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不會變。」
他每說一句話, 身側侍女的白眼都幾乎翻到天上去,最后看不下去, 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多大臉呢,用孩子綁架一個女人。」
「你家里那個老家伙,一頓飯能吃三大碗, 還死前的心愿?」
「這麼想要孩子, 讓你老母再嫁,再生一個啊!」
「我看她也是風韻猶存。」
「傻缺。」
好像不過癮, 她又抽了裴恒一個嘴巴子。
我:「……」
這姑娘好猛,我好喜歡。
然后她捂著發紅的掌心,一臉悲戚地看向岑川。
「公子, 好痛。」
「奴婢受了工傷,這手打了渣男,三天都要被惡心得吃不下飯了。」
「能不能加錢。」
岑川大手一揮, 給了她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那侍女笑得花枝亂顫, 又往裴恒臉上踹了兩腳。
我:「……」
真乃妙人啊。
11
回宮后, 我心里就種下了八卦的種子。
我纏著岑川。
「那天那個侍女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借我耍兩天?」
「她好生猛, 我好喜歡。」
岑川又看起了賬本。
「那丫頭賺夠了錢, 去京城買男人去了。」
我:「?」
我又喜歡了。
只是看著岑川的眼神,我默默壓下心底的雀躍。
我能想象, 要是再溜走三年,我能被他生吞活剝了。有了家室, 郎君還是個妒夫, 我這輩子就只能綁在王宮了。
不知為何,我有點羨慕那個丫頭。
余光看到在一側曬太陽的春山,我心底涌上幾分好奇。
「二郎,為何你就獨獨能容得下小蛇?」
他微微一笑。
「小蛇是娘子養大的, 外頭那些腌臜貨, 如何比得了?」
「況且娘子偏寵小蛇, 什麼話都和他說, 我很放心。」
這倆人沆瀣一氣, 我是徹底栽了。
只是我院子里另外十位郎君哪兒去了?回王庭半個月了,一個都不來同我打招呼。
當初那十封信他們沒收到嗎?
我在榻上翻來覆去, 然后喊來了春山。
他輕咳一聲。
「姐姐培養他們, 不是為了給胡部做建設?」
「兩年前他們就出師學成, 二郎把他們安置在岑氏各地的商號里,他們如今都好得很, 姐姐放心。」
我:「……」
所以岑川一個人就攔截我十一封信?
妒夫!
妥妥的妒夫!
12
第二年, 王宮發生了一件大事。
母皇匆匆寫了傳位詔書, 然后半夜收拾行李,跑路了。
我硬生生被推上王位。
我看著臺下烏泱泱的大臣, 差點就哭了。
母皇,你只教過我那不太靠譜的御夫之術, 也沒教過我如何當一個王啊。
13
在三個月后, 母皇給我寫了封信。
【靜兒,其實你爹還活著。】
【他實在野性難馴,這一跑就是十幾年。】
【我的探子打探到他最近在北地活躍。】
【你且等等,為娘一定把你爹給你綁回去。】
我:「?」
當初不是你說我爹早死了嗎?
這就活了?
所以你匆忙退位,是為了去追我那個早死的爹?
我悟了,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母皇,你的御夫之術,不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