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天他都照樣犯錯。你說這是為什麼呀?”
奕奕抓了抓小腦袋瓜,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超綱。想了想說:“我爹爹說,總是犯錯,屢教不改,是要打板子的。”
那三只立即好奇的看著他:“打板子是什麼意思呀?”
這個問題難到小家伙了,他也不知道,就轉過頭問白小九。
白小九一臉無辜,我是一頭虎,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人類的打板子的事情。
確定白小九不知道后,他又問身邊的無涯:“無涯叔叔,什麼是打板子?”
無涯忍著笑說:“打板子就是用棍子打屁股。”
于是小家伙們都懂了。陸邑的大兒子想起自已曾經被老爹脫了褲子暴揍的事情來,于是勇敢的站起身,沖他娘大喊:“娘,脫了爹的褲子打屁股。”
屋子里,先是靜默了一會。繼而一片爆笑,笑聲差點把屋頂都給掀起來了。
公孫子姝:“......”
陸邑一張老臉漲的黑紅黑紅的,指著他大兒子道:“臭小子你給老子滾過來。”
這小子是個機靈的,見勢不好,忙躲他師祖身后去了。邱神醫護犢子,指著陸邑道:“你干什麼,還想跟孩子動手是不是。你動下試試,反了你了......”
他媳婦兒臨進廚房前,陸邑又追著公孫子姝大喊:“媳婦兒,鏟子下鍋前多洗幾遍,我兩天沒洗頭了。”
公孫子姝頭也不回的擺擺手:“不用,這鏟子以后就專歸你了。”
陸邑:“......”
眾人笑的直打跌。
雞飛狗跳中,到中午了。一屋子人,擺了兩桌,熱熱鬧鬧的吃完了午飯。小息片刻之后,坐在院子里的大樹底下說話。
師徒三人聊的都是凝難病例或是專業的醫術問題。
景衍聽不懂,只在一旁靜靜陪著妻子,時不時往她手里遞一塊剔了籽的涼西瓜,可謂把把寵妻這件事情做到了極致。
蔣禹清把從高原上得來了蟲草和其他的一些名貴藥草,分了陸邑一包。可把他給高興壞了,說:“還是小師妹好。不像老頭子,越老越摳門。”
蔣禹清生怕她三師兄再揍,忙給他支開了。
陸邑走了沒一會又回來了,說醫館的里的醫護想要給她磕個頭問個安。蔣禹清知道他說的是誰。
就是許多年前,她和她爹初到肅州剿匪時解救的那批女子。也就是為了安置這些無家可歸的姑娘,蔣禹清才決定在肅州創立這家和安醫院的。
蔣禹清過去醫院那邊,跟她們坐了會,聊了會天。她們如今過得都還不錯,絕大多數都成了家,有了兒女。
如果說國公爺剿匪救了她們的命,而真正把她們從那個爛泥潭解救出來的就是蔣禹清。
她給了她們這些人一個安身之所,手把手的教她們安身立命的本事,重建了她們對生活對自已的信心。
在她們的心里,蔣禹清就是她們真正的救世主,心里那盞永遠的明燈。
下午,蔣禹清又帶著丈夫和兒子去了溫暖毛紡工紡。那邊的故人也要去見見。
肅州的毛線工坊是全國第一家毛紡工坊,也是最大的毛紡工坊。
前兩年,同是剿匪解救出來的那批姑娘中,唯一進了毛坊工坊的羅織,不僅女紅手藝高超,而且還研究改良了傳統的抽紗機,使得抽紗的效率的大大的提高。
去年又改良了織機和提花機,使得溫暖工坊的產品,不僅僅只限于毛線。還開發了許多與之相關的毛織品,比如各種顏色美麗,顏色鮮艷的織物等。
當時溫暖工坊的在大管事劇凡,把事情上報到蔣禹清那兒的時候,她都驚呆了。沒想到羅織竟然還是這樣的天才。
于是直接下了一道懿旨,對她勇于創新給予了大力的表彰,賞白銀一萬兩,并賜給她一個,專門為她定制的黃金紡錘,以示獎勵。
聽說羅織拿到她賜下的刻肯她名字的金紡錘時,喜極而泣。
至于她發明改良的抽紗機、織機和提花機,蔣禹清在征求過她的同意后,向全國公開。
只一點,所有使用這個圖紙的工坊或是各人,都必須向發明人羅織支付的一定的費用。光這是一項,羅織這兩年就賺得盆滿缽滿。
羅織同丈夫商量過后,把所得的錢財捐出去了一半做善事。她說,她要向娘娘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受人尊敬的女子。
也有人眼紅吃了豹子膽的,偷偷的跑來溫暖毛坊挖墻腳,想要挖走羅織。羅織不肯,那富商丟了臉面,就說了很不好聽的話。
羅織也潑辣,半點面子也不給,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大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點蠅頭小利也想讓我背叛娘娘。
我的命是娘娘給的,本事也是娘娘發掘的。我這輩子,生是娘娘的人,死做娘娘的鬼,趕緊給老娘滾!”
這件事情被劇凡知道后,直接告到了肅州知府那兒。肅州知府直接出手,將那富商請出了肅州城。
天氣熱,作為難得來一趟的老板。蔣禹清將沿途看見的西瓜都買了下來,一共買了好幾大車,一股腦兒會拉去了溫暖毛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