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張開嘴咬了一口,滿嘴甜膩。
“怎麼樣?”她期待地問道。
他盯著她唇畔的笑容,直勾勾的,“還行。”
“那再吃一點。”
鹿之綾繼續喂他吃糕點,一雙漂亮的眼始終帶著柔軟的笑意,“吃完再練會字吧?我看你已經矯正很多之前的錯別字,離3000認字量越來越近,比我想象中的速度快好多。”
以他的能耐,只要扎實好文化基礎,一般的暗虧就不可能再吃。
“你一天到晚的彩虹屁怎麼這麼多。”
薄妄單手撐在她的身后。
“哪有,我是實話實說,你真的很厲害。”鹿之綾一臉崇拜,把最后一點海棠酥也喂進他的嘴里。
薄妄咬過去,順便含住她蔥白的指尖,黑眸幽深地盯著她。
鹿之綾指尖一麻。
又來了。
果然,下一秒,他把她往后放倒,她軟綿綿地躺到地上,枕在他放下的手臂。
她幾乎能感覺到他手臂肌肉的賁張。
他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帶著濃烈的占有欲,就好像是在描繪一件自已的畫作……
“……”
鹿之綾睜著眼,慢吞吞地回應。
海棠酥的香膩在唇齒間擴散開來。
從季家婚禮回來以后,他好像就變得非常喜歡親她,好端端的講著公事聊著天,他也會突然親下來。
他吻向她的脖子,舌尖舔舐,溫熱的呼吸帶著色氣游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膚。
鹿之綾不自在地繃緊腳背,“薄妄……”
出口的聲音有些破碎。
薄妄埋在她的頸間悶笑,“怎麼,是又要吐,還是又要尿?”
“……”
鹿之綾認真地想了下這道選擇題,還沒說便聽他道,“搬我房間去。”
“不要。”
她立刻拒絕,不住一個房間就夠可以了,住到一起孤男寡女太容易擦槍走火。
薄妄抬起頭顱,臉色有些沉。
鹿之綾腦海中飛快地劃過一堆的說辭,最后溫聲道,“薄妄,你這是給我得寸進尺的機會,離你太近我怕我以后會黏著你不放,被你拋棄時尊嚴全無。”
他跟季競這種圈子的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纏著。
“……”
薄妄低眸盯著她,嗓音喑啞地像在故意勾人,“你還想黏著不放,床都不敢上的人怎麼黏?”
“那是因為我現在很清醒,但如果你給我幻想的空間,我就不能一直保證了。”她道,“你不也怕我動更深的心思麼?”
既然怕,還是分開點距離比較好。
他勾唇,“你幻想什麼?”
“當然是幻想你會愿意和我過一輩子,白頭偕老。”她說,
一輩子麼?
薄妄的眸色凝了凝,有些走神。
他沒想過什麼一輩子,日子過到哪算哪,死在哪天都不知道,還去做那麼久的規劃?
“你沒想過對嗎?”鹿之綾捕捉到他的每一分情緒,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請你給我一點可以尊嚴退場的余地吧。”
又是這種話。
陪他的時間有限。
知道什麼時候該走。
這些話怎麼越聽他越不爽。
第104章 五年來,沒幾個人覺得她好
他撐在她的上方,臉色越發不好看,“鹿之綾,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著你的退場?”
是。
她想退場,她想帶著鹿家的東西回老宅,她想在江南呆一輩子。
可這樣的話她沒辦法講出來。
“偶爾吧,很多時候看著你,就只是想著你,想不到別的了。”她道。
這話愉悅了薄妄。
他低下頭再一次親上她,沒完沒了。
鹿之綾仰起臉,呼吸微顫著照單全收。
幸好,自從上次她說懷孕會失禁以后,他不會對她有再多的動作,就是他的吻……欲氣太重,她有些招架不住。
……
被親多了,鹿之綾晚上做夢都是在和薄妄接吻撕扯。
夢里兩人親著親著,她就被他強行帶到床上。
然后,血染大床,滿室鮮紅,孩子沒了,她也失血過多沒了。
薄妄站在黑暗中的臉陰森恐怖得像個兇手。
血腥得很。
噩夢驚擾,鹿之綾第二天上班都有些渾渾噩噩,精神萎靡,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都有些看不下去。
“叩叩。”
桌面忽然被人敲了兩下。
鹿之綾抬眼眸,就見昨天還在醫院打鎮定劑的谷娜精神奕奕、清清爽爽地站在桌前。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西裝裙,短發淡妝,簡約干練,美麗嫻雅,一雙眼帶著笑意看向自已,一點都看不出昨天醫院心力交瘁的模樣。
“……”
鹿之綾很是意外,有些恍惚自已是不是出現幻覺。
“前臺說你發過話,只要是我,隨時都可以上來。”谷娜低眸注視著她,率先沖她善意一笑。
之前在季家婚禮也好,在茶樓也好,她的眼神總是淡漠疏離的。
“當然。”
確定不是幻覺,鹿之綾微笑著站起來,“你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谷導。”
好得太快了。
突然知道自已以為的渣男其實一直深愛著自已,可那人卻已經不在世上,連和解都找不到對象,痛苦難受一陣是很正常的,但這才隔了一天。
“我已經通知我的班底立刻買機票飛過來,我們先談談劇本吧?”谷娜說著,放眼四周看了一眼格局,“我們在哪里談?”
鹿之綾怔住,“你同意留在國內了?”
谷娜笑著頜首。
“我能問下原因嗎?”
綁她都不能讓她妥協,這就改主意了?
谷娜看她的眼神帶著一股看妹妹般的寵溺,“因為你是小七,是鹿景承最喜歡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