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才克制住的躁動又輕易被勾了出來。
溫景初有些無奈。
容煙側開身,訕訕的笑了下,“進來吧。”
說完話又覺得不對勁,這好像是溫景初的房間,而她才是客人。
溫景初卻并不在意,邊走邊說,“吹風機我不怎麼用,也忘了放在哪里,我去衣帽間找一下。”
容煙沒跟著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
很快,溫景初拿著吹風機從衣帽間走了出來,“吹干頭發到樓下喝碗姜湯,晚飯也做好了。”
“好。”
她沒有耽誤時間,將頭發吹得半干就下了樓。
走下樓梯便看到溫景初端坐在沙發處,長腿隨意搭著,見她下來便起身。
傭人已經將東西都端到了餐桌上。
“先把姜湯喝了。”
容煙視線落在這碗濃濃的姜湯上,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目光轉向溫景初身上,小眼巴巴的看著他,帶著乞求的意味,“溫景初,我能不喝嗎?”
這姜湯一看就很辣嗓子。
容煙全未察覺自已的語氣是在撒嬌。
溫景初剛碰到碗沿的手頓了下,抬眸看去,嘴角勾起。
她以為溫景初是答應了。
哪料他語氣帶笑的說著狠心的話,“不行,要喝,今晚吹了這麼久冷風,衣服也濕了 得驅寒。”
容煙自然知道,但她不想喝。
看她抿著唇一臉不情愿,溫景初輕笑了聲,打趣,“容醫生,要是你的病人不肯吃藥你怎麼做?”
容煙想沒想就反駁他,“我又不是病人。”
她是難得的露出這樣嬌憨的一面。
平日里清醒克制,即使是不喜歡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把真實的情緒露出來。
想到容煙一個人蹲在地上無助的大哭,溫景初心臟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眸底神色黯了暗。
此時,容煙將碗端了起來,蹙著眉頭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下,又連忙縮了回去。
見狀,溫景初起身拿了盒糕點來,嗓音溫和,“忍一下,喝完吃塊糕點緩和一下味道。”
他一直監督著,容煙只好閉上眼睛喝下,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口后眼睛開了條縫隙瞇了眼,發現已經喝了一半了。
一鼓作氣喝完時喉嚨已經辣得不成樣子。
視線里出現了男人修長干凈的大手,不多時嘴里被塞了塊甜膩的糕點。
身上起了層薄汗,她拿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看到溫景初眼睛也不眨的將滿滿一碗姜湯喝下。
容煙心里忍不住給溫景初豎起大拇指,滿眼敬佩的說道,“你厲害。”
聞言,溫景初差點被姜湯嗆了喉嚨,他哼笑了聲,“這算厲害?”
容煙重重的點頭。
溫景初不可置否,拿起筷子給她夾了她愛吃的菜,“吃飯吧。”
容煙肚子也餓了,跟溫景初道謝后也拿起了筷子。
飯吃到一半,溫景初接了電話要回書房處理事情,容煙連忙叫住了他。
問他,“你晚點有空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溫景初點頭,“有,書房在主臥隔壁,你吃完飯隨時可以來找我。”
正好,他也有話要問她。
第20 小可憐
書房里。
書桌的電腦開著,溫景初將事情處理完拿起手機看了眼。
手機一直嗡嗡的震動不停。
唐穆川在群里轟炸。
唐穆川:“兄弟,今天老子見義勇為了,光榮負傷!”
隨后在群里甩了一張他左手打著石膏的照片。
徐有宴:“想不到你還是位熱心腸的人,說吧,在哪個路口扶老奶奶過馬路?”
唐穆川:“?神他媽扶老奶奶過馬路,老子今天教訓猥瑣男,只不過運氣不好,搏斗的時候摔了下。”
他覺得最近運氣不怎行,上次也發生意外受了傷。
唐穆川:“給我打石膏的還是上次那醫生,我現在嚴重懷疑她存在報復心理,打石膏的時候搞得我賊疼。”
急診科的趙醫生。
徐有宴:“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故意把自已弄傷就為了去見面?”
唐穆川:“徐有宴,你是不是有病?老子摔傷的是手不是腦子,看上誰也不會看上她。”
跟她說話只會氣得腦袋疼,哪里有一點女孩子的溫柔,咋咋呼呼的。
第一次去急診科只不過說話有點不耐煩,才剛說了一句就被她機關槍一樣懟了回來。
是他理虧在先,忍了這口氣。
他懶得理徐有宴,看到溫景初一直沒有發信息,特地@了他一下。
“你跟容煙的婚事成了沒?她那麼信佛肯定知道哪個廟最靈,有空幫我問問,我想轉轉運。”
最近真的是倒霉到家了。
溫景初耐著性子將信息看完。
看到唐穆川給他發的信息后思忖了片刻,回他第二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去腦科拍一下c t。”
這邊,唐穆川盯著手機信息嘖嘖兩聲。
得,看來是婚事還沒成。
指定不了溫景初幫他,唐穆川決定自已去問。
要不是他沒有容煙微信,早就問了。
想想容煙平日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模樣,唐穆川嘆息了聲。
還是等溫景初的事塵埃落定再讓他問吧。
書房的門沒關,溫景初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便將群聊設置為免打擾。
容煙站在門外看到溫景初端坐在書桌前,吃飯前他已經洗過澡,換了身新的衣服,額前黑色的碎發垂下,沒有白日里的端肅,看起來慵懶隨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