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秦墨病了一場在家養病,我閑得只能跟祖父消磨時間。
「你沒人約,老夫可有人約!」
祖父朝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如今陛下不近女色,群臣都在勸陛下選秀早日誕下龍嗣。」
我打了個冷戰,雙手抱上自己:「祖父這是要送我去討好陛下?我的袖子可沒斷!」
「潑皮!你抓緊把外面那個秦墨解決了!別以為老夫不知!」祖父惡狠狠掄了我一肘,「咱姜家是忠臣,可沒忠到要陪陛下一起斷后!」
我被祖父耳提面命訓斥一通,只能夾著尾巴去解決秦墨。
秦墨確實病得厲害,我進了秦墨的寢室時,秦墨還滿臉通紅地靠在軟墊上喘咳。
我忙伸手去探秦墨的額頭:「你去犁地了?喘得如此厲害。」
秦墨額頭發燙,咳得更厲害:「咳咳咳咳咳,姜兄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我體貼地給秦墨倒了杯茶,溫聲道:「賢弟,為兄有一事相求。」
秦墨正了臉色:「兄長有何相求,只要愚弟能做到定義不容辭!」
「你定能做到。」
我直接開門見山:「我想跟你生個孩子。」
我話音剛落,秦墨一口茶噴了我一臉,嚇得兩手發抖:
「你,我,你,愚弟真不是斷袖啊!
「愚弟只把你當兄長,沒有歹心啊!
「你,我,而且就咱倆也生不了吧?」
我從喉間揭下假喉結,坦然地看著秦墨:「我是女子,此事除了我爹,無人知道。」
「這就是我不入朝堂的原因。但如今姜家需要一個子嗣。」
秦墨被驚得張大了嘴:「所以,所以姜兄對我好就是為了此事?」
「說的什麼話!」
說這麼直白做什麼,我兩眼一瞪,開始編瞎話:「我自是看中你的才華,起了惜才之心!」
秦墨耳尖發紅:「那這種事也得兩情相悅呀。」
「你不喜歡我?」我扯下束發的玉冠,湊近了秦墨,「難道是我不好看嗎?」
我自認長得不錯,世人雖罵我紈绔,可卻無人說我長得丑,要嫁我的貴女從我家排到城門口!
「我敬重兄長,一時間轉變不過來。」
秦墨俊臉盡染紅霞,輕輕推開了我:「不,不如我們再接觸些時日看看。」
03
為了盡快拿下秦墨,我隔三岔五地帶著秦墨遛馬賞花。
就連鏢旗大將軍趙禮設的鑒寶會都花了千金給秦墨弄了張入場券。
秦墨好奇地東摸西看:「姜兄,這大將軍家好有錢啊,這麼有錢為何要把寶貝拿出來賣啊?」
我還未來得及解釋,身后傳來了一道幽幽的聲音:「這算什麼寶貝,借鑒寶會洗黑錢罷了。」
我朝來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顧承安,你一刑部侍郎來這種地方合適嗎?」
顧成安摘下的狐貍面具:「攝政王帶我來的邀我幫忙掌眼,倒是你怎麼還帶了個人來?」
「這位兄臺看著有幾分眼熟。」
顧承安探究地瞧著我身后的秦墨:「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當我的面撩撥我的人?
我扯下顧承安的狐貍面具戴在秦墨的臉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我懶得同顧承安廢話,扯著秦墨往里湊。
偏顧承安厚臉皮地跟著我們進了包房:「姜不悔,你祖父不是催你成親呢嗎?你怎麼還帶個男人招搖逛市?」
沉默半晌的秦墨湊到我身邊:「姜兄,這位是?」
我恨恨看著坐在我旁邊的顧承安,壓低了聲音:「這人是真斷袖,你長得好看,最好離他遠些!」
「諸位貴人,鑒寶拍賣會馬上開始。」
臺下掌柜的聲音打斷我跟秦墨的竊竊私語。
顧承安瞧著兩個伙計合力搬上來的觀音像瞬間黑了臉:「好好好,這哪是什麼鑒寶會,這是明晃晃的受賄!」
我掃了眼觀音像:「有問題?」
顧承安臉上結冰,憤怒起身:「魏相服罪前說與張行勾結的信件被封在了一尊斷手觀音像中,刑部找了這麼長時間,沒想到在這找到了。」
秦墨挺直脊背,從二樓探頭往下瞧:「顧兄若是在這鬧起來,咱仨未必能全須全尾地走出去。」
「你瞧下面那互換眼神那幾人,明顯是一伙的。」
我扯住起身的顧承安:「你先叫價,爺有點小錢。」
顧承安坐回了椅子上,呷了口茶:「也是,你爹也被卷進了這件事,你是該出點血。」
我嘆了口氣:「我爹是被我那糊涂舅舅害了,他偷了我爹的官印在假賬本上蓋了章。」
顧承安頻頻舉手,每次只比樓下競價的人多十兩。
直至叫到萬兩,樓下的人一支暗鏢釘進包房木桌上:「小公子,你知道你在跟誰競價嗎?」
顧承安沒理會,淡定舉手:「一萬一千兩。」
「你覺得就算你買下了這尊菩薩,能帶得出去嗎?」
樓下的男人徹底冷了臉,扭頭看向臺上:「馮掌柜,你就任憑別人胡鬧?」
馮掌柜笑呵呵地撫了下胡子:「這鑒寶會一向是價高者得,貴人可還要加價?」
男人冷哼一聲,甩手徑直離開了大堂。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斷手菩薩已經被店里伙計搬了進來。
顧承安抬抬下巴,不徐不疾地示意我給錢。
「這是定金。」
我從顧承安懷里掏出銀票遞給伙計,順手扯下顧承安的玉佩:「拿這玉佩去束林錢莊去取錢吧,這位可是顧家的嫡子嫡孫。