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她道,“那好吧,我不聽了,你幫我查。”
薄妄去捏她的手,“查沒問題,報酬給夠就行。”
“沒問題,我有錢。”
鹿之綾故作不懂。
“錢就不用了,鹿小姐請我禪室每日游就行。”
“……”
還每日游。
鹿之綾的臉有些燒,薄妄現在恨不得和她天天住在禪室,伸手就又要拉她抱上一抱。
鹿之綾剛要靠過去,小野的小腦袋就突然出現在門口,“麻麻,走哇!”
玩積木去。
白天的時間,小野不怎麼纏著薄妄,只要有人陪就行。
“媽媽在和我聊天。”
薄妄冷冷地掃過去一眼。
小野是不怎麼敢杠薄妄的,他眨巴眨巴大眼睛,跳過薄妄,無視薄妄,繼續沖鹿之綾瘋狂眨眼,“麻麻,走哇!”
玩去啊!
聊天有什麼好玩的!
“行,那你好好調查,我去和小野玩了。”
鹿之綾像對待個孩子一樣揉揉薄妄的腦袋,轉身就走。
“……”
薄妄的臉青下來,看著小野得逞地牽著鹿之綾離開,還蹦蹦跳跳地走,得瑟的不行。
靠。
把這兒子賣了吧。
……
“砰!”
阮家書房里,阮樹州把面前的一份文件狠狠砸到阮卓爾頭上,“讓你去收購個公司而已,這也能讓人坑,阮蜜要是在,這個時間她十家八家都收回來了!你還有沒有點用?”
阮卓爾摸了摸頭,一手心的血,頓時惱地跳起來,“你嫌我沒用你去找姐回來啊,把你的家產都給她,讓她帶去給鹿家守寡!”
“阮卓爾!你姐要是個男的,你以為我會培養你?”
阮樹州氣得簡直要吐血,“看看你這個樣子,阮家要是交給你遲早敗光!我還不如去培養卓然!”
阮卓然是他弟弟的兒子。
“是是是,我沒用!我不配做您的兒子行了吧!”
阮卓爾捂著流血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吼道,轉頭就走。
“你給我滾回來!”
阮樹州嘶吼。
阮卓爾從小被阮家人慣著長大,生氣起來誰面子也不給,根本不拿老子話當一回事。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流血了?快,讓我看看。”
錢蓉聞聲趕來,見兒子受傷剛要貼上去就被阮卓爾一把推開,人撞到墻上,痛得差點昏過去。
阮卓爾沖出門,開著限量款的跑車就走了。
剩下阮樹州氣急敗壞的怒罵和錢蓉擔憂的呼喊。
阮卓爾心情煩悶,找了幾個哥們去賭場一玩就是三天三夜,累了就找女人睡覺,醒了就下去賭……
紙醉金迷中煩惱盡消,周圍沒有罵他的聲音,只有捧著他供著他的逢迎拍馬。
從溫香軟玉的女人床上下來,阮卓爾咬著煙提著褲子去開門。
賭場的打手拿著艷照和欠條將他堵住。
“阮少爺,您看,您是還錢呢,還是我們把照片放上網?”
阮卓爾接過欠款一看,才知道自已欠下了怎樣一個天文數字,頓時整個人都激靈醒了,腿軟得簡直站不住。
阮卓爾紅著眼睛跑去了鹿家公司,一進阮蜜辦公室就跪下了。
他看不起姐姐,但從小到大,姐姐給他兜過的麻煩事不少。
“50個億?阮少爺厲害啊,隨手一灑就是50個億。”
阮蜜抱臂坐在辦公椅上冷笑。
“姐,姐你幫幫我……父親已經很生我氣了,要是知道我這麼搞,他說不定真會去培養三叔的兒子,那個阮卓然就是條哈巴狗,天天在父親面前賣好……”
阮卓爾哭著去抓阮蜜的手,“姐,我們是雙胞胎,我們是親姐弟,你總更愿意看阮家交到我手里吧?”
“阮家交到你手里也是個死。”
阮蜜不屑地道。
“那你就是想看我身敗名裂?”
阮卓爾流著淚道,“我要是真的什麼都沒了,我就從樓頂跳下去,你以后就沒弟弟了!沒弟弟了!”
“……”
阮蜜看著眼前哭得像個小屁孩一樣的弟弟,眼神雖冷,但還是會想到小時候相親相愛的時光,小的時候,姐弟間沒有那麼多的齟齬,只有親情。
后來,就沒了。
第407章 查到阮家暗賬
她停頓一會兒道,“阮卓爾,我沒有50個億給你。”
阮卓爾一呆,正在罵就聽阮蜜道,“不過我知道父親有個誰都不準碰的保險柜,我猜測那里是他的一些灰色收入,如果你能想辦法從里邊拿到錢,父親不管礙于什麼層面都不會聲張。”
“可錢沒了,他還不是會生我的氣?”阮卓爾皺眉。
“你知道什麼叫灰色收入麼?”阮蜜冷冷地看他,“你要是拿捏了父親的把柄,就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他還能說你什麼?”
聞言,阮卓爾的眼睛一亮,對啊!
什麼狗屁父子情,他要是拿捏了父親,父親還怎麼罵他!
“可我怎麼開保險柜啊?”阮卓爾頭痛。
“這是你的事。”
阮蜜道,告訴他保險柜的位置,讓他小心行事。
阮卓爾離開后,阮蜜拿起手機,給薄妄的助手李明淮打去電話,“告訴薄妄,我已經按他說的做了,能不能查到我父親的暗賬就看阮卓爾有幾分本事。”
不得不承認,薄妄這一手挺高的,讓阮卓爾去搞阮樹州,自已人搞自已人,他坐享漁翁之利。
“嗯。”
李明淮在電話那頭淡漠地應了一個字。
“我不太懂,薄妄怎麼確定阮卓爾會來求我?”她問道。
“我查過,你這些年沒少替阮卓爾擺平這類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