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憋屈!
「我當時真想撓花他那張陰險狡詐的臉!」Ƴƶ
我:「……」
所以說,原劇情里你們愛得死去活來的都是假的吧?
顧綺笑得幸災樂禍,「現在終于有人出現能夠治治他了。他跟司弈,可有得磨。」
我好奇,「為什麼呀?他們難道不是兩情相悅?」
我哥低頭吻反派的時候,反派既也沒掙扎也沒有破口大罵,不是嗎?
不然一個直男,突然被一個同性戀親吻,沒有激烈反應都說不過去。
顧綺:「司弈原本是司家的私生子你知道吧?」
我點頭。
顧綺繼續道:「他在你們爸媽那里的印象可不太好。你哥大概率還要跟家里大吵一架。
「但司弈能力也很強,這幾年早就把司家牢牢掌控在手中了,目前司家也發展得很迅猛,他,有一個白月光。」
我興致勃勃,「這個白月光是我哥對吧?」
顧綺贊賞地看了我一眼,「沒錯。當初司弈被狼狽地趕出司氏無家可歸的時候,是你哥哥把他撿走了。」
我努力回憶。
幾年前,確實有一段時間,我哥連續好幾天沒有回家。
問就是:「我撿到了一只小狼崽,它有點黏人。」
我:「?」
我哥那冷酷無情的資本家,轉性了?
想到其中關鍵的時候。
我面無表情,「所以這場綁架,只是他倆的一個情趣游戲?」
顧綺扯了扯唇,直接扔給我一樣東西。
我低頭一看。
這是一把樣子可以媲美真匕首的金屬玩具刀。
但是,鈍得連皮膚都割不破。
我麻木了,「顧綺姐,這把刀該不會是今天早上司弈抵著我的那把吧?」
顧綺憐憫地看著我,「是的。」
我:「……」
草!
「你哥被司弈這麼戲耍,肯定氣瘋了。」
顧綺微微一笑,「你明天大概率就能看到一個扶著腰,坐椅子還要往上面放坐墊的小可憐。」
噢?
一個眼尾發紅,嗓子都啞了的小可憐?
我真特麼太期待了!
7
第二天,我和顧綺回了我家老宅。
并沒有看到什麼小可憐。
而是看到我爸在大發雷霆,我媽在憂愁地坐在一邊。
我哥哥身著白襯衫,淡定地坐在桌前,金湯勺慢慢地攪著杯子里的咖啡。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握勺柄。
冒出來的白霧,模糊了我哥哥那張清冷如美玉的俊臉:
「爸,我并不是來征求您的意見的,而是來通知您的。
「我并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的是司弈,我結婚證的另一半,將來也只會是他的名字。」
哥哥緩慢卻堅定的聲音響起。
「逆子!逆子!」老爸氣得五官都扭曲了,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響。
可想而知,哥哥喜歡男人這件事給他造成多麼大的沖擊。
我從顧綺身后探出頭來,正好對上了老爸燃燒著怒火的眼睛。
我干巴巴地笑了一聲,「爸,你罵了我哥,可就不能罵我了喲。」
老爸:「……」
老媽:「……」
哥哥:「……」
老媽抹了抹眼淚,知子莫如母,她看到兒子冷漠決絕,毫不動搖的樣子,就知道兒子這個柜是出定了。
他們反對也沒用。
兒子并不是圈子里面向家里人伸手要錢,容易被父母用金錢勢力拿捏的紈绔二世祖,他早早就挑起了沈家的大梁,無論是在家族還是在商界,她兒子的冷狠鐵血,說一不二,可謂是深入人心。
沒人能夠阻止得了他。
只是可惜了顧綺這個好孩子。
老媽愧疚地執起了顧綺的手,嘆息道:「綺綺啊,實在是抱歉,我原以為你和清越是兩情相悅,沒想到……很遺憾,我們沒有成為一家人的緣分。」
哥哥:「……」
我:「……」
咳咳,其實做一家人的緣分還是有的。
就是「兒媳」變成「女婿」,不知老媽可以接受不?
顧綺沒有半分臉紅,她鎮定自若地道:「伯母,我和清越哥哥確實是有緣無分,如果您愿意的話,您可以把我當成您的第二個女兒。」
顧綺嘴甜,很快便把我老媽哄得服服帖帖。
老媽恨鐵不成鋼地剜了老哥一眼,又滿臉心疼地拍了拍顧綺的手,順便還踩了我一下,「要是楹兒有你的一半安靜乖巧就好了,她自小調皮搗蛋,這麼大了還跟個野孩子似的到處瘋玩……一個兩個的,真不讓人省心。」
我:「……」
老媽,你不必如此拉踩人,真的。
幾天后。
我聽到老媽擔憂地問老爸,我哥喜歡男人,那沈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怎麼辦?
不同于普通家庭,沈家是帝都的豪門世家,是真的……呃,有皇位要繼承。
老爸立刻做出了決定,「沒關系,我們還有楹兒,將來楹兒結婚后生下的第一個孩子就姓沈,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培養成沈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我的沉默再次震耳欲聾。
老爸、老媽,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是個拉拉,也不會生出任何男人的孩子?
我憂心忡忡地跟顧綺說了這件事。
顧綺并沒有感到意外,她吻了一下我額頭,「這件事到時候就交給我解決吧。」
7
顧綺是個女強人。
雖然她跟我哥相看兩厭,但某些合作是不可避免的。
周末的時候她帶著策劃書來跟我哥談項目。
我也腆著臉跟過來。
我哥的別墅里面靜悄悄的。
我倒了杯水給顧綺,然后上樓找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