萬年，這恩怨我也記下。下一次，我會報仇。到時候，你要麼臣服，要麼……和我決一死戰。”

嗖。

話音落下，黑羽化作一道黑影，速度極快地消失在天邊。

陳陽苦笑了下，對銀月道：“我發現，你這位至交好友有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