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童戚振和廣仁之后,吳勉又變回了十六年前的樣子,他一臉嘲諷的看著童戚振,說道:“控制不住?那麼剛才廣仁、火山是怎麼回事?”
“那是禁術在保護我,并不是我主動在操控禁術。”童戚振的臉上已經不見了笑容,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這幾年我繞開了你,想要自己找到另外一條路打開禁術。這條路我雖然找到了,但是卻不好走……”
說到這里的時候,擋在吳勉身邊的透明屏障突然消失。隨后童戚振繼續說道:“禁術運轉起來之后,或許你、歸不歸和百無求三個不會死,不過除了你們之外,方圓百里將在見不到一個活人……”
看著吳勉站在愿地上沒有動,童戚振深吸了口氣,異常平靜的對著白發男人繼續說道:“再等等,等到事情辦完的,我會卸了禁術,到你的身前領死……你不會等的太久……”
說完這句話之后,童戚振轉身向著身后走了過去。他和剛才廣仁一樣,都將自己身后的空檔留給了吳勉,白發男人冷冷的看著童戚振的背后,手里的斬鯤已經發出了一陣一陣長鳴。不過吳勉最后還是壓住了殺心,看著童戚振再一次的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片刻之后,白發男人回到了金陵王府,此時,歸不歸帶著兩只妖物連同高如柏一起,守在了趙文君母女和吳勉女婿邵擇元的身邊。看到了白發男人回來之后,吳夫人這才松了口氣,對著自己的夫君說道:“其實你不必出去查看的,你守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的。
”
“那也要去看看才安心。”回到了王府之后,吳勉又變成了那個隨和的白發男人。他沖著自己的夫人笑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沒什麼大事,地震而已。府尹衙門周圍倒塌了幾座民宅,其他的地方還好,不會涉及到我們這里的。”
“岳父,剛才真的是地震嗎?小婿我隱隱約約聽到有喊打喊殺的聲音。”這時候,吳勉的女婿忍不住說了一句。他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當下還繼續補充說道:“是不是和今晚家里出的事情有關?岳父、岳母和各位叔叔,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不能瞞著我一個人。”
“邵螃蟹,你爸爸說是地震,那就是地震。不讓你吃虧就完了唄,你費什麼話?”沒等吳勉、歸不歸說話,百無求已經瞪起了眼睛。全家上下它就看這位姑爺不順眼,一直認為吳梅兒這一朵鮮花便宜了邵擇元。還給他起了外號叫邵螃蟹,不分場合的喊邵解元叫做邵螃蟹。
好在吳擇元有上門女婿的覺悟,從來不和這位百叔叔一般見識。趙文君回來之后也勸過百無求幾句,這幾天邵螃蟹沒有怎麼聽到,不過百無求急眼起來,也忘了趙文君的勸解,繼續邵螃蟹、邵螃蟹的叫了起來。
看著邵擇元和吳梅兒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歸不歸嘿嘿一笑,對著解元老爺說道:“姑爺你多擔待一點,看在你夫人、岳父、岳母的面子上,別和這個傻小子一般見識。既然只是地震那就沒什麼事了,你個梅兒回去休息吧。如柏,你去弄點早飯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讓他們小兩口墊墊肚子,再回去休息……”
打發走了這小兩口之后,歸不歸又沖著趙文君笑了一下,說道:“文君,你也回去休息吧。
別怕,我們幾個就在你房外的涼亭里面說說話。一會就把你夫君還給你……”
趙文君知道他們有要事要談,當下很識趣的客氣了幾句,隨后在他們幾個人、妖的陪伴之下,回到了寢室休息。吳勉、歸不歸帶著兩只妖物就坐在寢室院子里面的涼亭當中,聽白發男人講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勉三言兩語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后,沒等歸不歸說話,百無畫求搶先一拍大腿,說道:“小爺叔,不是我們做晚輩的說你。你平時不是挺喜歡在背后下黑手的嗎?那就趁著姓童的不注意,拿斬鯤在背后攮他一下子啊。這樣這些年的仇報了一半,以后再找個機會弄死廣仁、火山他們兩口子就成了……”
沒等百無求說完,小任叁突然開口說道:“大侄子,罵街歸罵街,廣仁、火山什麼時候成兩口子了?你男女都分不清嗎?”
吳勉沒有心思聽兩只妖物胡說八道,當下他突然對著歸不歸說了一句:“那禁術是活的……它有自己的意識,歸老兄,你聽說過活得術法嗎?”
“活得術法……”歸不歸的小眼睛瞇縫了起來,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活得法器老人家我見過幾件,活得術法還是第一次聽到。徐福那個老家伙真是什麼都術法都敢創出來。”
吳勉這句話說出來,兩只妖物也安靜了起來。活得術法聽起來便匪夷所思,實在想不通這樣的術法是怎麼創造出來的。吳勉早先的時候,也曾經收集過一些野獸魂魄,用來催動雷火。不過那樣的術法只能算是縱鬼那一支,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