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凝魂燈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寶物,可令人起死回生再聚魂魄。
而洗髓丹更是珍貴。
服下洗髓丹的修士可以再得一次重洗靈根的機會。
大師姐是天生的五靈根,若是可以洗髓,那便有機會得到單靈根的機緣。
凝魂燈是救人,洗髓丹為補償。
我沒有多要,更沒有貪圖這些東西。
我只想為大師姐討回一個公道。
話音剛落,便聽到殿外傳來勃然大怒之聲:
「大膽,一介凡人,竟然敢肖想本尊的鎮派之寶!」
04
一身仙風道骨的長者邁進戒律堂大殿。
在他身后跟著的,赫然就是林奉之!
對上這張虛偽的面孔,我幾乎咬碎銀牙,隱藏在虛空之中的機甲感受到我的憤怒,發出陣陣嗡鳴。
那長者先是對著清虛道人行了一禮,然后才將怒目對向我:
「果然是凡人無饜,區區一件度厄仙衣罷了,便癡心妄想討要本派的凝魄燈與洗髓丹,真是貪得無厭!」
我跪在地上,但脊背挺直,眼神無畏。
「是林奉之屠殺御寵門在先,我只是想復活大師姐,為何不能討要?」
大殿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皆是厭棄與鄙夷。
殿外已經有小修士圍在一切竊竊私語。
「凡人終究是凡人,不曾踏上修煉之途之人,不會有半點兒道心,只會因為一點私欲攀咬不休。」
「一副貪婪的嘴臉,真是惡心。」
「林師兄可是萬劍宗的天之驕子,怎麼會因為一個凡人的陳訴,而遭受懲罰呢。」
最后一句話是事實。
只因,我是個凡人。
從一開始,就失去了討回公道的機會。
林奉之似乎不想讓師尊受到指點,一掀衣袍筆挺下跪,擺出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對著清虛道人磕頭:
「弟子自知犯了大錯,拿走了這樣一件上不得臺面的低階仙衣,引得旁人胡攪討要。現在物歸原主,望這位小友不要再糾纏了。」
說完,假意將仙衣丟到我面前。
「葉小友,仙衣還你。」
這件師姐想拿來保護我與師弟們的仙衣,正靜靜躺在我的面前。
依舊閃爍著流光溢彩。
可上面已經沾滿了林奉之的劍氣,在不曾察覺的地方,被割了無數道細小的口子。
我若是穿上,怕是要被凌厲劍氣千刀萬剮。
我緩緩抬眸,狀如鬼魅,幽幽問道:
「我師姐的命呢?御寵門幾十條靈獸的命呢?」
「林奉之,我要你的命來償還!」
那些靈獸絕大多數都開了靈智,除了還沒有幻化成人形,其他已與人無異。
甚至已經沾染了人的七情六欲,知道在小師弟面前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獵苑里關著的那幾條狗,都學會了雞叫時分就起來打理皮毛,就等著小師弟起床喂食,好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
「大膽!」
九霄仙尊揮手一道靈力劈向我的心口。
「本尊座下的徒兒,也是你能隨意取走性命的?」
「他的一條命,抵得過千萬條凡人的賤命!」
靈力在我面前,被虛空的防護罩吞沒,再無聲息。
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我緩緩起身,忍著膝蓋骨傳來的刺痛,眼神冰涼一字一頓道:
「你們既然不給我公道,那他的命,我親自來取!」
05
在大殿所有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我迅速從時空裂縫掏出粒子槍,沖著林奉之丹田處開出狠戾一槍。
槍的速度,比人反應的速度要快數倍。
砰——
他的丹田暈染出一片鮮紅。
林奉之雖然是萬劍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劍修,可不過才三十多歲的年紀,修為也只是個元嬰。
我在御寵門時曾無數次實驗過,星際的武器,究竟可以打敗什麼修為的修士。
在炸了數不清的屋頂后才得出清楚結論。
我那把粉絲的 AK47 老古董,可以對抗練氣大圓滿,在他們身上留下彈孔。
想要打穿元嬰修士的周身罡氣,至少需要粒子槍。
再往上的修為,則需要光粒這等稀罕物。
槍響之后,林奉之痛苦得捂著腹部躺在地上哀嚎,嘴里直嚷著:
「師尊救我,我的金丹……」
九霄仙尊迅速將一顆丹藥塞到愛徒嘴中,這才拿正眼瞧了我一眼,凝聚修為沖我襲來:
「雕蟲小技,以為自己拿著些不入流的法器,便能在本尊面前耀武揚威了?」
九霄仙尊乃是修真界有名的修士,至今已有一千余歲,修為更是到了大乘初期。
粒子槍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我周身裹著厚厚的一層防護罩,對上他全力一擊。
所有防護罩全部擊穿,巨大靈力震得我滿嘴濃郁血腥味。
我將嘴里的血沫咽下,將手里的光粒往九霄仙尊面門上一丟,召喚出機甲逃離此處。
并不是我懼怕這群修士,而是我來到修真界帶的星際武器有限。
與蟲族對戰已經耗費了大半的武器。
來修真界兩年,我哪怕日日窩在屋舍鉆研,也不過制作出了幾把最基礎的粒子槍和原子彈。
更高階的武器,還需要大量時間。
光粒遇到大乘修為,爆發出驚天巨響,讓正在逃離的機甲差點失去飛行能力。
胸口處一股撕扯般疼痛,我艱難利用精神體操控機甲,剛打算飛離天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