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心里的緊張緩緩放了下來,皙白的臉上盈起淺淺的笑意。
【我工作挺好的,按理來說是我請師兄吃飯才對,我周天有空,不知道師兄那日是否有空,剛好,我找師兄有點事要說。】
韓賦再次很快回復,【有空,具體時間你定,我們見面再聊,你工作辛苦,不打擾你休息了。】
回復完最后一條信息,容煙伸伸懶腰,心里輕松的躺在了床上,準備先睡一會。
她看了眼時間,也不過是八點,泡完澡后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疲憊。
在跟韓賦聊完后,壓在心里的石頭也卸了下來。
容煙翻到與溫景初聊天的界面。
他說今晚估計沒那麼早回家。
想了想,容煙叮囑了一句,【盡量別喝那麼多酒。】
飯局上免不了喝酒。
溫景初雖然愛收藏各種名貴的酒,但平日里是很少喝,偶爾喝也是品酒。
只不過跟他住在一起后,也見過幾次喝得酒氣熏天的回來。
容煙擔心這樣久了他的胃會不好。
應該是在忙,等了幾分鐘才收到他的回復,只有簡單的一個“好”字。
容煙沒有再打擾他,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便關了燈睡覺。
…….
夜里十一點半,溫景初踏著夜色回到了半霞灣。
房間門縫處有光亮,他推門進去便見容煙在床上放了張小桌子,桌上放著平板在看電視劇。
“怎麼還不睡?”
容煙在聽到動靜時便轉頭看了過來,男人一身高級定制的西服,黑色西褲,白色襯衣,修長英挺。
“回來就睡了一覺,醒了又不怎麼困了。”
她睡一覺起來看了時間是十一點,下樓喝了粥也還沒見溫景初回來。
反正也沒有困意,想著等他回來再睡。
溫景初疲憊的按了按眉骨,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與腕表放在一旁,走到床邊,低頭碰了碰容煙的唇。
容煙以為他要親她,習慣性的抬起手臂勾在男人的脖子上,仰著頭準備接受他的深吻。
結果溫景初卻側開了,喉間發出一聲帶著淡淡沙啞的低笑聲,“晚點,我喝了太多酒。”
容煙:“……”
臉上悄然的涌上一股熱浪,像染了黛粉。
她放下手,臉上帶著嬌羞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你不是,我是。”
溫景初輕松帶笑的道。
工作應酬了一天下來,雖然很累,但只要回到家看到她,所有的疲憊根本不值得一提。
老婆孩子熱炕頭。
簡單、溫馨,這是他追求的。
可能是跟自已從小沒有完整的父愛與母愛有關,溫景初心里所向往的,不過就是將容煙娶回家,跟她養一個孩子,一家三口簡簡單單。
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有這個念頭,反正就挺早。
為了實現這個愿望,自已努力拼搏了許久。
前些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無暇顧及其他,除了報答爺爺多年栽培,隱藏在心底的另一個目的便是容煙。
只有自已強大,將來才有能力保護她,讓她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已喜歡的生活方式。
容煙一直都在他對未來的規劃里,而且是重要的部分。
睨了眼容煙泛著粉紅的耳尖,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剛想直起身子,襯衣領子上多了只纖細玉白的手。
容煙手指攥住溫景初衣領,秀眉輕蹙著,“你等一下。”
“怎麼了?”
見她突然的異樣,溫景初不解的問道。
容煙關掉正在放著的電視劇,隨后往男人身上靠去,仔仔細細的嗅了嗅,這個樣子完全可以跟嘟嘟聞到肉味時相比較。
見她靠過來,溫景初稍稍往后躲了下,“我身上都是酒味,等我洗干凈再聞。”
容煙:“……”
她一時啞言。
“我又不是嘟嘟。”
“那你是做什麼?”
容煙松開揪著他衣領的手,板著臉嚴肅的看他,“我聞到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溫景初:“……”
她的鼻子很靈,溫景初身上酒氣很濃,所以那一點點香水味被酒的味道給掩蓋住了。
也就是兩人靠得近,她才察覺到那點不屬于濃郁酒味的香水味。
溫景初當場一粒一粒的解開白襯衣的扣子,將襯衣脫了下來,隨后認真的聞了一下,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刺鼻的味道。
還有點難聞。
溫景初并不喜歡香水,容煙也不噴香水,但容煙身上有一股清甜的味道,淺淡的,只有靠近時才會聞到。
他很喜歡。
面對自家老婆帶著審視意味的看著他。
溫景初回想了今晚發生的一切。
“可能是酒局上給我倒酒時蹭上的,那人不小心摔了一下。”
容煙相信溫景初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起碼現在不會。
“只是蹭一下的話,這味道可不會殘留到現在。”
心里相信是一回事,但不舒服也是事實。
溫景初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在外應酬難免會遇到有些人心術不正,但他不想容煙知道這些比較骯臟的事情。
“因為給我們倒酒的人都噴了挺濃的香水。”
容煙聽出來了。
“都?”
還不止一個人。
溫景初點頭,他的上身沒有任何衣服遮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別想太多,我會為你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