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要牽上一頭大象就行。他們的長鼻子一卷,不過三五趟就運完了。
這般能干,自然引得老兵們對它們格外喜歡,照顧得也格外盡心。
二月末的一天,蔣禹清正帶著宮女們在御花園里刨地種菜。
宮女匆匆來報,神色慌張說:“娘娘不好了,福王殿下薨了。”
蔣禹清大驚失色:“怎麼回事,福王怎麼會薨?”
宮女搖了搖頭說:“奴婢不知,是福王府的人進宮報的喪。
這會兒陛下已經帶人趕去福王府了。”
蔣禹清放下東西,換了身素服,也帶人去了福王府。
到達福王府的時候,整座王府里已經張起了白幡,一片素縞。
景衍已經派人把福王的后院,全部封了起來。
據府醫判斷,福王是死于“馬上風。”
景衍正在審問王府長史,和福王貼身的宮女太監,問完后不由一個大大的無語。
卻原來,這廝自打被太上皇抽了一頓后,雖然暫時打消了要兒子的決心,可心里終究是不甘心的。
偏偏他的后院里,也有個不甘心想要憑借兒子上位的小妾。
從前扶福王在后院亂來,她還能有機會懷上孩子。
如今福王“修身養性”,不往后院去了。這個小妾也就絕了生孩子往上爬的機會。
她也是個膽子奇大,心比天高的,總覺得自已能改了這福王府無子的風水。
因此借著福王心情郁悶,逛花園子散心的機會,故意制造偶遇,勾引了福王去她的院子里。
為了讓福王更加動情,她還在房里點了催情香,果然勾的福王欲罷不能,兩人從下午,一直胡鬧到大半夜。
后來福王感覺頭暈目眩,心臟不適,于是停下來休息。
誰曾想,這一覺睡了過去就再也沒能醒過來。
小妾還以為他睡著了,也偎依在他懷里,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感覺他身體冰涼,試圖喚醒他的時候,才發現人都已經僵硬了。
小妾當場嚇暈了過去,醒過來以后尖聲驚叫,接下來是的事情,不用猜大家也都知道了。
福王死了,還是死在她的肚皮上。
既然她如此想跟福王在一起,福王妃便十分好心的當即賜了她白凌一條,讓她下去繼續伺候福王。
這般不光彩的死因,皇室想給他風光大葬都不行。
太上皇聽聞具體死因后,傷心且疲憊的擺了擺手對景洐道:“不必舉哀,隨意尋塊地葬了吧。我景家沒有這樣丟人現眼的子孫。”
一句話,就給福王這短暫又荒唐的一生,定了最后的基調。
遵照太上皇的旨意,福王的喪事辦的極其簡單又低調,除了特別相熟的人家和姻親到場上了柱香,再無別人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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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把福王薨逝的消息,傳給了冷宮里的麗太妃知曉。
麗太妃聽聞后,不言不語的坐在臺階上。
等月亮出來的時候,她就對著月亮唱歌,一直唱到半夜。
后來歌聲漸漸的嘶啞停歇了。
看守冷宮的宮人以為她終于受不住,去睡了,便也沒有管。
等到第二天早起開門送飯的時候,發現麗太妃已經吊死在了房梁上。
消息報道了太上皇那兒。
太上皇沉默了一會兒,長嘆一聲說:“以妃禮安葬了吧。”
便不再言語。
麗太妃的喪禮,同樣低調而簡單。
蔣禹清也去上了一炷香。
福王正妃一身白色的麻布孝服,帶著福王的幾個側妃和妾室,及幾個孩子,面無表情的跪在棺木前。
麻木的燒著紙錢,偶爾給前來上香的命婦們回一個叩首禮。
福王并不愛她,荒唐又無理。婆婆的性格比之丈夫更甚。
他們從未對她真心相待,她對母子倆也自然用心不起來。
不過是職責所在,面子使然罷了。
因此福王和麗太妃的突然離世,對福王妃來說,與其說是悲傷,倒不如說是一種精神上的解脫。
從今往后福王府便由她說了算,再不必看母子兩個的臉色過活。
麗太妃的喪禮過后,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便又返回了泰安農莊。
如今正是春耕農忙的時候,還有好多作物的種子等著下地呢,哪有那麼多時間傷春悲秋。
況且忙起來的時候,你就不會想起傷心這回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操辦麗太妃喪禮的緣故累著了。
蔣禹清一連數天都神情疲憊,懶怠無力。
秦嬤嬤提醒她:“娘娘,您的月事推遲了有小半月了。”
蔣禹清愣了一下,然后伸手給自已把了脈,發現果然已有孕在身。
她用神識內視,發現胞宮之中,竟有兩粒花生米大小的胚胎。
這是雙胞胎。
蔣禹清雙手捂臉,用力的搓了搓,說好修仙之人子嗣艱難呢?她這又怎麼算?
當蔣禹清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景衍的時候,這家伙高興的有些手足無措,之后抱著她就像抱著什麼易碎品一樣,格外小心翼翼。
皇家子嗣艱難,夫妻二人又都是修仙者。而且修為越高,子嗣就越發的艱難。
景衍本以為此生只得奕奕一子,不曾想他竟然還有再次做父親的機會,而且一來就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