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來農莊的路上,這婆子突然躥出來往我的馬車面前一滾,企圖碰瓷,結果被一條蛇給嚇跑了。
沒想到這會兒她又偷到我的農莊里來了。”
太上皇后立即明白了:“合著是個老刁民。且不必跟她廢話,直接送官法辦就是。”
原本正在撒潑的刁婆子被嚇住了,立刻大聲喊道:“你說送官就送官啊,你以為你是誰?”
太上皇后憐憫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確實不是誰,只不過這江山是我家的而已。
你來偷東西之前都不曾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嗎?”
立即有個老兵大聲的呵斥她:“放肆,太上皇后面前容不得你撒野。”
刁婆子被嚇了一跳,接著大聲的吼道:“喊什麼喊!你以為老婆子是被嚇大的嗎?
她要是太上皇后我就是太上皇后她娘。”
這樣不知死活的老婆子,老兵也是第一次遇到。
太上皇后被她氣到了,直接下令掌嘴。
兩個老兵立刻一左一右摁住了刁婆子,太上皇后的貼身嬤嬤袖子一擼上手就打,半點的不留情。
噼噼啪啪的巴掌聲,掌掌到肉,直打得這刁婆子,喊都喊不出來。
直打了三四十嘴巴,太上皇后才下令停手。
但見這老婆子“哇”的一聲,吐出一日血水,里頭混著好幾顆或白或黃的牙。
蔣禹清估摸著她這一日牙怕是沒剩下幾顆好的了,臉也腫的跟發面饅頭似的,亮汪汪的。
老兵說這婆子肯定不是周圍的。
周圍村子里都知道咱們這兒住著貴人,無事輕易不會往這里來,更別說來這里偷東西了。
老胡氏也說:“這周圍村子里年紀差不多的老太太我都認得。
這刁婆子這般眼生,肯定不是這周圍的,得好好查查。”
蔣禹清于是派了身邊的侍衛:“送去大理寺好好查查。”
于是侍衛便押著這婆子走了。
第二天大理寺就派人來送消息:“這婆子是個實實在在的滾刀肉。
坑蒙拐騙,偷東西,碰瓷兒,樣樣來。
因為吃虧的次數多了,周圍的人都認得她,遠遠見著她便躲了開去。
因此得逞的時候越來越少,她這才選擇了在城外下手。
但有一點,達官貴人的馬車,她是萬萬不敢去碰的,因為這些人心狠手辣,但凡惹著他了,會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吃過虧后,她后來都是偷東西的多。
因為每次偷的都是三瓜兩棗之類不值錢的東西。
所以被抓到之后,了不起打一頓,便又把她放了。
這次之所以找上蔣禹清,應該是看她的馬車太過“簡陋”了,尋思能成功的幾率比較大,沒想到卻讓條蛇給破了功。
刁婆子聽說泰安農莊出產的果子特別值錢,這才打上了主意。
這婆子之所以這麼混不吝,是因為帶著個殘疾兒子。
他們是年初的時候來的京城。
她家的兒子也不知得罪了誰,雙腿被人從膝蓋處斬斷。
每日里只能坐在一張木輪椅上,性格很是陰沉,鮮少同人說話。
不過有一件事,小的覺得很奇怪。這婆子明明說的一日流利的官話。
我偶然聽到她兒子同她說話,卻像是西南那邊的,東女國的方言。
而且她兒子的耳朵上還打了耳孔,我們中原人男人是斷不會在耳朵上打耳孔的。”
蔣禹清聞言,擰了眉毛:“你確定?”
大理寺的官差道:“小的確定。小的從前在羽林衛,后來受了傷不能再在羽林衛當差,這才調到了大理寺。
小的在羽林衛當兵時,曾多次奉命守衛國兵館,其中就守衛過東女國使臣的下榻之處。
故而聽得出他們的語言。”
“做得好,你是個細心的。”蔣禹清很是贊賞,親自賞賜了他一錠銀子。
“這怕不是個簡單的,回去后告訴你的上峰,找幾個人盯著這對母子。
最好是會東女國語言的,搞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此有何目的?”
“喏!”
臨走前蔣禹清又把剛剛摘下來的一筐子桃子給了他:“拿回去,給兄弟們分著吃!”
那官差高興的接過,隨后告辭離去。
蔣禹清在泰安農莊一連呆了十來天,直到景衍再三催促了,這才帶著孩子們回宮。
回宮后,蔣禹清把這件奇怪的事情講給了景衍聽。
景衍聽完后,若有所思,隨即拉著蔣禹清去了御書房。
從一堆密折里翻出一本來遞給蔣禹清:“你且看看這個。”
密折里說的是東女國女王的兒子,不滿國家長期被一群女人統治,發動叛亂。
失敗后被俘,被關押三個月后失蹤。
折子里說,這位東女國王子的雙腿受傷嚴重。
“你懷疑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這個失蹤的東女國王子?”
景衍點點頭:“不是沒有可能。這樣的人通常警惕性很強。
大理寺下屬的小差役,能力到底差了些,我再另外派人去盯著他們。”
她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樣更為妥當些。”
蔣禹清回宮第二天,陸氏進宮看她,說她嫂嫂趙顏的娘家的隔房的庶妹,永寧伯府的三小姐明兒出嫁。
聽說嫌棄嫡母給的嫁妝少,昨兒很是鬧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