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了。
薄妄的眸色一暗,捏緊她的手腕,“過來親我一下。”
“……”
底下一幫媒體等著,他自已又傷成這樣,還想著……
鹿之綾有些無奈地看著他,見他沒有坐起來的意思,便把醫療箱放到一旁,雙膝跪在沙發上,一手按上他的肩膀。
薄妄坐在沙發上仰著頭,一動不動的,只有黑眸幽深地盯著她。
鹿之綾低下頭來,想到陳雪然的床照,她避過他的唇,嘴唇輕輕落在他突出的喉結上。
“……”
完全沒想到她會親這個地方,薄妄的目光頓時一蕩,粗啞地喘了下,喉結狠狠滾動。
這一聲喘在寂靜的休息室里格外明顯。
她默默想離開,薄妄的大掌按上她的頭,將她按了回去。
鹿之綾沒有防備地又低下身去,離開他肩膀的手直接按在他的胸膛上,貼著分不清血漬還是酒漬的滑膩滑了下去,停在他性感的窄腰上。
薄妄的呼吸頓時又重了。
他滿身的血腥味和藥水味,襯衫衣襟分開在兩側,一顆扣子與她的衣衫勾纏在一起。
指骨分明的手指壓在海棠花簪子上,嗓音更加低啞,欲得離譜,“再親一會兒。”
他對親吻這件事就這麼上癮嗎?
鹿之綾別無他法,只能低下頭再次吻上他的喉結,又慢慢往下移,吻住他的鎖骨,輕輕游走。
“……”
薄妄喘得更厲害了。
至于嗎?給他刀傷消毒他都沒喘……
鹿之綾實在親不下去了,頭抵在他的頸窩處不再動。
她不想親出問題。
薄妄垂眸看她一眼,只當她是害羞,薄唇勾了勾,任由她貼著自已,好久才道,“給我找身衣服,我下去。”
聞言,鹿之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不禁抬頭看向他,有些欣喜,“下去澄清?你的傷還好嗎?”
“……”
薄妄凝視著她沒有開口。
見他不說話,鹿之綾也不好再問,從沙發上下來打開衣柜,從里邊取出一套她準備好的衣服。
她展開緞面的黑色襯衫,薄妄伸手穿上,配上剪裁流暢的西裝,貴氣而瀟灑,配上高大的身形和堪稱絕色的臉簡直絕了。
男明星都沒他扎眼。
這麼一張臉擺到媒體面前,換她她也只想問緋聞,不想問專業問題。
鹿之綾想了想,將他下巴上的紗布小心翼翼撕下來,用一塊創可貼補上,“用紗布看起來傷很重,用創可貼吧,呆會就說刮胡子不小心刮到了。”
省得記者們發揮太多的想象力。
薄妄抬手摸了摸創可貼,沒有意見。
有點痞。
鹿之綾站在他面前,打量著他,又拿出一副眼鏡替他戴上,看看又拿下來。
沒顯斯文,反而顯得欲氣太重。
就這樣吧。
……
兩人從辦公室離開,乘電梯下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鹿之綾越想越不放心,萬一他心血來潮死活保著陳雪然怎麼辦。
她不禁轉眸看向他,“你是要去媒體面前澄清吧?”
薄妄漫不經心地走在后面,一雙眼一直盯著她,笑而不語。
他突然發現,他還挺喜歡看她吃醋著急。
“你不能先告訴我嗎?”
好歹也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到門了。”
薄妄提醒她,抬眸睨了一眼上面的監控攝像頭。
第122章 我沒碰過別的女人,老婆
鹿之綾只好正過視線,走廊盡頭是兩扇玻璃門,她走過去,伸手去按墻上的指紋解鎖。
手還沒放過去,就被人捉住。
她怔了一下,一雙大掌就從身后伸過來,按在透明的玻璃門上,強烈的逼迫感從后面包圍過來。
走廊幽深而寂靜。
燈光明亮。
“……”
怎麼了又?
鹿之綾還沒來得及說話,薄妄就貼上她的后背,緩緩低下頭靠近她的耳廓,帶著淡淡的笑意,“鹿之綾,你就這麼怕我和陳雪然有一腿?”
她當然怕,這影響他的名聲。
但她總覺得他這話好像是另一層意思,于是沒有回答,只道,“我們不出去嗎?”
她看著玻璃上映出兩人的身影輪廓,靠在他的懷里無處可逃。
他低下頭,薄唇虛虛地她側臉上游移,身上淡淡的酒氣伴著呼吸若有似無地縈繞在她鼻尖。
存在感太強。
他發啞地問她,“你還沒回答我。”
鹿之綾抿唇,想了想找出一個折中的回答,“我當然希望你和陳雪然沒有任何關系。”
這個答案顯然不錯。
薄妄愉悅地低笑一聲,嘴唇停在她的耳邊,聲音性感得要人性命,“鹿之綾……是個吃醋精。”
“……”
她沒吃醋。
她只是希望他能好。
“……”
薄妄看向玻璃,在玻璃里對上她的視線,一雙眸極深,分明壓著占有與掠奪的強勢,釋放出某種信號。
“……”
鹿之綾隱隱猜到他要做什麼,不是吧,又來?剛剛在休息室沒親夠嗎?
她在他懷里輕輕掙扎,“薄妄,外面就是媒體,我們在這里隨時會被看到,而且走廊有監控。”
他和她的花邊已經夠離譜了。
“你覺得我在乎?”
薄妄垂眼,看著她烏黑的發絲被一根海棠簪綰住,他更加低下頭,張嘴咬住簪子給她取了下來。
熱氣噴薄在她的后頸。
一頭長發如瀑布般泄下來。
鹿之綾一僵。
他吐掉簪子,從后單手依賴般地抱上她的腰,低頭吻上她的肩膀,隔著紗質的衣料,卻比直接親上來的欲感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