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坐副駕駛,而是上了后座。
韓臻趁她低頭上車時透過后視鏡貪婪的多看了她幾眼。
夜風清涼,姜愿打開車窗,發絲被風吹的飛舞,車內一片靜謐,兩人都沒有說話。
韓臻是不知道說什麼,姜愿是不想說。
就這樣保持沉默到了目的地,姜愿道了聲謝便頭也不回的下了車,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
走了幾步后忽然又回頭并且敲了敲車窗。
正暗自心碎的韓臻重燃希望,他降下車窗就聽見姜愿快速說道:“這是最后一次,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后互不相干。”
簡言之,你愛找誰找誰,反正別來煩我。
丟下這句話,姜愿再也沒有回頭的走了。
孤身一人回到家的韓臻打開臥室燈,疲憊的把自己卷起被子里,深深嗅了一口被子里的氣息,他安慰自己,至少今天又看見她了。
在被子里翻來覆去一會兒,韓臻坐起身,自從姜愿走后,他睡眠就不太好,總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眼前就浮現當初姜愿還在時,靜靜躺在床上或看書,或玩手機的畫面。
捏了捏鼻梁,韓臻下床去酒柜里拿了幾瓶酒出來,跟喝白水似的直接大口往肚子里灌,沒多久拿出來的幾瓶酒就被一掃而空。
6
韓氏最近有個大項目,司徒離也摻了一腳,說是摻了一腳,其實他才是最獲利的一個,韓氏只不過為他牽線搭橋。
今天本來有個重要飯局,但韓臻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事關工作,這不像他一貫的風格,為防止韓臻因為離婚自暴自棄,司徒離只好親自過來尋人了。
韓臻住在私密性極好的盤山公寓,因為司徒離來的次數算多,所以保安痛快的放了他進去。
到了韓臻的公寓前,司徒離熟門熟路的輸入密碼開門。
韓臻和姜愿結婚住了四年的房子的密碼只有四個人知道,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另外兩人人就是姜齊和司徒離了。
司徒離和韓臻最早認識,在大學時期認識了姜齊,三人一見如故,許多想法不謀而合,自然做起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姜齊又是個妹控,時常他們三人出來聚時都會把姜愿帶上,但司徒離怎麼都沒想到,姜愿會和韓臻看對眼,還結了婚。
雖然現在離了……
打開門,酒味撲面而來,司徒離嫌棄的揮了揮手,在沙發邊上找到了宿醉還沒醒的韓臻。
韓臻原本睡的就不沉,被開門聲驚動,就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眉心,嗓音因為宿醉變得艱澀,“你怎麼來了?”
司徒離沒好氣道:“你說我怎麼來了?今天有場華潤的飯局你忘了?”
韓臻默了一下,司徒離一看就知道他真的給忘了,氣的屁股坐了下來,兩個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憋屈的蜷著腿坐在沙發旁邊的地上。
“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不就離個婚嗎?你再把人追回來好了,頂多臉皮厚一點,這世上離婚又復婚的人一抓一大把,你在這頹廢給誰看呢?又沒有人心疼。”
不知道哪個字眼戳中了他,韓臻忽然有了精神,起身去了洗手間。
和華潤的飯局定在尤里克餐廳,雖說韓臻有了些精神,飯局上還是稍顯得心不在焉,司徒離一邊暗嘆自己命苦,一邊和這幫老奸巨猾你來我往。
中途,韓臻動身去洗手間,司徒離借機跟著他一起喘口氣。
到了洗手間,司徒離點了一根煙夾在手上,這是他每次出來應酬的習慣,他想遞給韓臻一根,被韓臻拒絕了。
韓臻很少抽煙,和姜愿結婚后就抽的更少了,因為姜愿不喜歡煙味。
一根煙燃盡,兩人走出洗手間,司徒離落后韓臻一步,他試著商量,“你就不能替我分擔點,那群老狐貍都快要把我灌死了。”
說著說著見韓臻停下了腳步,他不明所以,探頭順著韓臻的目光看去,這一看就看見了一群人正在進他們隔壁的包廂,被簇擁在中間的兩人其中一個赫然是姜愿,至于另一個,那不是周盛嗎?
他什麼時候回國的?
司徒離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轉頭看向韓臻,果然,韓臻的臉早就黑的能滴出水來。
他心驚肉跳的盯著韓臻,就怕一個沒看住,這人直接沖進去打人,到時候他兩的婚姻恐怕真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