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這句話一直重復。
大家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是神經病一樣。
我想把手鐲取下來,或者按一下什麼開關,把它給關了。
但,取不下來。
我也找不到什麼開關。
我趕緊逃出去了圖書館。
一路上都有人對我行注目禮,好像在說:咱們學校什麼時候又瘋了一個。
我恨恨的給沈在洲打電話。
「你卑鄙!」
他慢條斯理的說:「女朋友,快去給我打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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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鐲終于停止了尖叫。
我去食堂打了飯,去了男生宿舍。
我想,我得寫信建議學校,不準女生進入男生宿舍。
這樣我就可以不去找沈在洲了。
我進去他們宿舍,他那些室友都曖昧的叫我嫂子。
我哦了一聲。
我把飯扔他桌子上,恨恨道:「你知道我剛剛多丟臉嗎?!你怎麼這麼壞呢,你知道現在全校多少人看我笑話?」
他沖我假笑,臉頰上還有兩個酒窩,看起來就很欠揍。
「彼此彼此。」
送完了飯,我怒氣沖天:「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大少爺!」
「不行。」
他室友都好奇的看著我們,眼神好像在問我什麼時候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我恨恨的把書包往他桌子那里一扔,就開始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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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后,他好像掌握了耍我的命門。
只要我敢不回他信息,不去找他什麼的,他就讓手鐲尖叫。
我們兩就跟那種結婚很多年都巴不得對方去死,但又不得不在一起的怨偶似的。
他知道我在考托福,就叫我把他媽給我的 500 萬,還給他。
那天我們兩大吵一架。
我說:「你和你媽不是說你們沈家給出的東西,不會收回去嗎?你要不要臉,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得點好處是應該的!」
他說:「你有點錢,你就飄了,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你看看你做的事,哪里有點做女朋友的覺悟,你憑什麼出國留學?你要是不拿著錢離開我,別說 500 萬,5000 萬我都給你!」
「啊呸!誰稀罕你的臭錢!」
說實話,這句話,一定是我氣頭上才說出來的。
因為我們兩在一起后,他就給我飯卡沖了很多錢,還給了我一張卡,叫我去花。
雖然我沒什麼要花的,但不妨礙我把卡收了。
我拿著他的卡,每周都會帶我室友去吃幾頓死貴死貴的飯菜,漲漲見識。
我可是很務實的。
這是我的精神損失費。
29
「不稀罕你就還回來。不準拿著我家的錢去留學。」
「沈在洲,我真看不起你!把手鐲給老娘解開,老娘要和你分手!」
「分手?分個屁!除非我死!」
那一刻,我感覺我們沒結婚,但是勝似結婚。
太可怕了。
不過我們到底還是大學生。
中午的時候,我們兩因為吃什麼,又大吵了一架,把之前的吵架給覆蓋了過去。
他說想吃一食堂的辣子雞。
我說我要去四食堂吃三鮮面。
他說四食堂那麼遠,懶得走。
我說那我自己去。
他現在已經從原來的半癱瘓狀態,轉變為天天和我去食堂吃飯。
我的時間都是很珍貴的,當然這個時間指我拿到錢,確定可以出國留學后。
一般去食堂的路上,我會聽英語聽力,吃飯的時候,我會一邊看美劇,一邊吃飯。
吃了飯,我會去湖邊散會步,照樣聽英語,然后回宿舍睡覺。
但沈在洲和我一起的話。
他是不準我看手機、帶耳機。
就算我們不說話,他也不準。
他說這樣對他不禮貌。
而他,是一個大少爺,不允許別人對他不禮貌。
我問他是不是有毛病。
他就用按手鐲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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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吃飯的問題,我說:「那咱們各吃各的,誰也不用將就誰。」
「想的美。」
最后他拉著我去打包了一份辣子雞,帶去了四食堂吃面。
我給學校的建議,很快被采納了。
男生宿舍嚴禁女生進入。
這項通知發布后,沈在洲對我說:「咱們搬出去同居吧。 」
我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說:「我拒絕婚前性行為。」
他冷笑一聲。
但他沒理會我的意見。
然后強制給我退了宿舍。
因為這件事,我和管宿舍的老師大吵了一架,覺得學校退宿舍的制度存在嚴重漏洞,誰都可以隨便給人退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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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沈在洲的別墅住,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有獨立衛生間,不用去大澡堂洗澡,比較方便。
我問沈在洲:「你原來在學校,也是去大澡堂洗澡?」
「對啊。」他挑眉問我:「你想去澡堂洗澡?那你可以去我房間,咱們兩一起洗,營造一種澡堂的氛圍。 」
「神金。」
大三寒假前,他說大家組織了一起去玩。
他說的大家,指的是他室友,還有他幾個朋友。
然后大家都帶了自己女朋友。
我不想去。
但他不許我拒絕他。
而且我越拒絕他,他越要和我反著來。
和他吵架的時間,嚴重浪費我的生命。
32
我們是去他家在山里的一個度假山莊。
因為下雪了,到處白茫茫一片。
山里的空氣和城市里很不一樣。
還有滑雪場,賽馬場之類的。
很多人去滑雪,他問我想玩什麼。
我對滑雪躍躍欲試。
我們玩的很開心。
晚上吃的燒烤。
月亮爬上了樹稍,凄涼的掛在上面。
慘白一片。
情侶們各自散了。
他拉我的手,問我去不去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