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回來很是松了一日氣。問,一切可還順利。蔣禹清點了點頭說,人已經救回來了,咱們屋里說話。
蔣禹清把還在昏迷中的明陽公主,從靈境里弄出來,放到了自已的榻上。對景衍道:“你來看看這是不是明陽公主”?
盡管多年未見,景衍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女子正是大公主。遂點了點頭:“是她!”
蔣禹清松了一日氣道:”是她就好,我就怕救錯了人。可要弄醒她?”
“弄醒吧!我和長姐已經多年未見,也十分想念。
她親娘早逝,自幼養在我母后膝下。因此,與我雖非一母同胞,感情卻十分親厚。“
蔣禹清衣袖一拂解了她被封閉的五識,沒過多會兒,明陽公主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看到屋里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驚得立即抱著被子,將身子蜷縮到角落,猶如驚弓之鳥。
這反射性的舉動,看得屋里的兩人俱是心酸不已。
尤其是景衍,只恨不能立即去宰了牟如。
她才剛剛三十歲,兩鬢邊便已長出了白發。整個人形銷骨立,瘦得脫了相。
誰能想到,這個滿面風霜的滄桑女子,就是十多年前,大夏那位名滿京城,風華絕代的明陽公主。
“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抓來這里?”她用的是吐蕃話。
景衍心里發酸,頗不是滋味,上前一步握住她的雙手道:“別怕!長姐,我是阿衍,你的阿弟。我來接你回家了。”
明陽公主愣住了,這才看清屋里的兩人都穿著大夏的服飾。她瞬間激動了:“你是阿衍,我的阿弟?”
“是。”景衍點頭。
明陽公主枯瘦的手,輕輕的撫上了景衍的臉。
難得的,景衍沒有推開她。
看到這張比她父皇還要出色的容顏,她終于相信,是她的阿弟來接她回家了。
明陽公主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阿衍,長姐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想當年她穿著嫁衣,在宮門前拜別父皇母后時,滿頭珠翠,正當芳華。
盡管萬般不舍,仍然滿含熱淚的拉著小小的他說:“阿弟,長姐走后,你要好好的孝順父皇母后,好好讀書,將來做大夏最出色的儲君。”
小小的他鄭重的點點頭,滿臉嚴肅的對她說:“長姐,如果你在吐蕃過的不好,就給我寫信。我去接你回家!”
那時只覺得這是小孩子的玩笑話,沒想到他真的記在了心里。時隔多年,當她走投無路之時,他真的來接她回家了。
景衍輕輕地拍了拍明陽公主的肩膀:“長姐,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如今的大夏強大了,以后,再不會送任何一位公主去和親!”
明陽公主狠狠的哭了一通,這才想起屋里還有個人,遂有些不好意思,擦去了眼淚道:“阿衍,這位姑娘是誰?”
景衍溫柔的拉過蔣禹清的手,對明陽公主道:“她是我的太子妃,蔣禹清。圣旨已下,只待她及笄后完婚。”
蔣禹清趕忙上前見禮:“參見公主殿下。”
明陽公主拉過她的手,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滿眼欣慰道:“真是個好姑娘。
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事情,知道你為大夏做了很多,你的家族也為大夏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我替大夏感謝你,感謝你的家族。”
“公主客氣了,我是大夏人,應當為這個國家出一分力量。”
明陽公主笑了:“好姑娘,阿衍能有你相伴,是他的幸運。”
蔣禹清抬頭看了一眼景衍,笑著道:“也是我之幸。”
十多年的高原生活,明陽公主的身體本就虧空的十分厲害。又接連遭受重大的打擊,如今的狀況糟糕透了。
才說了沒多久的話,就疲憊不堪,有些支撐不住,蔣禹清忙扶著她睡下。
之后借著把脈的機會,給她施了幾個回春術,恢復下體內的生機。
待她睡熟后,兩人退出帳子外頭。景衍問她:“長姐的情況如何?”
蔣禹清搖了搖頭:“我給她用了回春術。但你要知道,身上的傷容易治,心理上的傷,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景衍牽她著手,兩人并排著走在星空下,嘆道:“前朝把江山禍害的太過,以致于大夏建國之時,滿目瘡痍,一無所有。
內有山賊水匪四處橫行,外有匈奴韃子虎視眈眈,可謂內憂外患不斷。
幾代先祖前赴后繼,精勵圖治,到我父皇繼位之時,大夏才勉強有了起色。
因此當吐蕃提出聯姻之時,父皇雖有不舍,但為了兩國和平,還是把長姐嫁了過去,以圖吐蕃和大夏永以為好。
奈何天不隨人愿。吐蕃終究還是成為了是非之地,最終害苦了長姐。”
蔣禹清拍了拍他的手背:“國家落后,就會挨打。這不是你的錯。”之后,
她昂著腦袋說:“與其沉浸在自責里無法自撥,還不如從現在起,努力把大夏治理成最強大的國家。
這樣,我看誰還敢大聲的同我們說話。”
景衍抬手捏了捏她挺直的小鼻子,輕笑一聲:“你說的對!我的太子妃!”
見他終于露出了笑顏,蔣禹清這才放下心來:“咱們快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吧!”
“好。”𝚡ᒑ
聽說明陽公主被太子殿下的“密衛”救回來了,將軍們個個都松了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