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中,白發大方師想盡了各種辦法,還是無法從吳勉的手里掙脫。
在周圍略陣的歸不歸、百無求和眾方士都看傻了眼,怎麼挨了兩次打之后,吳勉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現在哪里還能看出來一點廣仁克制他的情形?完全就是白發男人壓制著大方師,廣仁甚至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就在吳勉掄起來廣仁,去抵擋短劍的時候,廣仁突然反手在半空中接住了一柄短劍,對著吳勉的心口的心口便刺了下去。白發男人也沒有防備到會有這麼一手,匆忙當中,劍尖已經刺進了吳勉心口的皮膚當中。
不過此時廣仁也感覺到了一股古怪的力量從吳勉的心口冒了出來,這股力量竟然拖住了他全力一擊的短劍。只讓劍尖刺進了皮膚,卻無法在寸進一點。任憑白發大方師施展了全身的術法,也無法再讓劍身刺進去一點。
看到自己施展了全力,也無法傷到吳勉。廣仁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盯著白發男人說道:“你再學我,你學我從血脈集結術法……不是術法,你從血脈集結了種子的力量……”
“你終于想明白了。”吳勉說話的時候,他心口拖住短劍的力量突然大漲,竟然推著劍尖出離了自己的體外。隨后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廣仁的臉上,將他重重的打在了地上。這才繼續說道:“這樣以來,我們都是一樣的門路,你還怎麼來克制我……”
他說話的時候,廣仁已經從地上跳了起來。這位白發大方師已經顧不得自己的風范,表情猙獰的再次向著白發男人這邊撲了過來。
這次他將兩外一柄短劍也一并窩在了手里,兩柄短劍一頓,劍尖冒出來兩道白色的光芒。
甩出來劍芒之后,廣仁兩只手左右翻飛,向著吳勉這邊抽打了過來。不過就在兩道劍芒抽過來的同時,白發男人一只手瞬間抓住了兩道劍芒。這次不再像在書房里那樣,吳勉手掌的血肉被削掉,白發男人死死的抓住了劍芒。隨后他猛地向著懷里一帶,將廣仁踉蹌著向著吳勉這邊走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廣仁再次被吳勉一巴掌打倒在地。此時兩道劍芒已經消失,白發大方師同一側挨了兩巴掌之后,臉頰頓時腫脹的好像饅頭一樣。臉上的皮膚甚至已經裂開,不停有血水從里面滲了出來。單看這一側的面孔,哪里還有一點白發大方師的樣子……
這時,賈士芳等方士見到廣仁這個樣子,都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的向著吳勉、歸不歸這邊靠攏,這些人都當廣仁、火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現在雖然神仙的身份已經粉碎了,不過怎麼也不能看著這位大方師死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自己的徒子徒孫向著自己這邊沖過來,廣仁直接跳了起來。表情猙獰的沖他們吼道:“站住!誰讓你們過來的?剛才我的話沒有聽到嗎?這是我和吳勉的私怨,與你們無關!稍后就是我死在了當場,你們替我收尸就好!其他的什麼也不要去做。不要罔顧自己的性命來救我……你們就不了的。”
聽到了廣仁好像訣別一樣的話,這些方士都跪在了地上。
在賈士芳的帶領之下,背誦方士一門的經文,開始為他們的大方師祈福。
見到這些方士們都停住了腳步,廣仁這才轉身沖著吳勉說道:“今天的事情與他們無關,我死之后,還希望你放他們回去……”
“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吳勉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廣仁,說道:“我再給你個機會,自己了斷吧。”
“從來沒有自己了斷的大方師……”廣仁慘然的搖了搖頭之后,舉著兩柄短劍再次沖著吳勉撲了過來。有了剛才的教訓之后,他將劍芒縮短包裹著了劍身之后,再次向著吳勉刺了過去。
這次廣仁將他所有的本事都施展了出來,沖過來的同時已經甩出去了一柄短劍,自己則握著另外一柄短劍繼續向著吳勉的咽喉刺了下去。
就在吳勉準備再次依靠種子力量抵住短劍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歸不歸的聲音:“你別上當,劍芒越短威力越大……”
這句話出口的同時,廣仁這一劍已經到了白發男人的咽喉處。吳勉聽了老家伙的話,側身躲過了這一劍。脖子的位置卻被劍芒劃到,鮮血當場便流淌了下來。帶著還削掉了白發男人一小塊鎖骨。
雖然這樣的傷勢對吳勉來說,都算不得是傷。不過白發男人還是領教了廣仁最后的手段,這時候,歸不歸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樣短的劍芒他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你和廣仁多耗一會,他支撐不了片刻的……”
歸不歸原本以為聽了自己的話,吳勉會和廣仁耗起來。沒有想到的是,白發男人反而迎著大方師沖了下去。
在廣仁揮劍刺向自己的一瞬間,他再次一巴掌對著大方師那腫脹滲血的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