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讓我攻略魔尊,我拒絕。
「誰要給狗男人和他白月光當狗耍啊,我可沒有受虐傾向。」
系統:「任務失敗你會死哦。」
幾年后,我果然死期將至,急需用錢時,意外在路邊撿到了魔尊。
失憶的英俊青年看著我,茫然地問:「我是誰?你是誰?」
我湊在他耳邊惡魔低語:「我是你未婚妻,你欠了我好多錢,忘了嗎?」
01
我穿到修仙世界,系統讓我攻略魔尊,與他成親。
否則死路一條。
當時我躺在亂葬崗里,對系統說:「來來來你弄死我,速來。」
系統沒見過我這種無賴,緩和了語氣道:「宿主,你現在才十歲,留給你的時間很充裕,你只要在二十歲之前完成任務就行。」
我冷笑。
「短篇小說我躺床上一刷就是一天,誰不知道男主肯定有個白月光,我死活舔不到,被人家當狗耍,成親當天男主和白月光跑了,等我死了,他再掉兩滴眼淚以表哀思,我圖啥?」
系統:「如果攻略不成功您會死的。」
我:「來來來你弄死我,速來。」
系統:「請您注意素質,友好溝通。」
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再叫?」
說罷我拼著一口氣,往懸崖邊爬。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
我說:「我這個人沒別的,就是骨頭硬,知不知道我上輩子為什麼死的?學校里那幾個小癟三欺負我是孤兒,把我堵廁所欺負,被我一個打三個。」
系統的聲音帶了些許敬畏。
「那宿主您是被打死的?」
我搖頭,「我當時打得太激動,心臟病犯了,含恨而終。」
系統:「……」
就在我和系統認真描述我的颯爽英姿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我回頭一看,一個身著灰衣,眉眼溫柔的青年男子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脈,往我嘴里塞了顆丹藥。
「好可憐的孩子,你是誰家的?你家大人還在嗎?」
我問系統:「這人是誰?」
系統:「這是一個路人,請您不要管他。」
青年的衣服上都是補丁,一雙手修長白皙,手指上卻有很多老繭,顯然并非養尊處優之人。
他見我不說話,掏出一張餅子喂給我,又看了看遠處。
洪水剛退,瘟疫橫行,民不聊生。
他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是太宗門大師兄,但師門凋敝已久,只剩我一人,若你不嫌棄,我收你為徒可好?」
說罷,他脫掉身上帶著藥草香的外袍給我穿上,表情沉靜。
「宗門窮苦,不比那些名門大派,你去了也只能勉強溫飽,若你嫌棄,自謀生路也可以,這些銀子留給你,前路漫漫,世道紛亂,你千萬珍重。」
他把打補丁的小荷包遞給我,讓我自己定奪。
我抱著他的大腿說:「師父。」
系統大驚失色,「你糊涂啊!他一看就是個窮逼,魔尊老有錢了!」
我罵系統:「你懂個屁,就要男媽媽。」
02
系統被我氣翻了,說我豬油蒙心,被這小白臉迷惑,以后肯定會后悔。
我對天發誓,我對我師父除了尊敬,根本就沒有別的心思。
因為我師父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媽媽。
褻瀆我媽,我五雷轟頂!
他沒有撒謊,太宗門確實窮得一批,我們兩個吃飯都要自己種地。
我師父每天教我練功過后,就把頭發綁起來,梳個低馬尾,跑去后山種紅薯、種小蔥、種黃瓜、種茄子。
他什麼都會,還會自己做豆腐。
我要干活兒,他不讓。
我非要干,他就讓我拎著個小噴壺,跟在他屁股后面澆水。
生活瑣碎與重擔,他一肩扛下,看著我抱著碗狂吃的樣子,他笑得眉眼彎彎,把油汪汪的煎雞蛋夾給我,讓我吃。
「小桃你不知道,之前咱們太宗門里人可多,可熱鬧了,吃飯的時候都靠搶。」
我擦擦嘴,想問我的師叔們都去哪兒了,卻沒敢問。
師父道:「世道太亂,妖孽橫生,師父沒用,護不住他們。」
他語氣平淡,我卻聽得心都要碎了。
于是我抱住師父,指天發誓:「我一定會出人頭地,重振宗門的!」
師父笑了,拍拍我的腦袋,「你這麼小的年紀,哪就扛得動這麼大的擔子了?你能平安長大,師父就放心了。」
系統在一邊涼涼地說:「吃糠咽菜,有什麼出息?你看看魔尊。」
說罷它在腦內給我播放魔尊的實時影像。
英俊少年坐在窗邊,隨手掏出一把金葉子扔到窗外,河水載著金葉子緩緩流淌。
我點評:「這個霍霍錢的陰暗比我很不喜歡。」
一個美貌婦人撲到他腳下,哭著說:「阿河,我是娘親啊。」
魔尊淡漠道:「娘親?我三歲時把我扔到山溝里自生自滅的娘親?」
美貌婦人泣不成聲,想為自己辯解,卻被魔尊打斷。
「你若不是我娘親,我早就殺了你,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系統:「你看,他多可憐啊,難道你就沒有動一點惻隱之心嗎?」
我很無語。
「首先,他的可憐不是我造成的,其次,缺愛陰暗比的人設已經過時了,最后,他和我有點撞設定了,綜上所述,我很不喜歡他。」
系統:「……」
沒過多久,師父又給我撿了個師妹回來。
干瘦干瘦的一個小姑娘,小臉黑黢黢,吃飯狼吞虎咽。
嗯,我是大師姐了。
師父撿孩子手熟,我十七那年,師門壯大至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