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終于恍然大悟。
于是我抬手就給了蕭涼一個爆栗:
「我說的是學醫一點都不輕巧!不是我叫覃巧巧!!我根本就沒聽到你問我名字啊喂!
「還有你就算聽錯也是覃巧啊!巧巧又是哪里來的??」
蕭涼揉揉腦袋難得有些委屈,「后來有人叫你巧巧,我就以為……」
嬌嬌……巧巧……
漂亮,我愿稱蕭涼為本世界最強空耳大師。
「你動動你那聰明的大腦!我爹是在叫我嬌嬌!!唔……」
蕭涼大概是怕我又打他,趕緊湊過來堵住了我的嘴。
熟悉又久違的味道襲來,我的怒氣值確實降低了不少。
罷了,聽錯就聽錯吧。好歹人沒找錯。
許久吻畢,我又細聲問道:
「那為什麼不是秦巧巧, 而是覃巧巧?」
說著怕他聽不懂,還攤開他的掌心比畫。
蕭涼握住我的手解釋:「我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就到處找。找到過秦巧巧、戚巧巧、齊巧巧……都不是,我想那就只能是覃巧巧了。」
我心里一陣酸楚, 怒氣徹底消散了。
「那你記清楚了, 這次我只說一遍。
「我叫白芍,也叫孟嬌嵐,也是你的覃巧巧。」
蕭涼開心地抱住我,「好,芍芍。」
……
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又給了他一記爆栗。
「什麼毛病!就喜歡疊詞是吧!白芍是味中藥!白芍就白芍!苕在我們那兒是罵人的!」
25
我又一次嫁給了蕭涼。
這次我叫白芍, 他叫梁霄。
蕭涼當了半年的皇帝就嫌煩了。
等我的身子徹底調理好, 他就大手一揮也寫了禪位圣旨。
把皇位給了那個摔斷腿、一向默默無聞的四皇子蕭蒙。
蕭蒙的母妃鄭賢妃是蕭涼的表姐, 蕭蒙既是他侄子也是他外甥。
別看他不良于行,處理政事確是一把好手。
當初送到各個朝臣去的皇帝罪證, 也是他一手收集的。
先前罵蕭涼反賊的幾個老臣, 如今也都熄了火。
于是我皇后還沒當幾天,就又成了太上皇后。
太上皇后也沒當幾天, 蕭涼就又帶著我和妙兒回邊境去了。
妙兒是我們的女兒,以前叫蕭妙, 以后叫梁妙兒。
我知道, 延國內亂,周遭諸國都在望風而動。
郯帝損失了十萬私兵, 這筆賬他必然想討回來。
蕭涼心系延國百姓,心念邊境將士, 當然不愿拘泥于廟堂。
也不愿我被拘于深宮院墻。
于是邊境又多了一位叱咤風云的梁將軍。
我們離宮的那日, 偽裝老頭的張三來和我們告別。
他說他已經拿到實習證明了, 下個世界開始他就是世管局的正式員工了。
「你們也要好好的。小丫頭你可別刺激那個病嬌,萬一哪天他又暴走了,說不定我們就又要見面了哈哈。」
張三嘴里吐不出象牙。
「還是后會無期好……后會無期!」
說罷, 他便騎著白馬, 拂一拂衣袖,轉身消失在了地平線那頭。
他走后,蕭涼才黑著臉問我:「他說的病嬌, 是什麼意思?」
我支支吾吾半晌, 心虛地回答:「就是……你超級愛我離不開我的意思!」
這個答案讓蕭涼十分滿意, 抱著我扯了扯韁繩,也踏上了我們的路途。
「不后悔跟我離開京城?」
路上蕭涼問我。
我搖搖頭, 坐在他身前。
「想爹娘了隨時能回來。你再做幾日皇帝,朝堂上那群家伙就又該想方設法往后宮塞人了。
「皇帝不能只屬于皇后, 將軍卻能只屬于將軍夫人。
我自然沒什麼后悔的。」
蕭涼笑笑, 「那也不一定。」
我反手摸到他耳朵, 「你敢!」
蕭涼撲哧笑出聲。
「不敢。我是病嬌, 只有你。
「以前, 現在,以后, 每個世界,未來的每一世,我都只有你。」
馬上的風呼嘯, 耳邊是我們的心跳。
此生還長,路尚平坦。
萬里風景,我們攜手一起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