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老家伙之后,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著你們不會這麼早過來,那麼說的話,道臺衙門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
“大方師你不是也知道飯桌上不止那一撥修士嗎?把他們找出來不難,不過他們一暴露,我們的線索也就斷了。”說到這里,老家伙向著‘徐福’身后的廂房里面看了一眼,隨后繼續說道:“那大方師你呢?這是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
“白天我們過來的時候,這里已經有一撥客人了。老鴇和茶壺不想我們打擾他們,這才想方設法的要趕我們走。”見到歸不歸和吳勉已經找到了這里,‘徐福’也不再隱瞞,直接說道:“當時我就奇怪,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如果那樣,前一波客人為什麼不直接把這里包起來?”
“因為那一撥客人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將這座娼館包起來太扎眼……”歸不歸笑瞇瞇的替他們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后,老家伙繼續說道:“他給了包場的錢,卻讓老鴇繼續放其他的客人進來。然后老鴇想辦法將客人請走,認誰都只會說是老鴇不會做買賣,不會懷疑到那波客人的頭上。”
聽到了老家伙的話,‘徐福’點了點頭,隨后跟著說道:“因為老鴇、茶壺已經和那波客人照了面,所以才被滅了口。又擔心我們三個在這里見到過他們,這才出手想要在道臺衙門里面解決我們的。那個師爺不是他們的人,只是運氣不好,自己撞了出來。老家伙,我說的沒錯吧?”
“太沒錯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死了那麼多的官員,誰也不會和白天娼館的事情聯想到一起。
最后弄不好又把這個黑鍋扣在了皇帝的頭上,再謠傳說是皇上派了什麼血滴子、粘桿處懂得手,他們便可以逍遙法外了。可惜了,這次他們惹到了我們幾個的身上。這就是唯一的破綻了……”
“老子明白了!就是他們把屎盆子扣在老子身上的。”這時候,百無求終于明白了過來。隨后它原地轉了一圈,繼續說道:“不對啊,這里還有那麼多的妓女呢?白天還嗚嗚泱泱的,怎麼現在一個人都看不到了?”
“剛才我們人參陪著‘徐福’過來的時候,特意打聽了一下。白天這里出了人命,老板又被道臺衙門關起來了。那些小姐姐們怕再出事,都搬到客棧住了。如果這兩天娼館老板不放出來的話,她們就要換個場子繼續做買賣了。這里的姑娘不是買來的,都是駐場分賬的,東家不做做西家……”
小任叁的話剛剛說完,歸不歸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對跟著小任三和‘徐福’來的管事說道:“今天道臺衙門來人的時候,只說死了老鴇和茶壺嗎?沒提死沒死姑娘?”
“就是老鴇和茶壺,我還特意的問了一遍,就是兩條人命。”當時管事以為真是百無求傷了人命,因為涉及到后面可能要掏錢罐官司,當時管事問的特別清楚。
“老鴇和茶壺被滅了口,卻放過了姑娘。”歸不歸說到這里的時候,語速變得慢了下來,燉了一下之后,他看了吳勉一眼,繼續說道:“以你看,那個人怎麼好麼好的心腸,就殺了兩個人……”
白發男人幾乎沒有思索,脫口而出地說道:“要麼是根本沒有見到妓女,要麼你們所說的那一撥客人就是來和某個妓女會面的。
”
‘徐福’也跟著點了點頭,接著吳勉的話繼續說道:“這個我倒是也想過,那一撥客人選了這里是來會客的。只是事情機密,但凡見過他們幾個的人,都要被滅口。之前我只想他們是約了外面的人在這里見面,不過吳勉說的也有道理,既然選了來妓館會友,怎麼也應該找幾個姑娘來充充場面。大不了最后把她們也滅口就好,比起來殺了老鴇和茶壺,一把火將這里燒干凈才最省事……”
聽到這兩個聰明人和自己想的一樣,歸不歸嘿嘿一笑,說道:“那就有點線索了,那個誰,你去查查這里的姑娘都搬到什麼地方了。你就說是其他娼館的老板,過去挖她們……”
管事聽到了歸不歸的吩咐之后,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里。這時,老家伙再次對著‘徐福’說道:“大方師你也來這里半天了,不會什麼都沒有發現吧?”
這句話雖然是沖著‘徐福’說的,不過老家伙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身邊的小任叁。小家伙明白歸不歸的意思,當下指著‘徐福’剛剛走出來的廂房說道:“你們家大方師發現了什麼,我們人參說不好。不過他在這里轉了一圈,就數在那里待得時間最長。我們人參催了他幾次,你說里面也沒有姑娘,他在這里這麼久做什麼?”
“哦?大方師對座廂房情有獨鐘……”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幾步走進了那座廂房。隨后繼續說道:“這里也沒有什麼嘛,一股胭脂水粉的味兒,連床都沒有。看著真是不像在娼館里面的房子……”
這時候,‘徐福’也跟著回到了這座廂房,他看了一眼歸不歸之后,主動說道:“老家伙你的鼻子怎麼長的?這哪里是什麼胭脂水粉的味兒?你不用瞎猜了,有人把異樟草混在了檀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