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謝鈺靠在騷包紅色跑車旁邊。
手里拿了一束玫瑰花。
周圍有女生跟他說話,他似乎有些不耐煩。
見到我,他走了過來。
手攬住我的腰。
旁若無人。
「寶寶,別生氣了,嗯?
「是我錯了。」
周圍騷動起來。
周澤川保持微笑:「謝鈺同學,你來這干嗎?」
謝鈺把玩著我的發絲,輕笑出聲:「我是你爸爸。
「金主爸爸。」
囂張到了極點。
如此明目張膽地針對。
我拽了拽謝鈺。
他低頭看著我,不咸不淡地開嗆:「開玩笑,當然是來哄我女朋友,主席大人不會生氣了吧?」
周澤川整理著手中的資料,淡淡道:「沒關系。」
謝鈺拽著我的手腕離開。
我緩聲開口試探道:「謝鈺,你跟周澤川認識?」
他掐了一把我的腰,語氣戲謔:「寶寶,我不喜歡從你嘴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我乖巧點了點頭。
不想去關注這些,現在對他的順從,只希望他恢復記憶后,別太記仇。
10
活動制定的方案,是要學生自食其力。
晚上搭建帳篷露宿野外。
沒想到謝鈺個少爺干起活來也算麻溜。
他三下兩下幫我搭建好帳篷。
夜晚,我躺在帳篷里呼吸著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帳篷外有些動靜。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松了一口氣。
謝鈺笑了笑:「梨梨,我能進來嗎?」
看著這狹小的空間。
我毫不留情地拒絕:「不可以。」
「你確定?」
下一秒,他的嗓音大了幾分,帶有幾分玩味,腔調拖得很長:「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我:「?」
太丟人,我一把把他拽了進來。
他眼眸里掠過一道暗光,貼上了我的唇。
伴隨著帳篷的散架。
我欲哭無淚。
謝鈺在一旁吊兒郎當,笑得惡劣:「梨梨,臉好紅。
「那麼容易害羞呢。」
沒忍住,我給了他一拳。
他牽著我的手,去了他的房間。
少爺財大氣粗,在這山間有自己的莊園。
剛進門。
打開燈。
屋子里傳來「嘶嘶嘶」的聲音。
很多條蛇在整個房間四處爬竄。
看得人頭皮發麻。
似乎是看到了目標,蛇群朝我們涌來。
身后的謝鈺臉色有些蒼白,拽著我的手:「走。」
房門被鎖住了。
謝鈺臉色又白了一分,把我護在身后。
感覺他狀況有些不對。
「謝鈺,你怕蛇?」
他悶聲「嗯」了一聲。
死死握住我的手,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我:「別怕,咬了我,就不會咬你了呢。」
我強勢把他拽到身后:「小蟲子有什麼可怕的。」
從小在山里長大的童年。
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
打蛇打七寸。
幾條蛇被我鎖在衛生間。
我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趁機摸了摸他的頭:「不怕了,有我保護你。」
他漆黑的眸色,一片炙熱:「好。」
一聲輕微的哨響,衛生間里的蛇自殺般地撞擊著房門。
我和謝鈺對視了一眼。
有些奇怪。
向來對氣味敏感的我嗅到了熟悉的氣味。
腦中閃過那個溫潤儒雅的人。
周澤川。
謝鈺把我抱進懷里,笑了出來。
深沉的眸底,蕩起漣漪,低喃道:「梨梨,我的梨梨。」
11
隔日就要離開。
謝鈺似乎是有急事,先走一步。
路過周澤川旁邊,我確定自己聞到熟悉的氣味。
他看了過來,眸中滿是笑意:「怎麼了?學妹。
「起風了,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
迎面走來的女生看我的眼神有些敵意。
擦肩而過,她惡狠狠地叫住我。
「沈梨,你以為浪子回頭的劇本會出現在你身上?
「你不知道吧,謝鈺的女朋友從來沒有超過兩個月的,等他玩夠了,你遲早也會被像垃圾一樣扔掉。」
說著,她得意地挑了挑眉:「更何況,你騙了他,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我笑了笑:「跟你有什麼關系?」
她氣得跺了跺腳。
回學校的路上,我接到了當初在醫院照顧謝鈺時候留下的電話。
醫生說謝鈺最新的檢查報告出來。
腦中的淤血最多三個月就會消散,百分之九十八會恢復記憶。
我的大腦片刻死機。
暗罵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撒謊。
這下,玩脫了。
謝鈺的電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寶寶,我這兩天有些忙,三天后我生日,我去接你。」
電話掛斷之前,隱約聽到那邊環境嘈雜,嬌滴滴的女聲:「阿鈺。」
一股酸澀感涌上心頭。
12
暑假的第一天,是謝鈺的生日,推脫不過他。
我穿上了他準備的漂亮裙子,坐上了前往謝家莊園的豪車。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他怕我餓。
在傭人的帶領下,去到謝鈺為我提前準備好小點心的地方。
別墅三樓,隱約傳來奇怪的聲音。
房門沒有被鎖死。
透過縫隙,我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
以及跪在地上的人。
有些面熟,是山上莊園的管理員。
「阿鈺,這人嘴硬得不得了,始終不肯供出幕后主使。」
謝鈺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充滿著戾氣。
搖晃的燈光下,眸光森寒刺骨,猶如粹了毒的冰冷從嗓子里溢出來:「有意思。」
他瞇了瞇眸子,手里的煙毫不留情地按在被黑衣人架起來,捂住嘴的地上人的手腕上:「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所以,你想,怎麼死呢?」
渾身血液仿佛被凝固。
我的腦中只有一個字。
逃。
遠離謝鈺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