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托了閨蜜李蕓蕓,拿著攢的錢置辦了我的第一份產業。
畢竟我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繼承人了,而陸氏在未來一兩年破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我越早組建公司,就能在未來越多分到陸氏破產的一杯羹。
陸麗麗估計自己都不會想到,我現在可能是最想讓陸氏破產的人。
為了掩人耳目,我干脆把公司設在了海城。
從陸家搬走之后,我也沒回學校,直接去了海城。
上輩子在拯救陸氏的過程中,我招賢納士,挖到了不少人才。
而這都是藏在內宅多年的陸麗麗不知道的。
為了請這些人出山,我打著李蕓蕓他們家分公司的名號,把上輩子我的得力助手一個個招至麾下。
我穿的成熟,氣場也不像原先為了裝高中生時那樣稚嫩。
一舉一動已然是上輩子征戰商場時「陸總」的樣子,看上去沒人相信我會是個剛高中畢業的小輩。
資金到位,管理得當,再加上上輩子我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練出的對「機遇」的敏銳。
公司在幾個月內很快就在海城站住了腳跟。
等到我準備回京城的時候,公司整體已經初具成效。
恰逢京城有位大少爺過生日,給我遞了請帖。
我為了穩固人脈,爽快地答應了。
聚會地點在京城一家酒吧,少爺小姐們坐在包廂里,嬉笑著說話。
看到我來,李蕓蕓擺擺手,在沙發上給我讓了個座位。
我笑著挽了挽袖子: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李蕓蕓故作神秘地搖了搖手指,笑道:
「當然是在笑你的好妹妹啊。
」
我挑起眉,聽著李蕓蕓為我娓娓道來。
父親在床上一病不起,陸氏上下馬上成了一盤散沙。
上輩子我親手整頓過陸氏,自然知道陸氏內部有多復雜。
幾個心懷鬼胎的高層相互內斗,造成了內部資源的大量浪費。
公司上下各個部門都安插著高層的「眼線」和「關系戶」。整治起來難如登天。
就算是當年的我,也只能破財消災,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幾乎是自斷臂膀式的裁員,才把陸氏上下清洗干凈。
心眼多如我都這麼艱難,就更別說陸麗麗這樣的蠢貨了。
在李蕓蕓幸災樂禍地敘述中,我果然聽到了預想中發生的事情。
陸麗麗沒了父親的幫助,輕信了公司里老奸巨猾的副總。
現在被副總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
李蕓蕓一邊講著,一邊注意著我的表情。
等到她講完,試探性地問我:
「所以靈若,你不準備管嗎?」
我眼里閃過一絲諷刺,嘲弄道:
「我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人,怎麼管?」
「就算是去管了,陸麗麗也會說我多管閑事。」
說完,我笑著給李蕓蕓看我在海城的新公司,漂亮又大氣。
8
陸麗麗再次找上門,我即將畢業。
彼時我剛完成畢業答辯,正坐在學校的咖啡廳里,用電腦回工作郵件。
上輩子,我能挽救陸氏,不僅靠我自己,更多的還是運氣。
當年在陸氏清洗完后,陸氏已經奄奄一息。
就在危急時刻,我發現了一個難得一遇的機會。
那是一個正處在風口上的新興行業,最可貴的是,這個風口剛好和陸氏原先從事的行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因此前期投資極少,只需要簡單調整方向,陸氏的生產線就能接著進行下去。
趁著政策綠燈和風口行業,我力挽狂瀾,成功讓陸氏起死回生。
也成了京城數一數二的女企業家。
而現在,我新組建的公司,也在從事這個風口行業。
并且在海城混得風生水起,讓我很是滿意。
等到回完最后一封郵件,我才不緊不慢地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陸麗麗:
「京城大學的門禁很嚴,你一個外校學生,是怎麼進來的?」
聞言,陸麗麗的臉色黑了一瞬。
她的學習成績并不好,為了繼承陸氏,也沒選擇出國深造,只能選了京城一個并不算很好的大學上學。
陸麗麗黑著臉看向我:
「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
「我要你告訴我,你上輩子是怎麼救陸氏的?」
說完,我看著她那張臉,驀然笑了。
我合上電腦,靠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看來,你最近過的不太好啊。」
「皺紋都出來了,丑死了。」
說完,陸麗麗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隨后惱羞成怒地看著我。
短短四個月未見,陸麗麗就像是缺少了養分的牽牛花,急速灰敗了下去。
陸氏的繼承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易如反掌。
她信任的副總看出了陸氏即將破產,哄著她高價購入了他手頭上陸氏的股份,隨后拿著一大筆錢干脆利落地跑路了。
留下了個大爛攤子,等著陸麗麗收拾。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跟著一起跑路了。
如果此時陸麗麗能知道這個風口,讓陸氏渡過這次難關,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她不知道。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正忙著處理和懷了孕的小三,一點都沒關注時事新聞。
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舉動。
我看著陸麗麗焦急的樣子,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