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平時清冷不易親近,加上大家都覺得她出身不簡單,生活圈子不同,除了工作外,基本不怎麼跟她有接觸。
現在看著容煙身上佩戴的首飾,單單她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項鏈。
對珠寶比較有研究的同事一眼就看出了是某大牌珠寶品牌新推出的款式,價格不下十萬。
更加堅定了她們的猜測不假。
但經過醫鬧一事,大家心底佩服她,至于其他的倒顯得不重要了。
畢竟,有人出生就在羅馬,也有人三餐不飽,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
也不是誰都有勇氣出來為同事擋刀子。
幾個同事靠近看了會兒,其中一人憐惜道,“你長得這麼好看,縫了七針,好了以后也會留疤。”
旁邊同事暗暗地扯了扯她衣角提醒。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女孩子都愛美,留疤了心里肯定難受,不該說出來讓她傷心。
這同事意識到自已的話不妥,抱歉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嘴比腦子快,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我不怎麼在意。”
容煙笑了笑緩解尷尬。
聊了會兒,幾個同事便先離開了。
“容煙長得這麼漂亮,估計她老公也很帥吧,可惜了,剛剛沒看到。”
“幫她去買東西了吧,我之前瞥了眼,是看到她身邊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身形,身材不錯,就是沒看清長相。”
“說不定以后有機會見著。”
同事走遠后,容煙回頭找溫景初。
這邊在五樓末尾,他走的這邊只有一家賣女性貼身衣物的旗艦店。
容煙走過去,果然看到溫景初站在店外的一個角落里,背對著店里玻璃窗。
外面跟他站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在等女朋友或老婆買東西的男土。
四目相對,容煙便見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委屈感。
沉默的對視片刻,容煙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背過身不看他。
男人一襲黑色筆挺西裝,如黑夜深沉,此刻,目光晦澀,直直的凝視著容煙微微抖動的雙肩。
向來沉穩自若,習慣于高位說一不二的溫總,何時像現在這般委屈。
被自已的老婆趕走,無奈的躲在這里。
須臾,容煙斂起笑意,給溫景初發了信息讓他過來。
視線里,男人長身玉立在玻璃窗外,一手拿著她買的珠寶首飾,低眸看她發的信息。
老公:【不給我一點獎勵?】
容煙微微彎眉,【可以,要什麼獎勵?】
沒等到他的回復,容煙抬眸看去,對視的一瞬間,溫景初淡定的指了指身后。
容煙明白過來他所謂的獎勵是給他自已謀福利。
想起趙暖給她送得古風性感睡裙,早已報廢。
男人答應她只穿一次,那一件確實只穿了一次。
回憶起往事,容煙耳根子發燙,【不行,換一個要求。】
【我只要這個。】
容煙:“......”
她無奈的看向溫景初。
頭疼得仿佛在面對小孩子坐在地上哭鬧要玩具,不給就不起來。
只不過眼下這個“小孩”不是三歲,是三十歲!
家里還有一個鬧騰的小家伙,兩人出門時將嘟嘟交給向姨,可是哄了好一會它才不鬧。
要是再晚點回去,估計它又要拆它的小窩了。
僵持了會兒,容煙先妥協,抬腳走了過去。
走到男人面前,她淡定的道,“在這等我幾分鐘。”
睨了眼她泛著淡紅的耳尖,溫景初嘴角翹了翹,乖乖點頭,“好,我等你。”
店里有其他女孩子,男土都在外頭等著。
容煙快速的找了一圈,走到情.趣內衣展示區這邊,胡亂的拿了幾件便去結賬。
盡管回到了家里,她耳根的熱度都還未降下來。
面上極力掩飾,但她的小反應還是出賣了她。
溫景初也不拆穿,假裝沒看出來,惹惱了人,他今晚的福利估計都要泡湯。
一路上兩人都安靜的沒說話。
剛進客廳,嘟嘟便搖著小尾巴跑了過來。
它黏著容煙,見狀,溫景初輕咳了聲,“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容煙低眸看了眼嘟嘟黏人的架勢,抿唇思考片刻,旋即單手抱起嘟嘟塞到男人懷里。
“我自已放,你哄嘟嘟。”
按了按在他懷里撲騰的小家伙,溫景初妥協,“行,我哄它。”
在容煙拿起東西準備上樓時,男人不忘囑咐她,“老婆,別忘了我的獎勵。”
聞言,容煙手上的動作沉頓一下,臉上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再次升了上來。
心尖微動,她抬頭含羞的瞪了男人一眼,“知道,照顧好嘟嘟。”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容煙瞧著這一道難看的傷疤。
說不在意是假的。
她喜歡穿裙子,旗袍,原本瓷白得沒有一絲瑕疵的手臂上突然多了道傷痕,影響美觀,心里肯定是難受。
只不過比起身體健康,這點傷疤顯得沒有那麼重要。
她拿來放在架子上的保鮮膜,小心翼翼的護住傷口以免碰到水。
看向裝著睡裙的袋子,還沒洗過,容煙自然是不會穿到身上。
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跟沈清然逛街,在內衣店被她塞了幾條類似的睡裙。
她將袋子丟到一旁,到衣帽間衣柜翻找會兒。
拿回家中洗干凈后便塞到衣柜角落里,沒被溫景初發現,有一段時間了,要不是因為今晚這事,她都忘了衣柜里有這些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