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府里有急事!您快回去吧!」
我和白雪嬌面面相覷:「什麼事?」
「皇上給您和太子殿下賜婚了!」
我瞳孔地震:「啊?」
白雪嬌愣了愣,忽然奸笑起來。
「我就說嘛,你脖子上的小草莓是怎麼來的,原來是……嘿嘿嘿!」
我臊得面紅耳赤地跟小茹回家了。
白雪嬌在身后依依不舍地揮著手:「等我給你們送新婚賀禮啊!」
19
回到家后,宣讀圣旨的太監正笑意吟吟地看著我。
「許大小姐可算是回來了,讓雜家好等啊!」
我爹笑著賠不是,將一袋銀子塞給張公公:「小女頑劣,讓張公公久等了。」
張公公收了銀子就沒再說什麼,開始宣讀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氏長女許玲瓏,溫婉賢淑,蕙質蘭心,克嫻于禮,淑慎芳聲。擢封為太子正妃,婚期擇日,欽此。」
我一臉緊張地接過圣旨。
「謝公公……」
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多,我基本上算是熟悉了這里的生活,自然也知道,皇帝下了圣旨的事,就不能更改了。
我也只能乖乖嫁給裴止深,給他做太子妃。
只是不知,嫁給他后,我還能有幾天活路。
我哭唧唧地想著。
20
婚期定在了來年的春日。
在這期間,我出門常常會遇到裴止深,他經常拉著我,給我多加幾年生命值。
短短幾個月,我的生命值已經增加了十五年!
很快到了出嫁的前日。
原本應該緊張得睡不著的我,忽然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場夢。
夢里,我是許家天生患有心疾的大小姐,自小疾病纏身,幾乎藥石無醫,神醫斷定活不過十八歲。
在我五歲那年,遇到了被兄弟陷害跪在雪地里的裴止深。
他一臉恨意,一雙小手死死攥著拳,黑眸里盛滿怨怒,恨不得上手直接宰了仇人。
我拖著病懨懨的身體,緩緩蹲在他身邊,揉了揉他的腦袋:「別難過了,把你的痛苦都給我吧,我替你難過。」
自小我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
倒不如, 成全別人, 讓自己痛苦。
我依然記得,八歲的裴止深那驚訝又復雜的眼神。
長大后的我身體越來越差, 常常偶遇裴止深,也只是對視一眼便移開目光。
我也并不知道, 裴止深想娶我。
小的時候對我有好感, 長大后有點喜歡我, 在我死后就變成了……執念。
我的尸體被人挖了出來, 給白雪嬌當替身。
裴止深氣瘋了, 他抱著我的焦尸,殺光了主角團。
他看著我投胎到了 21 世紀, 成了一個命不久矣的癌癥患者。
他也由于手上沾滿鮮血,只能做一只螞蟻。
他死了,又投胎成新的螞蟻。
如此循環往復十多年,裴止深見到了天道。
天道意志送他系統,送我們重新回到第一世,只是……我會失去關于第一世的記憶。
裴止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于是, 只有醬醬釀釀才能得到生命值的系統, 誕生了。
21
得知真相的我有點難受。
洞房夜, 我從一堆新婚賀禮中找到白雪嬌手繪的倆小人打架的小人圖, 潛心鉆研了半個時辰。
終于,裴止深來了。
一身火紅色婚服襯得他更加俊美, 他輕輕掀開我的蓋頭, 對上我略有些緊張的眸子,哼笑一聲:「不怕孤了?」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怕肯定是怕的, 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 再加上回憶起前世的點點滴滴,也說不上很怕了。
「別瞎問,喝酒。」
我在兩個杯子里倒滿了合巹酒, 與他交臂喝下。
喝完酒, 我卸下繁重的婚服, 梳洗一番, 穿上我娘一早為我準備好的……新婚夜專屬寢衣。
就是那種,小孩子不能穿的衣服。
這身水紅色紗衣到我的大腿,有點短, 但對于裴止深來說剛剛好。
裴止深早早地便洗漱好了, 在婚床上等待多時,見我出來, 他眸光一暗,眸子里染上幾分火熱。
「許玲瓏,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
我低下頭, 蠻不好意思地把白雪嬌送的小人圖遞給他。
「就是這個啊!」
裴止深把小人圖拿在手里翻了翻, 喉嚨里溢出沙啞的輕笑:「好啊, 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下一秒,裴止深將小人圖隨意丟在了一旁,把我抱起壓在婚床上,隨手將紗衣的帶子一扯。
「許玲瓏,今夜你想加幾年的生命值?嗯?」
「唔……」
我想,我應該也挺喜歡裴止深的吧!
或許從見到他的第一眼, 身為顏控的我就有點淪陷。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被仇人下了藥,虛弱又危險的神秘俊美男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