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信孟寅選擇的女人。
同時,在早些年,他們也曾感受過人類的善意,因此即使如今遭到清剿,也愿意相信善良人類的存在。
有孟寅陪在身邊,我早已把祁璟忘到了九霄云外。
但這天,我居然又收到了他的信息。
「你還有些東西在我家里,什麼時候過來拿?」
我皺了皺眉,我留在他家里的,無非以前做飯用的鍋碗調料。
「無所謂,你留著也行,扔掉也行。」
我以為我說得足夠清楚。
但沒想到,消息剛發出去,祁璟就追來一通電話。
我實在不想再聽見他的聲音,直接把手機扔給孟寅:
「你幫我接。」
孟寅挑挑眉,從善如流地接通。
祁璟氣急敗壞的聲音立刻傳出:
「葉微,你到底去哪兒了?還沒在外面玩夠嗎?我都告訴你了,我只是陪妍妍做一個檢查,她離婚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前夫的,不是我的。你到底在吃哪門子飛醋,要跟我鬧到現在?」
孟寅輕輕笑了笑:
「說完了嗎?備胎弟。」
祁璟瞬間警惕:
「你是誰?葉微呢?」
「她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祁璟琢磨了片刻:
「你……你是把她賣到地下獸場的人?」
孟寅戲謔地勾了勾唇角:「看來你的消息很滯后。天天陪著白月光,新聞也不看了?」
「新聞?什麼意思?」
那頭傳來鍵盤敲擊的聲音,似乎是祁璟正搜索新聞。
「白虎獸人叼走女孩,現女孩生死未卜,恐已身亡……」
祁璟緩緩念出新聞內容,聲音都在發抖。
網頁上,還附有白虎叼走女孩的照片。
那女孩,赫然是我的模樣。
反獸人協會沒有放過這次制造輿論的機會,竟然歪曲事實,再度在社會上掀起反獸人浪潮。
他們大概以為,如今人類和獸人的關系如此緊張,我被叼走后必死無疑。
屆時死無對證,他們抹黑獸人的目的,便達成了。
而臺上的那些觀眾,都是反獸人協會的核心成員,自然不會跳出來澄清。
「她被白虎叼走了,那她現在是不是已經……」
祁璟顫著聲音想問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勁。
「不對,明明她被帶走的第二天還跟我通過電話。她當時聲音沙啞,難道是你?」
祁璟想起我當時說的那句「找獸人瀉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頓時怒意翻涌:
「你就是那只白虎,你碰了她?你居然敢碰她!」
「我就碰了,怎麼樣?你不懂得珍惜,自然有人把她當寶貝。」
「你是哪門子的人?一個畜生罷了,也配跟我相提并論?!」
祁璟無能狂怒,咆哮道,「你不準再碰她!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去接她回來!」
我聽得不耐煩了,想要奪回手機:「掛了吧,懶得跟他瞎扯。」
但孟寅卻按住我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他對著電話,報出一個地址:
「有種你就過來,我等你。
「但只限你一人,要是帶了其他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13
「孟寅,你什麼意思?」
掛斷電話后,我不理解地問他。
孟寅頓了頓:
「祁璟,就是反獸人協會會長祁建的兒子。」
我愣住:「什麼?」
「這個消息非常隱蔽,之前,祁建一直藏在暗處。我們也是最近才查到,他就是反獸人協會的實際掌權人。
「祁建非常寵愛祁璟,把這個兒子保護得很好。我們就想,能不能從他兒子入手,通過談判來達成我們的目的。」
我意識到一件事:
「所以,你從那時候,就知道我待在祁璟身邊,把他當作你的替身?」
「是。」
「那用我引誘祁璟單刀赴會,這原本就是你的計劃嗎?」
「不是的。」
孟寅一聽這話,立刻慌張地解釋,「原本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用來引祁璟入局的人,是胡妍妍。」
我驚訝:「胡妍妍也是獸人?」
孟寅點點頭:
「沒錯,她是一只狐貍獸人。以前腳踩 N 只船,祁璟不過是她的備胎之一。但祁璟不知道,還一直把她當成白月光。
「當我們查到祁璟的身份時,就找到胡妍妍,希望她能重新出現在祁璟身邊。胡妍妍一口答應,雖然她已經懷了一只公狐貍的孩子,但稍稍施展媚術,拿下祁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我抽了抽嘴角:「那她還去做產檢,醫院的醫生沒發現她是獸人?」
孟寅直言不諱:
「那醫生也是安排好的獸人,而且,胡妍妍說懷孕了正好,免得祁璟對她動手動腳,還可以拿懷孕當擋箭牌。
「但我沒想到,祁璟居然會為了陪她產檢,放縱你被賣入地下獸場,這是我的失誤。」
孟寅低下頭自責,變成老虎的模樣。
我知道,他其實是想讓我摸摸頭。
在我面前,他絲毫沒有獸王氣概,就愛蹭我一身毛。
最開始在我面前變形時,他還有些害羞。
現在越來越自然,隨意在我面前自由切換,反正不穿衣服。
「這怎麼能說是你的失誤呢?」
我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狠狠吸了一口。
「你這麼可愛的大腦袋瓜,怎麼能猜中祁璟那種人渣的想法?
「而且,我很慶幸被賣到地下獸場,否則,我也無法與你重逢。
」
孟寅沉吟了一會兒,慢慢道:
「其實,在你離開地下獸場后,胡妍妍的進展就不太順利了。祁璟總是神思恍惚,對著手機發呆,還對胡妍妍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