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學會了可是能保命的,哪個大營不眼紅。因此,和安醫院比從前更忙了。
但無論再忙,時間一到所有人都會趕蔣禹清回家休息。小家伙大病初愈,可不能再累著了。
無論再怎麼拖延,七月下旬的時候,景衍還是收拾包袱,依依不舍的回京城了。
因為他爹夏景帝給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再不回京就直接傳位給他。好家伙直接給他逼得沒招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回去了。
景衍一走,蔣文淵整個人都松快了。沒了臭小子天天圍在寶貝女兒身邊礙眼,他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簡直不能再好了!下衙的時候,他走一路都哼著歌兒。
七月末的時候,去年那個賣瓜子的漢子又來了。他今年種了三十畝的洗子瓜,帶著村里的鄉鄰們一起種了不少。
收上來的瓜子將近九千來斤。連同去年她收上來的那一千多斤瓜子,整好一萬斤。
蔣禹清配好了佐料,用了兩天的功夫,炒了二十多斤的黑瓜子,給家里人嘗了,大家都說好吃。尤其得女眷們的親睞。
蔣禹清就有數兒了,直接把方子和瓜子都給了她爹,種瓜子的那位漢子也一并引薦給了她爹,讓她爹去運作,她只管收錢便是。
以她爹的精明,絕對不會讓她吃虧了去。
她現在最主要的有三件事,一是陪家人,二是教學生,三是修煉。她現在的修為基本為零,再不修回來,隨便來個人都能捏死了她,實在沒安全感。
盡管她每天出入都有許多人保護,可那話怎麼說來著,打鐵還需自身硬。
必須修回來。
好在有之前的經驗在,心境較之前也要開闊沉穩的多,重修起來,自然要比從前快得多也順得多,這讓她的心情稍稍有那麼些愉快。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歡愉不惜時光逝。
轉眼四年過去,蔣禹清已經十歲了,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少女,稚嫩的面容,已隱隱初綻芳華。
四年的時間,她重新修煉到到煉氣大圓滿,并一舉突破筑基,如今堪堪修到筑基初期。
在穩定修為后,她就從傳承殿后面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里,翻出來幾把靈劍。
沒見識的土包子,也分辨不出哪把好哪把壞,就從中拿了個自已看得順眼的,滴血認主充作法寶。
甭管劍法手藝如何,起碼看起來挺能唬人的,而且御劍飛行什麼的絕對拉風。
就像前世里看過的仙俠片那樣,她肖想很久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野生野長的孩子也沒個正經的師傅指點迷津,就靠著玉簡上的那點可憐巴巴的知識自已行摸索。
第一次御劍的時候,沒掐對劍決,靈劍壓根兒就沒飛起來。再次仔細研讀了玉簡,對過劍訣后,再次掐訣。
這次靈劍倒是飛起來了,不過只飛了一丈多高就掉了下來。失敗!
好在娃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失敗了就再來,經過無數次的練習,靈劍終于可以穩定的飛行了。
接下來可以試著載人飛行了。
蔣禹清拋出靈劍,停在離地半尺高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踩上去,壓了壓,嗯,就挺穩的。
緊接著就小心輸入靈力,催動靈劍飛行,飛到離地幾百米的高空轉了一圈,感覺不錯,很順利。
煉習了幾次之后,她覺得自已又可以了,開始在空中玩兒起了花式動作,翻跟頭,托馬斯回旋,一邊翻一連跟白小十顯擺:“白小十,你看,不用你馱我也能自已飛了,是不是很棒。”
白小十站在崖頂,看著空中嘚瑟的家伙直翻白眼,她以為自已是猴子麼?還翻跟頭。
剛吐槽完,就看到空中的身影尖叫著,連同失控的飛劍一起,以一個非同尋常的速度,撞上了對面獨峰崖壁凸出來的一棵大巖松上,“哐當”一聲,那叫聲老慘了,隔著整條山谷都覺得著疼。
白小十“咦”了一聲,做了個牙疼的表情。(★^o^★)那個開心啊,讓你嘚瑟。
蔣禹清抱著樹,腦瓜子嗡嗡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摸腦門,凸起來老大一個包,就跟那南極長壽仙翁似的,好險沒撞成腦震蕩。
嘴巴里也一股鐵銹味兒,嘴一張,吐出兩顆大門牙來。
嗚嗚,她剛長出來的牙,又沒了!
果然,人不得太嘚瑟。那句歌詞怎麼唱來著“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這事兒真得怪自已,好歹加個防護罩什麼的,也不至于撞得這麼慘。
趕忙給自已施了個回春術,恢復成完美的小仙女樣兒。
她慶幸剛才的鬼模樣兒沒讓三師兄看了去,否則那個嘴浸了鶴頂紅的家伙,指不定會給她取出多少個讓她羞憤欲死的綽號來。
什麼“小豁牙”“長壽仙翁”“狗不理包”之類的,呵呵,不用掰指頭她都能想出幾個。
蔣禹清回過頭來找靈劍,發現靈劍早不知掉到哪去了。剛要喊白小十,只聽屁股底下咔嚓一聲,嚇得她趕忙跳到旁邊更粗的樹叉上。
剛一挪開屁股,那根枝子就徹底斷掉了,嘩啦一聲,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底下的一個大鳥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