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一聲,摟住郭盼娣的肩抱住她:「在這里好好休息,很快就結束了。」
郭盼娣點頭。
片刻后,安保隊長掀開簾子走進來。
「宋小姐,有人找。」
我出去,發現也是一個小姑娘。
她說自己叫郭招娣,如出一轍的瘦,像沒長開的豆芽菜。
「你,你好。」
郭招娣低著頭不敢看我,她支支吾吾道:「爸爸叫我來問二妹,什麼時候回去吃晚飯。」
「她不回去了。」
我朝她笑笑:「叫你爸爸來一趟,我和他商量一下他的事兒。」
郭招娣愣愣點頭:「好……好。」
她頭也不回跑了,到不遠處還被小石頭絆了一下。
「姨……」
身后傳來一個很猶豫的聲音。
見我看過去,郭盼娣緊張地摳手指。
「能不能帶姐姐一起走?」
她怕我不同意,急切道:「之前只有她對我和媽媽好。
「她現在才十三歲,但我,我爸已經收了別人的彩禮。
「可能過了今年就要嫁人了。」
我心累地按了按眉心。
「好,我試一試。」
05
兩個姑娘的爸爸是一個矮壯粗黑的長相。
他沒見過什麼世面,也確實被我這個陣仗嚇到了,進來之后眼神游移,不敢多看我一眼。
盡管他看過來的時候眼睛都在發亮。
我笑了聲:「先生,在電話里你可不是這樣。」
男人撓撓頭,笑了。
很出人意料,他笑得格外忠厚,像個老實人。
「我養了盼娣五年,花了很多心血,你說好了給我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要是我說不呢?」
我說完,看向剛剛趕回來的助理,朝他伸出手,也沒注意到男人的臉色立馬變了。
助理把親子鑒定報告遞過來。
我翻開一看:「打火機。」
助理遞過打火機。
我點燃報告,看著紙張被燃盡,這才抬頭。
男人直挺挺地立在前方,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你以為你能離開這里?」
「不能嗎?」
我打開放在桌子上的保險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子彈匣裝滿。
男人臉色大變:「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把槍丟給安保隊長:「朝他腳下來一槍,試試會不會卡殼。」
安保隊長沒有猶豫。
砰的一聲響。
男人腿軟倒在了地上,潮濕的泥巴地多出了一攤液體。
他外強中干道:「你這是犯法的!」
我托腮笑了笑:「對啊,殺人是犯法的。
「但你好像不知道,囚禁女性和買賣未成年女兒也是犯法的。」
男人:「你說好了的會給我 20 萬!」
「犯法都不在乎,你覺得我會在乎說話算不算數嗎?
「再問你一句,如果你答應了,立馬跟我出去辦理過戶,我會酌情給你一筆錢。
「如果你不答應,要不要賭下一顆子彈會不會卡殼?」
男人喘了很久的粗氣,最后同意了。
我拿槍管托住他的下巴,在他嚇得兩股戰戰時,繼續道:「還有你那個大女兒,小朋友想要一個玩伴。
「兩個我都要帶走。」
「不行!」
這次男人反應很大。
婚都已經定了,他答應了別人,錢也拿了。
如果人丟了,他不是還要還錢?
錢還了,他的小兒子還怎麼娶媳婦?
這年頭媳婦不好娶,花錢買的話現在就要開始攢了。
「你確定嗎?」
槍口抵住他的喉結,我看著他油膩的臉,有些嫌惡心,連帶著槍都有些嫌棄了。
我把手收回來,槍遞給隊長。
「我知道不能逼你太狠,這樣,兩個人我帶走。
「現在我給你五萬,過戶后我給你五萬,湊齊十萬。
「你要理解,我說我是郭盼娣的小姨。
「但我其實并不是她的小姨,十萬已經很多了。」
雖然對我來說并不算什麼,就算百萬千萬我也能拿出來。
但用錢去供養一個骨子里都壞透了的人,沒那必要。
男人眼珠子轉得很快,也不知道權衡了些什麼利弊,幾分鐘才點頭答應。
06
過戶的時候動用了些關系。
給孩子改了名字之后直接掛在了我自己的戶口下。
郭招娣叫宋燦燦,郭盼娣叫宋皎皎。
取燦如春華、皎如秋月之意。
雖然隨意,但內涵不減。
可惜戶口變化躲不開老頭的眼睛,于是我還在機場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宋時薇,你個腦殼有包的,我怎麼突然多了兩個外孫女!!!」
我把手機拿遠一點,鎮定道:「爸,您就偷著樂吧。」
我爸:「……是啊,我樂得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你最好馬上滾回來給我一個解釋。
「不然我會以為她們是你在外面找人生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婚約?
「吳家老頭老太專門從國外跑過來主持訂婚儀式,你弄出來兩個孩子?
「就算你不想結婚,也不要用這種方法吧?
「傳出去你爸我還要不要臉?
「你是不是看著你爸我現在身體還硬朗,想早點把我氣死繼承遺產?」
我:「爸,您先別腦補。
「要上飛機了,回去再說。」
我掛了電話,和助理說:「媒體聯系好了嗎?你接洽的時候注意報道內容,有些不該寫的東西別讓他們寫。」
助理沉默了一下,把手機伸過來。
我隨意掃了眼,目光凝滯。
屏幕上是我帶宋燦燦和宋皎皎進出民政局的畫面。
一手牽一個,除了不太像,氣氛和母女三沒差。
畢竟顧婉的女兒都那麼大了。
我要是對結婚生子上點心,老頭也不可能急著把我打包丟給吳家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