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位侏儒方士閃身躲開的一剎那,莫離連人帶劍已經到了綱元的身前。那柄帶著寒霜的長劍再次對著侏儒的腦袋劈了下來,一瞬間莫離和綱元二人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起來。
看到長劍對著自己劈過來,綱元也不說話,人已經迎著這一劍竄了過去。別看他比正常人矮小了一半,速度卻快的驚人。莫離只覺得眼前一花,小矮子已經從他的眼前消失。綱元消失的一瞬間,那柄長劍的劍身突然向下一沉,矮小的綱元人影站在了莫離已經揮下去的長劍劍身之上。
小矮子的腳下發力,莫離手中的長劍便不由自主的扁了方向,向著空無一人的地面劈了下去。與此同時,綱元踩著長劍已經到了莫離的面前,揮起來自己的小拳頭,對著姬牢愛徒的前胸打了過去。
本來莫離撒手扔劍還有避開的可能,不過他心里還存了劍在人在的打算。用力揮劍想要將站在長劍上面綱元甩出去,不過小矮子的腳好像長在劍身上一樣。莫離兩下沒有將綱元甩出去,手上的動作剛剛慢了下來,小矮子便再次的踩著劍身沖到了莫離的面前。眼看著這一拳就要打在姬牢愛徒的身上。他們師徒倆即將一個下場的時候,又有一個人人影已經到了莫離的身邊。這人出現的同時對著綱元已經揮出去的小拳頭勾了勾手指頭,小矮子已經揮出去的這一拳竟然變了拳路,向著這個人影打了過去。
來人正是暫時給姬牢做保鏢的餌島大方師首徒廣治,現在樓主身受重傷,如果他的弟子莫離再有什麼不測。
那麼他餌島上面一百一十一名方士最后一絲希望都沒有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徐福親自站在他面前,說不得也要動動手了。
綱元的拳頭被廣治引導著打在了他的身上,不過挨打的沒有什麼事,還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不過大人的綱元當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打在廣治身上的那只胳膊已經變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垂了下來。
當下綱元已經自己又撞在鐵板上,當下也顧不得手臂的劇痛,轉身便向著身后逃去。可惜他剛剛一轉身,身子被廣治抓了起來。就在他要將這個小矮子整治死,給姬牢師徒倆出了這口氣的時候。聽到對面傳來歸不歸說話的聲音:“你可想好了,他怎麼說也是奉了徐福老家伙法旨來的。他人沒了,那個老家伙會怎麼反應?”
一句話讓廣治想起來在東海遇到的種種異事,徐福的術法別說是他了,就連自己的師尊和餌島所有的方士都加在一起,都未必是那個前任大方師的對手。如果這個小矮子真死在自己手里,八成就是給餌島眾方士招禍了。
不過不整治這個侏儒一下,又怕姬牢心力這口氣出不來。當下廣治還能當著姬牢的面,將小矮子遠遠的扔到了海里。就在綱元落入海中的一瞬間,廣治伸手對著他落海的位置虛壓了一下。就見已經漂起來的綱元身體突然再次沉了下去,隨著一個漩渦,一股鮮血從海里冒了出來。等到廣治這個動作結束之后,才看到小矮子的身體再次從海底漂了起來。
看到和自己待了一段時日的綱元打到海里,動手的又是相處幾十年的廣治。百無求左右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親生父親’,這麼多年二愣子也摸透了老家伙的脾氣。知道這個時候歸不歸的嘴里出不來實話,便對著身邊的吳勉說道:“小爺叔,綱元小矬子是混蛋脾氣和老子投緣。看在老子的份上,你幫著勸勸?打兩下得了別真把人打死……”
白發男人的目光本來就在漂在海上綱元的身上,聽了二愣子的話之后,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出不了人命,他要是死了,第一個不干的就是你爹……”
這個時候的綱元渾身是血,看樣子比剛剛蘇醒的姬牢也強不了多少。和吳勉猜的一樣,歸不歸看著這個隨時都要亡故的人,心里還在盤算著還要從他都身上打聽出來自己解開封印的線索。當下苦笑了一聲,打發自己的便宜兒子百無求跳進海里將這個只剩下半口氣的小矮子撈了出來。
看著廣治轉頭冷冷的看著自己,歸不歸嘿嘿一笑,主動的解釋道:“怎麼說老人家我也是和他師尊是光著屁股長大的,這個三寸丁死在我老人家我眼前,對那個老家伙還真是又些不好交代。”
說完這兩句話之后,歸不歸主動的轉移了話題。他指著對面的大海船,對著自己的便宜兒子繼續說道:“快,幫著你廣治叔叔把樓主和這個三寸丁都背到船上去。看看這血次呼啦的,別沾在你廣治叔叔的身上。”
聽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又給他安排長輩,百無求的眼睛又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