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三輪把心狠手辣的太子爺撞失憶后。
為了不被報復,我咬牙掐了自己一把:「嗚嗚嗚,寶寶,我是你女朋友啊。」
他呆傻點頭,極為黏人:「別哭了,抱抱。」
三個月后,他快要恢復記憶。
在他的生日宴上,我跑路了。
聽聞當天他瘋了般地要找到我,只為報仇。
再遇見,他扯下領帶綁住我的手腕,笑得危險:「小騙子,不是說愛我?
「再跑,我真的會掐死你。」
1
迷迷糊糊醒來,想要起身,腰間的手摟得更緊。
身后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寶寶,別動,再睡會。」
我渾身一僵。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鼻腔。
大腦一瞬間回神,我推著身后的人:「謝鈺,松開,我去準備早飯。」
身后的男人緩緩睜眼,昏暗的燈光照著他的半張臉,好看極了。
眼眸里閃過一絲戾氣。
被吵醒,他態度有些惡劣:「不許去。」
他皮膚很白,顯得唇紅得妖艷。
我剛想開口,謝鈺貼了上來。
把我的話堵了回去。
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有人來了。」
謝鈺眸色沉了沉,看起來很不爽。
伴隨著謝家仆人、保鏢的進入,病房很快被填滿。
「少爺,這是你和這位小姐的早餐。」
我心虛地坐在床邊。
謝鈺懶懶抬眼:「都出去。」
隨即看向我,虛弱地抬了抬自己的手,腔調散漫:「寶寶,你喂我。」
2
好不容易把人給哄好。
出了醫院回學校上課,我抹了把汗。
昨日騎三輪車送貨,下坡時,車子閘壞了,好巧不巧。
撞上了剛從豪車上下來的謝鈺。
我從車子上顛了下來。
把人壓在身下當成肉墊,少年倒地的一瞬間,眼神里滿是殺氣:「你,找死。
」
隨后便暈了過去。
而我,當場被謝家保鏢給圍住。
只聽見周圍人的議論。
「這是謝家那位吧,這小姑娘完了。」
安城無人不知謝家太子爺謝鈺,是個狠角色,年紀輕輕手段殘忍,睚眥必報。
是條拴不住的瘋狗。
被帶到醫院的時候,我還處于懵逼狀態。
好在謝鈺很快醒來。
但是他,失憶了。
他頂著一張蒼白的俊臉,黑長的睫毛輕顫:「你是誰?」
回想起有關他的傳言,我咬了咬牙,掐了自己一把:「嗚嗚嗚,寶寶,我是你女朋友啊,你不記得了。」
我哭得真情流露,捂住心口:「你真的忘了我嗎?那我們之間的一切算什麼?
「算我倒霉?」
他愣神片刻,眼眸里有片刻遲疑,很快變得清澈,點了點頭:「別哭了,抱抱。」
我顫顫巍巍環住了少年勁瘦的腰身,他低頭在我脖頸處蹭了蹭:「你好香啊。」
「我餓了。」
我:「?」
自從謝鈺承認了我的身份,謝家保鏢不再像之前看罪犯一樣,死死盯著我,卻還是暗中觀察。
我只能更細心地照顧他這朵小嬌花。
即使穿著病號服,也掩蓋不住渾身上下矜貴的氣息。
見我看他愣神,他嘴角含笑:「好看嗎?」
我老臉一紅,點了點頭。
他微抿下唇,嗓音漫不經心:「沒出息。
「是你的。」
天殺地又被美色勾引,我的負罪感瞬間爆棚。
謝鈺要知道真相,會不會掐死我。
3
剛下課,就看到手機里謝鈺的八條未接來電。
他發了定位,在學校里。
我有些慌,沖出教室的瞬間撞到了人。
被人拉了一把,身穿白襯衫戴著金絲眼鏡的少年,嘴角始終含著笑意。
端的是溫潤如玉:「學妹,小心呀。
」
看清楚人,是學生會長,周澤川。
我慌忙抱歉。
他突然伸手,朝向我的頭頂。
我微微愣住,只見他取下了一個碎紙片。
「謝謝學長。」
感受到人群中帶有侵略性的視線。
謝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
「你身體好了?」
他臉色有些黑,看向對面的周澤川。
冷哧一聲:「陰魂不散。」
突然捏住我的后脖頸,親了上來。
大庭廣眾下,還有外人在,我紅著臉推搡著他。
他發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捏了一把我的臉,低聲道:「梨梨,我想你了。」
隨即看向對面的人,嘴角帶有一絲涼薄的笑意:「沒看夠?」
周澤川無奈笑了笑,轉身離去。
謝鈺不知道又發哪門子少爺脾氣,在車上一言不發,看起來氣急了。
想到我是個冒牌的,我咬了咬牙。
聲音軟了幾分,勾了勾他的手:「你怎麼了?」
他緩緩睜開眼,冷哼一聲,眼尾有些泛紅:「女朋友,你自己想。
「你反思一下吧。
「不然別想再親我。」
我:「?」
4
想來是他變態的占有欲作祟,把我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我嘆了口氣,往他手里塞了塊糖。
他沉默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你以前就是這樣敷衍我的?
「沈梨,我是什麼很好打發的人嗎?」
他話還沒說完,我把糖塞進他嘴里,牽著他的手晃了晃。
他憋了我一眼,大發慈悲似的開口,隱約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離野男人遠點。」
我:「……」
謝鈺那圈子里的少爺們得知他失憶的第一天,就找上門來。
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得我頭皮發麻。
謝鈺躺在病床上,伸手把我摟在懷里,低沉的嗓音帶有幾分森森寒意:「看夠了嗎?」
幾人立馬轉移視線,沒有人拆穿,紛紛抱著看好戲的狀態。
卻在私下毫不掩飾地嘲弄:「小姑娘,你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