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只是心中好奇罷了。并不會真的去探究別人的隱私,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
秦玨在青州三年,不貪不腐,將青州治理的極好,雖不到路不拾遺的地步,但搶盜之事也少有發生。
蔣禹清被拐之事,算是其中惡性案件了。因而,很得青州百姓的愛戴,他對青州很是很有感情的。
如今任期滿即調任回京,自然不希望接任者是個貪婪的草包貨色。
正好蔣文淵高中探花,又不愿意留京。他聯想到鎮國公府與蔣文淵之間的淵源,靈機一動,當下就與鎮國公府提了提。
于是這青州下任縣令一職,就這麼驚喜又意外地落在了蔣文淵頭上。
蔣文淵一片赤子之心,這里又是他的生身之地。由他來接任縣令一職再好不過。
還有幾天才到接任的日子,蔣文淵哪也沒去,就在家陪家人。
有一件事令蔣文淵十分納悶。
別家的小姑娘都喜歡好看的衣服首飾,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他家的寶貝女兒倒好,每天起來后,不是跑廚房給水缸放靈泉,就是跑后院菜地。
除此外,還會給覓食的鳥兒,撒一小把粟子,喂一些水。給菜地拔拔草,捉捉蟲,澆澆水。
其中最寶貝就是她種的那個叫紅薯的東西。聽她的意思,這東西不僅好吃,而且產量很高。
陪著女兒的時間越多,蔣文淵便越覺出寶貝女兒的不凡來。
比如說,她給鳥兒喂食的時候,會指揮鳥兒給青菜捉蟲。那鳥也神奇只吃蟲子,不傷菜葉分毫。
無論是家里養的家禽還是村里的貓貓狗狗,甚至是村霸大鵝,似乎都格外的親近自家女兒。
據她奶奶說,有兩天小家伙心血來潮,自告奮勇的去喂雞,那兩天家里的蛋比往常多收了一倍。
不僅如此,她從出生起,哪怕在最炎熱的蚊子成堆的夏季,也從未被蚊蟲咬過哪怕一個包。
明明身處同樣的環境,家里的小子們包括大人們,都是大包小包不斷。
比如,她給菜澆水。只要把手放到菜根處,便有一股水流自她的指間流出來。而且,但凡被她澆灌過的菜地,不論種的是什麼都瘋了一樣的長。
就像眼前的黃瓜,明明同一批出的秧子,別家的才剛剛爬架子,他家的黃瓜已經摘了兩茬了。
個頭大不說,味道也是出奇的好。他尋思,自已若哪天在官場上混不下去,辭官回鄉靠著女兒種菜賣也能發大財。
好在這是自家的后院,家里人又有意保護,便是孩子們也一再受了叮囑,輕易不讓外人進來。故而,也沒人知曉女兒的神異之處。
因此,對于女兒格外寶貝的紅薯,他也多出幾分期待來。
最初種下紅薯時,蔣禹清怕趕不上時節,便多澆了些靈泉水催芽。
甚至用上了異能,雖然只是很少一丁點,但不過六七天的時間,芽苗便已經長的足夠高壯。
蔣禹清便指揮著家里的大人們,剝下薯苗分種,之后又澆上了靈泉水。
如今十多天過去,這些薯藤已長的足夠長,鋪得滿地都是。是時候,插扦移植到大田了。
蔣禹清估算一下,這些藤子剪下來后,至少能種一畝多地。
她拉著拉老爹的胳膊,指著紅薯藤道:“藤藤,長長,種。”
蔣文淵一愣,溫柔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這不是已經種好了,你看他們長的多好。”
蔣禹清只恨不得自已立刻長大才好。明明幾句話就能表達清楚的事,溝通起來簡直比翻山越嶺還難。
“剪!剪!”
“乖寶,你是想要剪刀嗎?”
“嗯。”
“好,你自已待著別動,爹爹回去給你拿。女兒奴的蔣爹,自是女兒要什麼給什麼。很快他便拿了把大剪刀回來。
蔣禹清選了一根粗壯的長長薯藤,示意他剪下來。
親自從薯藤根部起摟,摘掉三根葉片,往后留兩片葉片,示意他剪下。
之后又挖了軟泥堆了條小小地壟,將剪下的薯藤挖了個小坑埋進去,拍了拍:“節節,種,留葉葉。”
蔣文淵是個懂農事的,立即就明白了,紅薯可以插扦。
這樣一來,便可大量繁殖。想到這,他立即兩眼放光。又問了女兒大概的栽種距離,便跑回去同他爹商量去了。
從前也沒種過這東西,后面地里的剪下來能種多大面積,大家心里都沒數。
所幸家里還有兩畝田,因為地勢高不好灌水,放在那里一直沒動,正好拿來種紅薯。
能種多少種多少,剩下的種些黃豆豌豆什麼的,總不會浪費了。
第25章 知了
蔣家的爺們個個都是種田的好手,包括蔣文淵在內,有一個算一個,卷了褲子下田。
犁田,耙土,起壟,下基肥,不過兩天時間就把兩畝田歸整好了。
這期間,秦玨帶著景衍又來找過蔣文淵一回。當舅甥兩個看到新出爐的探花郎,卷著褲腿撅著腚,掄著鋤頭在地里刨土時,下巴都快要掉來了。
結結巴巴道:“叔益兄,你、這是干嘛呢?”(叔益,蔣文淵的字。秦玨比蔣文淵小一歲。)
蔣文淵放下鋤頭,拿袖子隨意抹了把汗水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