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道德,一腳踩倆鍋。】
【樓上別酸,誰也拒絕不了狼人哥哥。】
【遲洛甩支票的樣子有點 A 到我。】
……
電話那頭洋洋得意。
「這麼多年,你終于壓江宴一頭。」
我無語,這事兒有什麼可比的。
「現在讓他知道,不是他江宴要不要和你結婚,而是你遲洛不要他了。」
說到這里,閨蜜想起什麼。
「其實你的工作室客源穩定,截了遲家一半訂單,完全沒必要為了你那個所謂的弟弟,在江宴面前受委屈。
「不如趁此機會把話說開。
「之前是你勸我男人嘛,睡睡就行了,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怎麼到自己這里就困住了。」
無數被江宴冷落的時候,我都用這句話告誡自己。
聽多了就當真。
當初那些難以言說的悸動也漸漸淡去,現在好像也沒這麼在意了。
我問她我家地址是不是她告訴周野的。
「那可是狼人,聞著味兒都能找到你,哪里還需要特意留地址。」
我想起昨晚周野嗅人的模樣,似乎在確認什麼。
閨蜜笑得不懷好意。
「怎麼樣,要不要留在身邊。
「狼人可是最忠誠的。」
腦中不自覺浮現周野的眼神。
犀利時似能看穿一切,平靜又好像只裝得下眼前的僅有。
我并不反感。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剎車聲,緊接著江宴的車出現在視野。
我跟閨蜜說「和周野簽了死契」,而后不顧她的驚叫掛斷電話。
江宴氣沖沖上樓。
他心情不太好。
「遲洛,我說過婚禮是推遲不是取消。
「你何必去黑市那種地方找狼人刺激我。」
09
江宴直接闖進來,我單手托腮看他在屋里轉圈。
目光所及之處,都被周野收拾干凈。
沒找到周野的痕跡,江宴松口氣,他走到我跟前。
「有人拍到你和狼人在一起。
「我知道程瑤的事讓你不高興,但你吃醋也該有個限度。」
我和江宴很少吵架。
最初是因為江家,再后來是因為他。
今天依舊不想。
因為已經沒有必要。
他知道我介意程瑤,知道我在意什麼,不過裝作沒看到。
江宴看我不出聲,以為是心虛在跟他示弱,語氣稍緩。
「熱搜我會找人壓下去,你也不要再做這麼幼稚的事來吸引我注意。
「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
能壓江宴一頭的熱搜,除非他自己點頭。
江宴的氣惱不像假的,那剩下一種可能就是他真的不知情,是有人背著他為之。
程瑤曾是他助理,又與他有婚契。
看似純良的小白兔,這幾年也有了些心機手段。
我反笑問江宴。
「你憑什麼這樣直接闖進我房間,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話。」
江宴瞇了瞇眼,表情危險。
「于私,你是我未婚妻,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于公,遲家下半年利潤還完全靠江家的訂單。」
他半威脅,半誘哄。
「遲洛,因為你的任性,江氏和遲家股票大跌。
「你一向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次的事我也有責任,我不怪你。」
語氣高傲,看我的眼神充滿不屑。
「況且,狼人不是你能駕馭的。」
如果江宴認真看我一眼,就會發現脖子處曖昧的紅痕。
來找我,不過是想確認下自己在我這里的位置是否受到威脅。
他不在乎我,卻不允許我不在乎他。
江宴走后,我立刻給助理打電話。
「調用賬上所有流動資金從散戶手里購買遲家股票。
「另外,幫我跟其他股東約個時間私下見面。」
遲家家業是我外公一手創辦,外公留給我媽。
我媽被我爸哄著騙走百分之四十五股份,留給我百分之六。
也正因為我家掌握了大部分股權,我爸在公司才有絕對話語權。
現在,我要一點一點把它們都拿回來。
10
那天之后,周野一直沒有出現,我忙著工作室的事,也無暇顧及他。
這天,我核對報表到半夜,頭昏腦漲,栽到床上不想起身。
迷迷糊糊中對上一雙寶石綠的眼睛,整個人一激靈,睡意全無。
「別怕,是我。」
周野躺在我邊上,屏氣凝神沒發出一點動靜。
每次來都鉆窗戶,明明挺正經的關系,搞得很不正經,這誰受得了。
于是起身準備好好跟他談一談。
最起碼,以后別天天爬窗戶呀。
誰知周野比我還累,說完那句話就沉沉睡去。
我也終于有機會近距離看清楚他的長相,不同于江宴那種玩世不恭,周野渾身充滿攻擊性,尤其是眉骨處那條疤,看上去不太好惹,閉上眼睛時,又顯得尤其溫順。
「看夠了嗎?」周野忽然出聲。
我干脆湊過去,用手指撥弄他眉毛。
「獸人可以和幾個人簽契?」
要知道我爸和江宴可都不是什麼好男人。
他愣住,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被氣笑,或許又看到我不像是在開玩笑,勾了勾嘴角,發狠似的吻上來。
沒有初次接觸的小心翼翼,像在懲罰。
直到筋疲力盡。
這下,人徹底沒力氣思考,軟軟癱在他懷里。
周野用指腹磨損我紅腫的唇,溫淡開口。
「狼族只認一人。」
沒想過跟他要什麼誓言,現在撇清好像又有點矯情。
可我偏是個不識趣的,問:「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