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天神不會在出現之后,歸不歸這才從后院的佛堂當中走了出來。看著前院滿地狼藉說道:“眼看泄露天機這個人罪名真的不小,或者說還有什麼沒泄露的天機,元鳴和尚沒有說出來。”
“歸老先生,那封信函你是親眼看到的,和尚怎麼可能會做假?”跟著歸不歸一起出來的元鳴聽了老家伙的話之后,皺褶眉頭解釋道:“那信紙雖然破損不過也是我親自一點一點拼接出來,嚴絲合縫你們也是親自看到的。我看到了什麼,各位便知道什麼。”
歸不歸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元鳴,慢悠悠地說道:“就是破損才容易造假的,隨隨便便剔除一兩句話。只要做的巧妙,外人看的只是破損,壓根不會注意到會不會缺少一句前后沒有關聯的話。”
元鳴還打算爭辯幾句的時侯,救人回來的邱芳走過來對著和尚說道:“不管是不是信函那里有問題,剛才那神祇是沖著你來的,這總沒錯吧?就算天神都是各司其職,分別有對付你和吳勉、歸不歸兩隊。為什麼你連續兩次被神明阻殺,而吳勉、歸不歸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因為煞神正在對付我們……”邱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憑空出現在他們的身前。二人正是兩位大方師廣仁和火山,只是火山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廣仁的胸口塌陷,漏出來里面肋骨碴子和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從這個窟窿里面還可以看到里面正一跳一跳的心臟……
看到是兩位大方師現身之后,邱芳第一個反應是離開回避。
他的身份本來就有些尷尬,不過看到這兩個人都已經身負重傷之后,這才回身去查看他們倆的傷情。邱芳的術法一般療傷一道卻頗有建樹,查看之后胸口被打開一個窟窿的廣仁沒有什麼。仗著他長生不老的能力便可以恢復過來。
棘手的是昏迷不醒的火山,這個紅頭發的男人好像是魂魄收到了傷害。任憑邱芳用什麼方法,始終不能將火山從昏迷的狀態中喚醒。
“沒用的,他是被煞神震傷了魂魄。我與火山的魂魄連在了一起,有我在,他不會出事的。”看著這個昔日火山的弟子,廣仁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尷尬。嘆了口氣以后,又對著邱芳說了一句:“當初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左右都是天命釋然。你我都避不開的。”
“還是大方師會說話,當年的屎盆子這麼就扣在老天爺的頭上了。”出來看熱鬧的百無求撇了撇嘴之后,繼續冷嘲熱諷的罵著閑街:“老家伙,過兩天老子不孝順了。打你罵你都是天命釋然啊,你別怪在老子頭上。要怪就怪老天爺不長眼……”
“就好像你天天惦記著和老人家我同歸于盡是在孝順一樣。”歸不歸笑呵呵的看了廣仁一眼,隨后繼續說道:“大方師你別和這傻小子一般見識,孩子年紀小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好好的說什麼實話?傻小子下次不許這樣了啊……”
“當初有什麼事情嗎?邱芳已經記不得了。”邱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了一句之后,異常平靜的對著廣仁說道:“大方師還是說說你們兩位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吧,兩地同時遭到神明所襲。
此事非同小可,大方師還是快些說明白的好。”
邱芳也是心智過人的,當初徐福曾經帶火山收徒隱隱有過將最后一任大方師傳到他手上的意圖。無奈后面的事情誰也控制不住,最后一任大方師還是火山,而邱芳則成了待罪的羔羊。這也是他后來性情大變,犯下大錯的根苗。
看著吳勉、歸不歸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廣仁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差不多是兩三年前,我和火山居住的地方門口發現了一封信箋。上面寫著當初眾神墜落,天神震怒拍下煞神要誅滅我等。寫信的人讓我們早做打算……”
說話的時侯,大方師從懷里面掏出來一個卷軸,打開卷軸之后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粘著重新拼接好的碎片。歸不歸和吳勉對了一下眼神之后,也取出來從元鳴那里得到的信箋。兩個對比起來筆記一模一樣,確實是一個人所寫。里面的內容也都差不多,只是從元鳴那里得到的信箋沒有廣仁、火山的名字,廣仁手里的信函里面看不到吳勉和歸不歸。
“這個寫信的人也是有趣,一封信要送給兩撥人。”歸不歸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后,對著皺眉頭的廣仁說道:“大方師你接著說,走來又遇到什麼了?你們爺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收到信函之后,我、火山一直都在小心防備。不過一晃兩三年過去也始終不見有什麼煞神找過來,慢慢的我們也有些松懈。”說話的時侯,廣仁身上的傷勢已經開始慢慢愈合。大方師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之后,繼續說道:“就在今天早上,我與火山居住的城鎮突然天崩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