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想把他哄回去自已看繪本,薄妄卻已經站起來,徑自走到門口,把小野拎起來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并不想和她聊。
鹿之綾輕蹙著眉,跟著回房。
……
夜里,鹿之綾靠在床頭靜靜地陪伴薄妄。
薄之野靠在薄妄的肩頭漸漸入睡,房間里只開著小燈,光線并不明亮。
鹿之綾側著身體看薄妄的眉眼,好一會兒輕聲道,“他睡著了。”
“嗯。”
薄妄低沉地應一聲,起身從床上下來,把小家伙放到小床里,蓋上被子。
他一回去,鹿之綾立刻靠過來,跪在床上替他按摩有些發酸的肩膀,腕間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前,勾得人心煩意亂。
下一秒,薄妄推開她的手,躺下來,沉聲道,“困了,睡吧。”
“……”
鹿之綾想說的話再一次啞在喉嚨里。
接下來的時間也都是這樣,每次鹿之綾想深入聊一聊的時候,不是有小野在,就是有丁玉君她們在。
即使沒有別人,薄妄也會找著借口離開。
或許,他是怕她嘴里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可這樣一直僵持著不是事情。
鹿之綾都能感覺薄妄整個人變得話更少了,一天到晚空了就擺弄他的機械蟲,不抱怨,不冷臉,但也沒了平日的黏乎。
她想,這事情必須得解決。
這天,鹿之綾把小野交給丁玉君她們,然后把薄妄叫進禪室陪自已寫字。
第404章 寫毛筆字,嗯,是的
鹿家有一間禪室,是為信佛的奶奶準備的,地處鹿家較為偏僻的地方,奶奶偶爾會來這里靜坐冥想。
現在就是間空屋子,里邊沒什麼東西了。
鹿之綾坐在禪室里,雙膝跪坐在小桌前,纖細的手指握著毛筆,在白紙上認真地抄寫佛經。
她想抄點佛經去掃墓。
她想告訴家人,她和薄妄的事定下來了。
薄妄靠在一旁的軟靠上,大長腿挨著她,手上拼著他的機械蟲。
鹿之綾沒有和他聊一聊的想法,他整個人就沒那麼躁,也愿意呆在她身邊。
拼完機械蟲,薄妄他拿起一本佛經看上兩眼,看著看著就困了。
鹿之綾認認真真地抄完,將毛筆擱回去,將紙張收起來,合到一處,轉頭看向薄妄。
他歪斜著身子,白色的襯衫穿得也就沒那麼規整,襯衫邊收緊在褲腰里,黑色的皮帶收著腰線,性感帥氣,一條腿隨意地屈立起來,配著那張英俊的臉、深邃的五官,慵懶又邪氣。
他眼睛半垂,隱隱有睡覺的意思。
鹿之綾跪在白色長毛毯上朝他爬過去,伸手去解開他的扣子。
衣領的扣子松開一顆,精致的鎖骨露出來。
薄妄抬起長長的睫毛,眸色幽深地睨向她,嗓音帶著困倦的喑啞,“鹿之綾,你干什麼……”
“你別動。”
鹿之綾柔聲說著,繼續解他的扣子。
薄妄低下眼,看著她蔥白的指尖一顆一顆往下把他的扣子給剝了,衣襟松垮在兩邊,肌理分明的胸膛裸露出來……
就在他忍不住要把她一把拖過來的時候,鹿之綾忽然轉身。
再回來時,她手里多了一根毛筆和一方硯臺。
他的喉嚨一緊,“之之?”
“你太好看了,我想給你留下點印跡。”
說著,她跪坐在他面前,握起毛筆沾墨,一只柔荑壓在他的一側肩膀,將他往下按了按,讓他的胸膛盡量平一些、
“……”
薄妄挺著腰,半躺在軟靠上,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呼吸越發地緊,想推開她,又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反正只要不是說些離開他的話,他都隨她。
鹿之綾靠近他的胸膛,低下頭,她一頭長發用紅豆簪子挽起,一縷長發自耳邊隨意地垂落下來,襯著臉頰的溫婉線條。
下一刻,她執起筆,漆黑的筆尖落在他的胸膛上。
筆尖冰涼。
薄妄的身體不自控地顫了下,踩在毛毯的腳微微弓起。
“別動。”
她笑著看他一眼,繼續在他左心口的位置繼續揮墨,一筆一筆專注勾勒。
柔軟的筆尖掃過他的胸膛。
薄妄盯著面前的人,凌厲的下頜線緊緊繃著,不斷地干咽,性感的喉結不斷滾動,“鹿之綾,別玩了……”
她在招惹他。
他要怎麼忍……
“很快。”
鹿之綾笑著說道,她控制著墨汁的沾染,很快,她就寫完,把毛筆擱在硯臺上,拿起手機就對著他拍了一張。
“……”
鹿之綾欣賞著自已拍的照片,照片中的薄妄完全沒有防備,整個人強撐著半躺在軟靠上,身后的書架都沒讓他看起來添幾分書香,有的只有欲氣,他繃著臉看向鏡頭,眼睛都是紅的。
薄妄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看,只見照片中的他襯衫松垮半褪,長腿半支,左心口的位置斜斜地勾勒著三個字——
鹿之綾。
薄妄看著那清秀的小楷字體,眼睛更紅了。
他低頭去看自已的胸口,墨汁未干,滴淌下去,生成一條絲線,纏繞心跳。
“你想不想?”
鹿之綾雙目清明地看著他。
不等他回應,她就爬到一旁的小桌前。
她今天穿的是寬領口的長裙,將前襟的扣子松了兩顆,領口后放,便露出一片雪背,肩胛骨似一對蝴蝶翅羽般……
做完這一切,她溫順地趴在桌面上,等他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