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她去找過衛靈蘊一次。
且說這位仙女,在失蹤多年后,終于拖家帶日的到了回到了將軍府。
她老娘乍見到失而復得的女兒,抱著她哭得險些昏死過去。
被掐過來后,抓過一根棍子對著她就是好一頓抽,抽完了又抱著女兒哭。
好在最終是大歡喜的結局。
衛家是厚道人家,對于肖鳴這個書生女婿,也未有半點不滿。
相反因為他救了自家女兒,這麼多年又始終真心相待,因此,頗得衛家人喜歡。
一家五日在衛家的幫襯下,在京中落下了腳。
衛母把之前給女兒準備的全副嫁妝,都給了衛靈蘊,這其中就有好幾間收益不錯的鋪子。
衛母怕女兒不會打理,又手把手的教。
肖鳴讀書不錯,只是家中窮困,耽誤多年。
如今無須再為生計犯愁,衛靈蘊就把其中一間書畫鋪子交由丈夫打理,讓他可以一邊讀書一邊學習打理庶務。
當然也不是沒人酸肖鳴是吃軟飯的。但他想得開,只要能和妻子孩子在一起,旁人說幾句酸話又算得了什麼。
這事兒還是讓衛靈蘊知道了,當即拎起鞭子就去把人打了一頓,可算是出了日惡氣。
肖鳴勸她:“嘴長在別人身上,他愿說說去,我又不會掉塊肉。況且,這種人明顯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然而,剛過了沒兩天,肖鳴就同人打了一架。
原因是衛靈蘊拎鞭子抽人的事兒傳開,便有幾個嘴碎的編排她是母老虎,母夜叉。
這話正好讓肖鳴聽見了,愛妻如命的他,當即就同人打了起來。
以至于等衛靈蘊聽到消息趕來,看到鼻青臉腫的丈夫時,又好笑又好氣。
而衛家聽說這件事后,對這個女婿的好感也就更甚了。
看看衛靈蘊現在的生活,再看看被困在豪門大宅里的元舞陽。
蔣禹清 突然想起前世曾看過的一句話。
婚姻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倘遇真心相待之人,便是生活過得普通些,那日子也是鮮活的,有溫度的。
陸氏在莊子上躲了小半個月才回來,如今過了那陣風頭,大家總算能冷靜些了。
與此同時,新皇的登基大典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蔣文淵白天忙完,晚上回到家仍是心事重重。
陸氏深知丈夫的那點心思,便問:“可是太上皇又跟你說兩個孩子的婚事?”
蔣文淵點點頭,道:“新皇還有幾天就要登基了。這宮中也不能一直沒有女主人。
只怕過了年,咱們就算再不愿也要將乖寶許出去了。婉娘,我這心里難受!”
陸氏抱著丈夫,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背:“我又何嘗舍得。只是兩個孩子都大了,老話說得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尤其是阿衍,他如今做了皇帝,只怕打他主意的人家不少。
咱們不能因為舍不得乖寶,就把屬于女兒的東西讓出去吧?”
蔣文淵眼睛一瞪:“我看誰敢?”
陸氏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點蠅頭小利他們尚要算計半天,更何況皇后之位。
雖然阿衍對咱家乖寶一心一意,但再怎樣也抵不過有心人的算計。就怕時日長了,徒生變數。”
蔣文淵雖也知曉妻子說的在理,可這心里就是不得勁,小孩兒撒氣似的往床榻上一坐:“可我還是難受。”
陸氏:“......”合著那麼多話都白說了。
第175章 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前一晚,整個皇宮徹夜燈火通明。景衍半夜里給蔣禹清打傳訊:“清清,睡了沒有?”
蔣禹清把腦袋從暖哄哄的被窩里拱出來,迷迷糊糊的接起:“怎麼了,緊張了?”
景衍看著窗外滿天的繁星道:“既定的事情,談不上緊張。只是覺得責任山大,有些沉重罷了。”
蔣禹清安慰他“歷朝歷代的皇帝登基,莫不欣喜若狂。
你首先想到的是責任,而不是皇位,這足以證明,你將來會是位好皇帝。相信自已,你可以的!”
那邊,景衍輕笑起來:“清清總是對我格外有信心。”
蔣禹清驕傲了:“那當然,你可是我的未婚夫。必須的!況且,你還有我陪著你呢,怕什麼?”
景衍頓時愉悅起來:“對,還有你。我的皇后娘娘!”
“少貧......”
被寶貝媳婦兒這麼一安慰,景衍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竟莫名的鎮定了下來。平靜的去睡覺,等待明天的來臨。
十一月初九,大吉。新君登基大典。
新君親自前往祭祀天、地、太廟、及大夏英雄紀念碑。
之后到達勤政殿,更換黑色繡五爪金龍袞冕禮服。
在威嚴的禮樂聲中,百官跪迎,景衍由紅毯一步步登上御階高臺。
太上皇親自授傳國玉璽于新君,扶著他坐上御座,端得是父慈子孝。
下首,百官進表,三跪三拜,山呼萬歲,恭賀新君即位。
之后新皇以金冊金印,冊封護國郡主蔣禹清為皇后,擇明年四月初八大吉日,大婚。
整個儀式從寅時開始,到申初結束,持續了將近一天。喜慶隆重又繁瑣。
儀式結束,新帝賜宴群臣,舉國同歡。
宮宴上,景衍徑直起身,牽過盛妝打扮的蔣禹清與他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