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看了我一眼，波瀾不驚，早已見怪不怪：「怎麼陽舉早泄，不能人事。」

我：「好像也不是，就是有些時候，哪里，就會非常難受，又硬又漲，就和石頭一樣。」

郎中：「難受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和女子在一起，或者是想她的時候。」

我：「對，對，您可真是個神醫啊，您看我這病該吃點什麼藥啊。」

郎中哈哈大笑：「姑娘，你這小郎君，還真是傻得可愛，你給他醫治醫治，畢竟你才是醫他的藥啊。」

姑娘？我回頭一看，只見裴淮之正站在身后，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啊，這。

啊，這。

14

長長的沉默后，我決定打破這份尷尬，斟酌了一下開口道：「要不你偷偷幫我治治，畢竟這也算是幫你。」

裴淮之的臉唰地一下染上了一抹緋紅。

我出口的一瞬間就后悔了，總感覺有些奇怪。

我和裴淮之同時開口道：

「開玩笑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裴淮之：「好，我答應。」

馬車上，今天著實是有些太過于尷尬。

本就寬闊的馬車，中間更是能再坐兩個人。

剛到沈府，只見沈煙煙正不懷好意地站在門口。

看見裴淮之下車，立馬開始陰陽怪氣道：

「好你個沈音音，我們沈家的臉今日都被你丟光了，大庭廣眾之下勾引裴世子，看父親回來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裴淮之本就話少，面對沈煙煙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更是不喜，只扔下兩個字：「聒噪。」

沈煙煙見狀發怒：「你在這裝什麼啊，來人給我綁了，送去祠堂，給我好好收拾一下我的這個好姐姐。」

我的拳頭不禁握緊了，沈煙煙還是這麼惡毒：「我看誰敢。

」

我快步走出馬車。

沈煙煙看見我，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裴世子。」

我也不再忍耐：「沈二姑娘倒是和平日里見的大有不同啊，這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令本世子佩服啊。」

沈煙煙狡辯道：「煙煙不敢，只是今日姐姐所做之事，父親勢必會生氣，早些去祠堂跪著，父親會念在姐姐主動認錯的份上，對姐姐從輕處罰。」

我：「哦，音音何錯之有，是我仰慕她，她身體不適，我一心急，才會做出如此舉動，你怎麼不抓本世子去你們沈家的祠堂跪著。」

沈煙煙害怕說道：「煙煙不敢。」

我氣狠了：「你還知道不敢啊，我告訴你，他是我要護的人，你要是再敢動他，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世子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糟糕，是自己那爹沈元的聲音。

15

只見沈元一身官服，從馬車下來。

我強裝鎮定：「沈大人。」

沈元也不知打的什麼算盤：「世子大駕光臨，無論如何也要喝杯茶再走，否則顯得我們沈家招待不周。」

推辭不得，只能入了沈府，喝起茶水。

沈元一聽這件事：

「下官已知曉原委，音音能入世子的眼，也算是她的福氣。

「但世子，這知女莫若父，我這兩個女兒啊，音音頑劣，自小那是琴棋書畫，無一精通，只知道舞刀弄槍，胸無點墨，空有皮囊。

「但這煙煙自小賢良淑德，禮儀規矩無一不通，更適合當家主母之位。

「不過這音音既然能入了世子的眼，可一同嫁入府中做個妾室，一同服侍世子。」

嫁一送一，怎麼看都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我心中還是忍不住難過，知道自己這父親不喜自己，但是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一件用來討好人的玩物嗎。

沈煙煙早已難掩喜色，一副穩操勝券之樣。

裴淮之也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聲音帶著徹骨冷意：

「父親，我乃家中嫡女，你卻讓我和一個庶女共侍一夫且為人妾室，這傳出去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早年間父親寵妾滅妻，傳得沸沸揚揚，更傳到了陛下耳中，特遭了一頓責罵，如今又公然挑戰皇威，難道不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這天大的罪名安下來，沈元暴怒：「放肆，你個孽女，口出妄言，給我押下去關起來。」

說完這些話，裴淮之整張臉白得像紙一樣，身子也止不住地往前倒去。

我看得心一驚，裴淮之給了我個安心的眼神，繼續從容不迫道：

「不忠不義，寵妾滅妻，任由自己的女兒被欺辱，冷血麻木，你配為君臣，為人夫，為人父嗎！」

沈元面色猙獰：「人呢，給我押下去！」

我也看清了這個父親虛偽的面孔：「我看誰敢。」

沈元急忙跪了下來：「世子，我這孽女缺乏管教，口出妄言，我此后必會嚴加管教。請世子明察，下官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我眼中的火幾乎壓不住：「那沈大人既然問心無愧，慌什麼啊？」

沈元臉上的汗都快滴下來了：「下官，下官。」

我話鋒一轉，陰陽怪氣道：「我就是和沈大人開個玩笑，沈大人還當真了。」

沈元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下官惶恐。」

我：「沈大人，接下來的話，你可要一字一句給我聽好了。」

沈元：「下官洗耳恭聽，世子請講。」

「本世子要娶沈音音為正妃，本世子只要沈音音。」

沈元：「這……下官遵命。」

16

花園內。

我心跳得很快，這一天實在是經歷了太多了，但都是無奈之舉。

沈府是龍潭虎穴，如今撕破了臉，裴淮之若是還待在這里，還不知還會受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