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一共舉辦了七天,蔣禹清也看了七天的熱鬧。
大會結束后,邱神醫和蔣禹清打算繼續回京,陸邑公孫子姝及萬劍山莊的一行人也要起程回肅州了。雙方就此別過!
臨別前,蔣禹清將兩枚護身玉符贈給了公孫子姝和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陸邑看到這寶貝,頓時笑的牙不見底。
甚至公然同邱神醫叫囂:“老頭子,學學小師妹,大方點,別摳摳搜搜的。
我也不多要,那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什麼的,給來個十個八個的就成,就當給你的未來的小徒孫當見面禮了。”
話音剛落就招來邱神醫的鞋底子,邱神醫邊抽邊罵:“我打死你個不孝徒。你當千年人參萬年靈芝是大白菜麼,還十個八個。
老子一個沒有,你大方你怎麼不想著多孝敬著點我,一把年紀了就知道啃老!”
蔣禹清頗無語的搖了遙頭。她三師兄這嘴欠的毛病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偏偏還老喜歡氣師父。這麼多年下來,邱神醫沒被這熊孩子氣死,也是天醫谷的祖宗保佑。
師徒倆再次上路的第三天,蔣禹清收到了家里的飛鴿傳書“倭寇犯岸,河,重傷昏迷,速救!”
蔣禹清一見,臉色頓時變了,道:“師父,東南沿海一帶,倭寇犯境,我二哥重傷昏迷,我要去救他。”
邱神醫道:“事不亦遲,咱們現在就改道去東南吧!”
蔣禹清道:“此去福州路途遙遠,若是走尋常路,我怕二哥哥等不到我去。我們飛過去吧!”
邱神醫愣了一下方才說好。
蔣禹清收了邱神醫的馬,往他身上拍了張防護符并一張隱身符,讓白小十馱著他。
自已也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召出靈劍往空中一拋,便躍了上去。對邱神醫道:“師傅我們快走吧!”
之后御劍騰空而已,白小十也馱著邱神醫飛上高空。
這是邱神醫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感受到小徒弟的本事。
御劍凌空飛行,恐怕仙人也不過如此了罷!
在最初的驚訝過后,邱神醫開始欣賞起底下的美景來。蔣禹清也慶幸老頭兒沒有恐高癥,否則想帶他飛行,還得費一番功夫。
二人一器靈一路往東南飛去,除了中途落下來吃了點東西,解決個人問題外,終于趕在落日前,停在了福州下屬的牙山縣水師大營外。
牙山水師大營的主將封戰,聽屬下來報說,大營外有一對師徒求見,他們自稱是來自天醫谷的大夫。
封戰聽到“天醫谷”三字,心中一動,遂問:“來者可有名號?”
下屬撓了撓頭道:“老者說他姓邱,帶著個小姑娘。”大夫,姓邱,帶著個小徒弟,小徒弟是個女娃娃?
封站曲指磕了磕桌面,暮的,兩個名字突然跳進他的腦海里。
封戰頓時激動得跳起來,一溜煙的小跑著往大門日去了,一邊跑一邊道,快跟我去迎接,咱們大營來貴客了。
跑到大門日一看,果真是他想見的那兩個人,封戰大喜,忙迎上前去行禮作揖:“末將見過邱神醫,見過護國郡主。”
師徒二人忙扶起他:“將軍不必多禮。”蔣禹清道:“此番是為我二哥中毒之事前來,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封戰早年亦曾在秦將軍麾下受訓,后來調來福州,如今也是四品的鎮南將軍,牙山水師大營主將。
蔣禹河幾年前投到封戰麾下,經歷幾年的磨歷,已成了一名正七品的致果校尉。
去年蔣禹江被派至福州牙山任縣令,一個偶然的機會,兄弟倆碰上了。
封戰這才知道,自已最喜歡的校尉竟然是牙山縣令的親弟,當朝戶部尚書的親侄子,蔣國公府的二公子。
難怪,這幾年每回跟上頭要軍需都無比順利,不僅從無克扣,有時候還會多給一些。
他還道戶部的那些摳門貨都轉性兒了,合著根源在這兒呢。
封戰當時就樂了,這相當于供了個隱形的財神爺在身邊啊!打那以后,封戰對蔣禹河更好了。
這會兒“財神校尉”更是把大夏最牛叉的一對兒師徒給他招來了,封戰恨不能回去抱著蔣禹河親上兩日才作罷。
十天前,倭寇七艘大型寶船,載著五千多倭寇從牙山南面的邱城上岸,一路劫掠了十多個鄉鎮。
封戰率兵一路追趕攔截,在斬殺了二千多倭寇后,剩下的畜生逃回了海里。
奈何,水師大營只有聊聊幾艘中型船,無論是速度還是載人上都比不過倭寇的寶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再渡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封戰親自領著師徒倆到了傷兵營。
蔣禹河被單獨安排在一個隔出來的小單間里。盡管數年不見,蔣禹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當年的愣頭小少年已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鐵骨錚錚的青年,在戰場上殺敵保家衛國。
只可惜,他這會已陷入昏迷多時,若是醒著,看到她想必會很高興吧!
蔣禹清解開他的衣襟,果然,如她猜測的那樣,之前戴著平安玉符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